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监视

“喂，切嗣，能听到吗？”

“这次的任务，应该只是在对方察觉不到的距离的监视吧？”

“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异样。”

久宇舞弥对着耳机另外一头的卫宫切嗣说道。

“除了目标之外，还有一个装束怪异的人。”

久宇舞弥将右眼抵在瞄准镜上，视野之中能够清晰地看到罗兰和胀相的身影。

“是从者吗？”

“这是很关键的情报呢。”

耳机内传来卫宫切嗣冰冷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切嗣为什么这么在意神父，但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只要自己照做就可以了。

久宇舞弥一直都抱着这样的信念活着，或者说作为一件“工具”被卫宫切嗣使用，就是自己生而为人的使命。

“不，不太像，没有魔力的波动。”

“我待会会将蝙蝠拍到的图像传给你。”

蝙蝠使魔是久宇舞弥最为擅长的魔术，通常用来替卫宫切嗣提前打探敌方情报。

最值得称道的一点在于，卫宫切嗣开创性地在蝙蝠使魔的腹部，安装了一台极其小巧精致的CCD相机。

与人眼相比，蝙蝠使魔往往会用这个CCD带回来确切的影像。

“要当心，别露出马脚，如果你死在了这里，会对我们很不利。”

“明白。”

即使是死，那也是在自己完成了使命之后。

“切嗣，夫人和Saber马上也快要抵达冬木市了。”

“嗯，那就按照计划进行。”

“明白。”

久宇舞弥伏低了身子调整呼吸，将枪口微微上扬准星对准了罗兰的脑袋。

让我康康你这是什么枪？

Special Application Scoped Rifle，即重型特殊用途狙击步枪，也就是俗称的巴雷特。

半自动狙击步枪，采用枪管短后坐原理，半自动发射方式，其使用勃朗宁M2重机枪的大口径12.7×99弹药。

以其卓绝的威力傲视一众反器材枪械，一枪下来，自己肯定是要步上肯尼迪的后尘，落个脑洞大开的下场。

“有小虫子在暗处偷看呢，血涂。”

胀相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夫人，教堂也到了关闭的时间呢，得主庇佑，您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罗兰轻轻将眼前的信徒扶起，还是赶快将无关人等疏散出去比较好。

天知道这些个杀胚的想法，自己虽然经过各类词条的洗礼，身体的强韧程度原超常人，只是再强韧的身体恐怕也扛不住子弹吧？

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异动，久宇舞弥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射杀自己。

出于圣杯战争保密性的考量，这些无辜的信徒可能也会失去性命。

自己明明还没有任何动作，就已经被卫宫切嗣盯上了。

不愧是你啊，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要不是早就知道了剧本，现在可能已经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了。

“是的，欧尼酱。”

“请务必当心，对方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

罗兰缓缓走到厚重的梁柱之下，这里应该是久宇舞弥暂时没法射击到的死角。

藉着漆黑的月光，罗兰轻轻抬头，一只通体乌黑的蝙蝠悄无声息地停驻在教堂穹顶之上。

“哎呀，怎么还有蝙蝠，真是惹人心烦。”

“百敛——穿血！”

胀相轻轻抬起食指指尖，体内的鲜血瞬间被牵引到一处。

血珠缓缓凝聚在指尖，随后像子弹一样笔直地射出。

赤血操术，加茂家一脉相传的术式之一，拥有控制血液进行战斗的能力，被加茂家视为珍宝。

这种术式的力量极为平均，能自如应对近、中、远距离战斗。

而百敛.穿血更是将血液压缩至极限、如同子弹一样凝聚一点喷射而出，喷射初速度可达到音速的程度。

血珠瞬间命中蝙蝠使魔，悄无声息地穿过蝙蝠心脏，一击便将其击杀，蝙蝠也应声落在了地面。

“不愧是你啊，欧尼酱，可以轻易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毕竟我是大哥啊，九人中的大哥。”

胀相咧嘴微微一笑。

蝙蝠使魔的尸体之上，还被人安装上了一个CCD。

按照实际时间计算，冬木市的这个时间点，应该也还没有运动相机一类的玩意儿。

“咔嚓！”罗兰一脚将CCD踩碎。

“热身结束了，欧尼酱。”

“一直被人当作靶子打，那可不是我们的风格。”

“我正有这个打算。”

罗兰抬眸缓缓盯着远处的久宇舞弥，微微竖起来一个极其嘲讽的中指。

这只是一个警告的信号——“别把你的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计划失败了，对方发现我了。”

“要射击吗？”

“这个距离我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命中对方的要害。”

“只是并不知晓旁边的从者所持有的技能。”

久宇舞弥望着瞄准镜中的罗兰，清冷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比，好像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挑衅。

这是极其少有的任务刚开始就失败的情况。

“神父吗，真是比我想象得难对付的多了。”

“接下来就看Saber那边表现如何了。”

“撤退吧，舞弥。”

“这是对方最后的警告。”

卫宫切嗣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收到，明白。”

“那个人类消失了，还挺知趣的嘛。”

胀相双手揣入怀中微微说道。

没这么简单，圣杯战争已经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响了。

自己还没有放出和远坂时辰决裂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圣堂教会作为圣杯战争绝对中立的地带，四周设有强劲的魔术结界，卫宫切嗣绝对不会傻到贸然进到教会攻击。

在这点上，自己具有天然的优势。

韦伯、肯尼斯、远坂时辰、卫宫切嗣、雨生龙之介、间桐雁夜，还有自己，总计七位御主。

罗兰在心里盘算着这几位的情况，倘若想要在残酷的圣杯战争中活下去，势必要先除掉变数最大的几人。

除掉雨生龙之介是当务之急，再让这玩意儿继续作妖，谁知道会整出什么大活儿。

想到这里，罗兰抬眼望向自己手腕的咒印，是时候了，无论是谁都好，必须要召唤出一个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