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寒意裹挟着不安,婴儿诡异的笑声回荡在产房,接生医生惊恐地瘫倒在地。
黔北洲偏僻的山村,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
破旧的砖房里,年轻的赵漷妈妈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阵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呻吟。
屋外,寒风呼啸,树枝被雪压得吱吱作响。
赵漷妈妈挣扎着起身,想做点早饭,这时,邻居赵婶推门而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立刻意识到要生了!
赵婶顾不上寒暄,扯着嗓子喊来左邻右舍,七手八脚地将赵漷妈妈抬上简陋的木板车,朝着镇上的医院飞奔而去。
崎岖的山路,颠簸的车身,每一下都让赵漷妈妈痛不欲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凝固在此刻的痛苦之中。
经过数小时的煎熬,婴儿终于呱呱坠地,然而,预想中的啼哭声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
众人惊恐地望去,只见婴儿双眼血红,皮肤上布满了尸斑,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眼角流出的红色液体,并非寻常的泪水,更像是……
!
接生医生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这…这是个什么怪物!”有人惊恐地喊道,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屋子里弥漫着恐惧的气氛,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靠近这个诡异的婴儿。
赵漷妈妈挣扎着起身,一把抱住孩子,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的孩子…我的漷儿…”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赵漷爸爸,正坐在颠簸的大巴车上,满心欢喜地往家赶。
他接到妻子临产的消息,连夜请假,就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孩子。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赵漷爸爸猛地向前倾倒,“砰”的一声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师傅,出什么事了?”
“好像撞到人了!”司机惊慌的声音让赵漷爸爸的心猛地一沉。
他连忙下车查看,只见一个黑影躺在车轮下,血肉模糊……
产房里,赵漷诡异的笑容和血红的双眼,让原本喜庆的气氛瞬间凝固。
“这孩子……怕是不祥之兆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颤巍巍地说道,“瞧这模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是啊,赶紧扔了吧!别沾染了晦气!”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住口!”虚弱的赵漷妈妈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我的漷儿!谁也不许动他!”她紧紧地抱着赵漷,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一切风雨。
就在这时,有人惊叫起来,“看!他身上……是什么东西?”
众人这才注意到,赵漷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紫斑,如同尸斑一般,触目惊心。
之前晕倒的接生医生也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再次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妖怪”“妖怪”。
病房里,赵漷母子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
周围的产妇和家属,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带着恐惧和厌恶。
他们纷纷抱着自己的孩子,远离赵漷母子,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孩子……怕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一个产妇小声嘀咕道,“还是离远点好,别传染给我们……”另一个产妇也连忙点头附和,
护士送来了一些简单的食物,放在赵漷妈妈床边,便匆匆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传染似的。
赵漷妈妈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心里一阵酸楚……
突然,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咔…咔…”
咔咔声越来越清晰,赵漷妈妈低头一看,只见赵漷的小手正用力地扣着眼眶,尖锐的指甲划过眼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而他的小脚,则一下一下地蹭着腿上的皱皮,仿佛要将那层皮活生生地剥下来。
赵漷妈妈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抓住他的手脚,“漷儿,别…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赵漷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力气大得惊人。
赵漷妈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控制住他的手脚。
她心疼地抱着赵漷,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我的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这时,之前送赵漷妈妈来医院的几个村民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
“唉,这孩子…真是个怪胎啊…”一个村民说道,“我看,还是趁早扔了吧,别留着祸害人了…”
“是啊,”另一个村民附和道,“你看他这样子,一看就是不祥之兆!留着他,怕是要家破人亡啊!”
“住口!”赵漷妈妈怒吼道,声音嘶哑,“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我的骨肉!谁也不许再说这种话!”她紧紧地抱着赵漷,眼神坚定,仿佛要与全世界对抗。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工地上,赵漷爸爸焦急地找到领导,“领导,我老婆要生了,我想请假回去看看…”
领导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道:“行啊,这是大事!回去吧,好好照顾你老婆孩子!工作的事儿,等你回来再说!”
赵漷爸爸感激地连连道谢,“谢谢领导!谢谢领导!”他没想到领导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心里充满了感动。
他飞快地收拾好行李,直奔车站而去。
“终于可以回家了…”他心里默默念叨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滴…滴…”一辆中巴车缓缓驶来……
夜幕降临,雪花再次飘落,天地间一片混沌。
赵漷爸爸兴奋地坐上了回镇上的中巴车,车窗外昏黄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像一只只迷茫的眼睛。
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给妻子和孩子买的礼物,心里充满了期待。
“滴…滴…”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赵漷爸爸的身体猛地向前倾,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怎么回事?”车厢里一片骚动,乘客们纷纷询问。
司机脸色苍白,指着前方,声音颤抖着说道:“路…路中间…有…有人…”众人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穿红色旗袍,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风雪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司机惊恐地再次猛踩刹车,试图避开那个女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巨响,中巴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车身剧烈地扭曲变形。
“啊…”车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乘客们在车厢里翻滚,行李散落一地。
司机惊慌失措地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卡死。
就在这时,一根点燃的香烟从司机的手中掉落,落在了油箱上……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中巴车瞬间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浓烟滚滚,将整个夜空都染成了红色。
医院里,赵漷妈妈正焦急地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赵婶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村民,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悲痛和恐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赵漷妈妈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赵婶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一个村民哽咽着说道:“嫂子…节哀…漷他爸…漷他爸…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赵漷妈妈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他坐的那辆车…出车祸了…”村民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不敢再说下去。
“车祸?严不严重?他…他怎么样了?”赵漷妈妈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村民们沉默了,没有人敢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还是赵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嫂子…漷他爸…他…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赵漷妈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婶的眼泪流了下来,“那辆车…爆炸了…车上…车上的人…都…”
“不!不可能!”赵漷妈妈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赵婶的手,“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看我和孩子的…”她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摇晃着赵婶的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赵婶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紧紧地抱着赵漷妈妈,哽咽着说道:“嫂子…节哀…节哀…”
赵漷妈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地坐在了床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赵漷,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我的漷儿……
你爸爸……
你爸爸他……
她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赵漷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只见赵漷正睁着血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