东鹏县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周勇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东城派出所的报警电话,说县城前进小学发生了一起盗窃案,财务室十万元现金不翼而飞。周勇一得到消息,二话不说,马上带着队里的黄书琅、刘志和苏菲等刑警前往前进小学现场勘察。
黄书琅今年二十七岁,浓眉大眼,模样端正,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探长,一米七八的个头,身材挺拔,虽然显得单薄了点,但还比较耐看,也算得上英俊。黄书琅毕业于省警察学院,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
黄书琅毕业后分在乡镇派出所,由于喜欢琢磨,爱动脑筋,在派出所接连破了几起盗窃和刑事案件,因此被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郑际宏看好,去年调到县刑侦大队当刑警,今年刚担任探长,算得上刑侦大队的后起之秀。
刘志跟黄书琅年龄相当,看起来斯文秀气,一点不像当刑警的样子,更像一名教师,其实功夫一点都不弱。刘志警校毕业,早黄书琅两年来刑侦大队工作,其女朋友高小萍在公安局政工股工作,两人已经谈了一年多。
苏菲今年二十三岁,一米六二的身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只要一笑,脸上的两个酒窝时隐时现,靓丽迷人,魅力十足,是标准的美女,更是刑侦大队乃至全县公安系统公认的警花,据说追他的男孩排成长队。
苏菲也是警校毕业,原本分在户籍大队,但她在户籍大队呆了一阵后,却坚决要求来刑侦大队锻炼,最终局领导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只好同意了她的请求,据说其父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局长。
苏菲自从来到刑侦大队后,就一直跟着黄书琅,在别人眼里就是师徒关系;苏菲对队里其它同事都挺尊重,唯独对黄书琅另外,经常直呼其名,甚至戏称“黄鼠狼”,搞得黄书琅对她急不得,恼不得,无可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勇他们在校长的陪同下来到学校财务室,学校出纳员周冰雪告诉周勇他们:昨天下午下班前,校长叫她去银行取十万元现金,支付学校在建工程的材料款;谁知后来建筑工地的负责人因事未来学校取钱,周冰雪只好把从银行取回的十万元现金放进了财务室的保险柜。
今天上午,施工队的负责人来到学校财务室找周冰雪领材料款,周冰雪打开保险柜一看,顿时傻眼了,保险柜里空空如也,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十万元现金竟然分文不见;周冰雪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把情况告诉财务科长刘明顺,刘明顺又报告校长,校长赶紧报警。
周勇他们经过初步勘察,发现财务室没有砸门撬窗,保险柜完好无损,保险柜上仅有周冰雪的指纹;由于现场没有得到有效保护,导致财务室脚印杂乱,一时难以找到有用的线索。周勇看了看财务室的摄像头,问一旁的刘明顺:“请你打开监控视屏让我们看看。”
刘明顺神色一变说:“监控好像出问题了,我前两天向校长汇报过,维修单位还没有派人来学校修。”一旁的校长点点头说:“没错,这事刘科长曾经跟我说过,我也通知了维修单位,他们这两天正忙,准备过两天来维修,偏偏今天就出事了。”校长一脸无奈。
周勇把周冰雪叫到隔壁的屋子问:“门窗完好无损,保险柜没有破坏迹象,财务室的钥匙只有你、刘明顺和会计许悠悠三个人有,保险柜的钥匙又在你手里,这十万元现金却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周勇说完看着周冰雪。
周冰雪耷拉着脑袋想了想,垂头丧气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下班前确实把钱放进保险柜了。”“你说把钱放进保险柜了,有谁能够证明?”周冰雪说:“我放钱进保险柜的时候,刘科长和会计许悠悠当时都在场,不信你可以问刘明顺和许悠悠,他们都可以证明。”
“那刘明顺和许悠悠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刘科长知道,许悠悠应该不知道。”“刘明顺怎么知道呢?”“保险柜是刘明顺买的,刚买回来时我不会使用,还是刘明顺帮我调试密码的。”“他有保险柜钥匙吗?”“好像没有。”“他有没有拿过保险柜钥匙?”周冰雪摇头。
“昨天下午下班后到今天上午上班前,这期间你有没有来过学校?”“没有。”周冰雪否认,接着补充说:“门卫刘大爷可以为我作证,不信你可以问他。”“好吧,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周勇把一张警民联系卡递给周冰雪。
在周勇找周冰雪问话的时候,黄书琅他们也没有闲着,分别对有关当事人进行了询问。会计许悠悠说今天上午八点一刻,刘明顺外出拿过药,八点二十分左右周冰雪曾经出去吃早餐,只有她一直呆在办公室没离开;也就是说在案发前,刘明顺、周冰雪都离开过现场。
周勇他们回到刑侦大队办公室,立即对前进小学这起离奇的现金失窃案展开分析判研,苏菲说:“刚才我们问了会计许悠悠,她说今天上午案发前,账务科长刘明顺和出纳周冰雪都曾经离开过办公室,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有作案嫌疑。”
