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什么不谢我
- 神医弃女:邪王的独宠小娇妃
- 一只小碗
- 2507字
- 2025-01-09 14:47:32
白旗的眼里蒙了霜,踉跄着身子行礼,“姑娘,白旗绝不辜负姑娘的大恩大德,愿为姑娘做牛做马。”
裴湫筠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你现在是自由身,哪里来的做牛做马一说。”
刚说完,她顺着月鸦馆的窗口望出去,天色晚了。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提步要走,裴湫筠却猛然被白旗拉住了袖口,“姑娘,你不要白旗吗?”
裴湫筠愣了愣,随即明白,这古代赎出来的人哪有自由身一说。
“你已经自由了,往后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
她宽慰白旗一句,又望向夜非离和夜阳城,“多谢九王爷今日相助,先告辞了,有缘再会。”
行了礼后,裴湫筠出了月鸦馆的门,白旗在她身后紧紧地跟着。
夜非离瞥了一眼夜阳城,“她为什么谢你不谢我?”
玩味看向裴湫筠的背影,夜非离跟了上去,“乡君今日帮我的忙,不如就坐本王的马车回去,算作是答谢。”
裴湫筠乐得清闲,点头答谢,“白旗,那你要去哪里,不如让七王爷顺便将你送过去。”
另一边,夜非离的眸子微动,并未多说任何。
半晌没等到白旗的回答,裴湫筠无奈的望向那张纠结的小脸儿,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先跟我走,我带你寻个住处。”
“毕竟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你也不方便。”
白旗感激的连连点头,跟着裴湫筠一起上了马车。
刚要坐在裴湫筠身旁,夜非离微皱着眉头,一把拉过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安排夜阳城坐了过去。
夜阳城坐在裴湫筠的身旁,和她距离如此之近,竟微红了脸。
回想起刚才裴湫筠飒爽救人的一幕幕,夜阳城心中当真觉得她与寻常姑娘不同,更要吸引人许多。
到了丞相府,裴湫筠起身,行了礼后,便与白旗一起下了马车。
“白旗,我就住在此处,今日先为你寻个住处,安顿下来再说。”
裴湫筠看了看丞相府大门,带着白旗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七哥,你的玉佩。”
掀起帘子,夜阳城目送着裴湫筠和白旗离开,这才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放入了夜非离的手中。
夜非离手上颠了颠玉佩,疲惫的闭上了双眼,靠在马车的软垫上,“今日,你们被太子的人发现了没有?”
夜阳城连忙摇摇头,“怎会被发现,我从黑市偷回玉佩,就急忙带着乡君进了月鸦馆,后面的人早就跟丢了。”
“没想到太子警惕,早就盯上了裴湫筠。”夜非离收好玉佩,本想着借她之手处理掉这个麻烦,没想到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七哥,太子已经察觉到了玉佩丢失?”
夜阳城面露惧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了这话,夜非离只觉得一阵头痛。
孩子是好孩子,到底就是傻了点。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命府上布了菜,你我兄弟二人小聚一番,如何?”
夜非离睁眼,深邃的眸子望向马车外。
“好,好,倒真是有日子未和七哥把酒言欢了。”夜阳城当即露出个笑脸。
作为凤天国的九王爷,夜阳城在皇城内的风评并不好,倒不是因为旁的,完全是他蠢萌到了顶点。
因此,他也得了个外号,唤作‘草包城’。
夜阳城本人对此并不上心,终日与夜非离玩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极佳。
王府内,兄弟两人小酌几杯,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几杯温酒下肚,夜非离的眉头微皱,前几日被太子暗卫所伤的伤口处隐隐作痛,似是蚂蚁啃咬般难受。
“七哥,那我就先走了。”
夜阳城酒足饭饱,跟夜非离告别后,离开了七王爷府。
夜非离独自一人回到正殿,遣散了几个佣人后,褪下了一条袖子,玄色衣袍松松垮垮,半个白皙健壮的肩膀袒露出来。
胸口上如同毒蛇般蜿蜒着一条伤口,青紫色。
先前换药所上的纱布也已经染上了暗红的血迹,夜非离深吸一口气,穿上了衣袍。
另一边,白旗跟着裴湫筠,两人朝一处小巷而去。
敲定好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邸,两人站在院中,裴湫筠将刚接过来的地契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地契你拿着,今后你便是这房产的主人了。”
白旗一愣,呆呆的望向地契,“这、这怎么好意思!”
“咱们是朋友,何况是你的住处,让你拿着总要方便些。”
裴湫筠推回了白旗的手,笑吟吟安慰道。
“这……”
白旗皱着一张脸,看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连连拉着裴湫筠道谢。
天色已晚,裴湫筠看了一眼丞相府的方向,感慨自己不能回去太晚,若是被裴婕抓了把柄,又会作一番文章。
“我先回去了,白旗,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看着白旗收好了房地契,裴湫筠总算觉得了却了一桩任务,交代过后转身往外走去。
“对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丞相府找我。”临走到门口,裴湫筠回过头来,不放心的叮嘱一声。
白旗又是行了个礼,目送着裴湫筠离开,这才眼神深邃的回到房中。
裴湫筠步履匆匆,急忙回到丞相府,生怕又是惹来什么是非。
她倒不怕裴婕,只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罢了。
进了丞相府,裴湫筠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小姐,您回来了。”
身边的采月正候在厅内,见了裴湫筠,打了招呼。
“小姐可回来了呢,外头天寒露重,奴婢们真担心小姐染了风寒。”抚星跟上一句,灵巧的站在裴湫筠身边。
追星采月是裴湫筠的贴身侍女,自小就跟在身边儿的,裴湫筠顺着原主的记忆,十分信任这两个丫鬟。
“出去转转而已,哪有什么风寒。”裴湫筠被逗笑,抿着杏子茶喝了口,外面突然跑进来了个小厮。
“叨扰大小姐了,老爷和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呢。”
小厮跪地行礼,随即抬头来和裴湫筠说道。
裴湫筠淡然放下茶杯,“多谢你过来禀报,我即刻就去。”
说罢,她起身,跟着那小厮一起走了。
丞相府的正厅前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灯笼高悬,打眼望去热闹非凡,如同除夕夜一般。
但裴湫筠心里明白,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无非就是裴婕撺掇着丞相过来兴师问罪,除此之外别无他因。
穿过长长的回廊,裴湫筠到了正厅,坐在主位上的赫然是丞相裴元慎和裴婕的生母徐氏。
裴元慎一身宝蓝色对襟阔袖锦服,腰间缀着一枚丞相玉牌,一双眼不怒自威,正看着裴元慎进来的方向。
徐氏随之也看了过来,她穿着华贵典雅,人看上去丰腴的紧,如同一只肥猪卧在主位。
裴湫筠在记忆中搜索着有关于这两个人的回忆,瞬间些许碎片如铺天盖地般涌来。
徐思弦为丞相夫人。裴元慎早年结识了裴湫筠的母亲王元英,王元英的家室算是显赫,本为当朝左司马的嫡亲,而后左司马倒台,这一流因此受了些许牵连。
丞相念及旧情保全了怀着孕的王元英一条命,却怕皇帝迁怒马不停蹄的让她迁入西南角偏殿,扶持着徐思弦上了位。
徐思弦成了当家主母,裴元慎并未再娶妻,家中只有徐思弦和王元英两位。
王元英失势,诞下裴湫筠后,身子骨便一直难以恢复,年有四十,还在偏殿中养着常年大门不出。
裴元慎偶有去看的时候,徐思弦颇有微词,在枕边吹了几次风,唬得裴元慎取得更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