周勇听了苏菲的分析,沉吟了一下平静地说:“你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刚才我也问过周冰雪,这个刘明顺确实有嫌疑,因为据周冰雪反映,刘明顺不仅有财务室的钥匙,而且他还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就是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保险柜的钥匙?假如有的话,嫌疑更大。”
黄书琅听了周勇的推理也有同感:“是啊,办公室门窗完好无损,保险柜又没有人为破坏的迹象,我也认为前进小学这个十万元现金失窃案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确实应该把主要怀疑对象放在周冰雪和刘明顺身上,对他们两个进行重点监视和调查。”
刘志想了想说:“前进小学这个现金失窃案发生的时间实在让人不可思议,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发生在监控出现故障期间;而且刘明顺本来就知道监控坏了,财务室存在安全隐患,却让周冰雪把十万元现金放进财务室保险柜,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怀疑。”
周勇听了三个部下的分析,思考一会说:“你们的猜测虽然有一定道理,但要想找出真正的嫌疑人不能完全靠猜测,我们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周勇说到这里看着苏菲和黄书琅说:“因此下一步你们两个就盯住这个案子,尽快找出犯罪嫌疑人,给社会公众一个交待。”
周勇说到这里,又对一旁的刘志说:“昨天晚上利民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交警大队通过现场勘察,觉得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而是涉嫌谋杀,你马上去交警大队一趟,把案子移交过来,然后我们一起探讨研究。”周勇说完,三人出了办公室的门。
黄书琅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心里就琢磨开了:既然前进小学是傍晚六点下班,下班时刘明顺他们三人又是同时离开财务室的,现金被盗时间只能是昨天傍晚六点以后到今天上午八点四十之间,因为今天上午八点四十施工队的人找周冰雪拿钱时,周冰雪才发现现金被盗。
如果是这样的话,黄书琅认为必须搞清在这个时间段内,究竟有谁来过学校。但是,无论谁作案都必须满足如下五个条件:一、知道保险柜密码;二、有保险柜钥匙;三、在昨天傍晚六点至今天上午八点四十来过学校;四、有财务室钥匙;五、必须经过学校门卫室。
黄书琅认为犯罪嫌疑人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缺一不可,尤其重要的是嫌疑人必须知道保险柜的密码,而保险柜的钥匙则可以趁周冰雪疏忽或不备时复制,假如排除周冰雪监守自盗的话,那么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财务科长刘明顺了。
黄书琅想到这里,决定马上去学校一趟,搞清上述几个问题。黄书琅正要叫苏菲跟自己一起去,突然发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苏菲突然不见了,去向不明;破案要紧,黄书琅扔下苏菲,独自一人匆匆赶到前进小学。
黄书琅来到前进小学传达室,门卫刘大爷一见黄书琅就热情地打招呼:“小伙子,我认识你,你是公安局的,我上午见过你,找我老头子什么事?”黄书琅恭敬地递给刘大爷一根烟,又客气地给刘大爷点上火。
接着笑嘻嘻地对刘大爷说:“大爷,您说的没错,我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小黄,你们学校昨晚发生了一起盗窃案,我想找您老了解一下情况;从昨天傍晚学校下班后,到今天上午学校上班前这段时间,您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学校?”
刘大爷听了黄书琅的话,认真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小黄,我老头子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说的这段时间还真没有任何人来过学校?”黄书琅严肃地看着刘大爷问:“大爷,您敢肯定昨天下午放学后学校确实没有来过任何人?包括学校老师。”
刘大爷又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一脸认真地告诉黄书琅:“小黄同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从昨天傍晚下班以后学校确实没有来过任何人,包括那怕是一条狗都没有进来;我如果有乱讲乱说,胡编乱造,你是公安局的,可以抓我、枪毙我。”
刘大爷说到这里,突然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对黄书琅说:“不过昨天傍晚学校财务科长刘明顺下班后回家比较晚。”黄书琅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感觉看到转机,急忙问刘大爷:“大爷,您说刘明顺昨天傍晚下班后回家比较晚,究竟怎么回事?您说说看。”
刘大爷接过话题说:“小黄,是这么回事,昨天刘明顺下班的时候突然走进传达室,跟我说他的膝关节疼得厉害,要在传达室休息一会,并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我,叫我到学校外面的药店给他买两盒风湿止痛膏;既然他叫我帮忙,我就接过钱给他买膏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