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证据
- 重生再嫁,疯批王爷独宠娇娇
- 千云青
- 2434字
- 2025-01-01 23:37:01
李氏拍着桌子,怒喝:“放肆!你一个奴婢,谁给你的胆子诬陷将军府大小姐!”
姜乐衡眉头紧皱,鹰隼的目光盯着小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薇挺直了腰身:“奴婢很清楚!”
姜乐悠震惊,颤颤巍巍地指着小薇,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妹妹,我自认待你不薄...素日里虽有矛盾,但你何至于如此诬陷我?那日若非我及时发现你落水,你如今恐怕还卧床病榻。”
说着,姜乐悠哭了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委屈地控诉:“爹!我真的没有推姜妧!我是被冤枉的!”
姜槐冷眼看着,转动手里的扳指,好一会儿才说:“你有何证据?平白无故攀咬,你有几条命?”
姜妧心里冷笑,姜槐还想护着姜乐悠!
小薇笃定地说:“奴婢有证据!”
姜妧去拉小薇,劝道:“父亲,是我没管教好下人...我....”
李氏突然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姜妧来不及躲开,额角钝痛,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下。
姜妧懵住了,迷茫地看向李氏。
她的额角被砸破了!
李氏指着姜妧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定是你指使这贱婢来污蔑悠姐儿!在这装什么无辜!”
楚流云一惊,上前拉过姜妧,细细地检查伤势,她心都要疼死了。
“娘,我没事...”姜妧低声说。
楚流云看到那破损的伤口还不断沁出血来,突然想到姜妧生病时那声病弱到近似虚无的“不委屈”,她心里又难受又生气,气自己的忍让和回避,更气自己护不住姜妧。
楚流云扭头,抄起旁边的茶杯就往李氏身旁摔去!
李氏吓得尖叫一声,忙往旁边躲!
“你干什么!”李氏惊魂未定,怒瞪楚流云,但一触及楚流云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楚流云的眼里团着黑雾,正死死地盯着她。
“大夫人,平日里我给你什么错觉了,让你觉得我们母女俩是仍人欺负的主?”楚流云沉声质问。
李氏心里莫名打颤,她头一次见楚流云生这么大的气!
“今日,你不管不问就砸伤妧姐儿,明日,是不是就能暗下死手,让我们母女俩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后宅中!”
“我...”李氏被楚流云的话噎住,她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多年来,姜槐对楚流云极为看重,又多次私下警告过她,她才没有真的做什么。
今日这一遭,属实是她气急,内心潜藏已久的想法突然冒出,借着由头发泄出来。
姜槐脸色黑沉,目光凶狠地盯着李氏。
李氏心里一咯噔,升起不好的预感。
姜槐对着小薇说:“你说你有证据?证据何在?”
姜槐早前说往后不许再提,是打算揭过这件事,他未必不知道是姜乐悠下的黑手,他心里多少是向着姜乐悠的。
姊妹件闹矛盾闹到了宫中,若是被御史台的人知道了,第二天参他的折子就会送到御书房。
在姜槐心中,官声地位大于一切,哪怕姜妧受了委屈,他也不会为了姜妧让自己的官声受损,过后再送些物件安慰就是。
但李氏这一砸,直接把姜槐心中的天平砸歪了。
姜乐悠更慌了,求救地看向李氏。
李氏看向姜乐衡,想让他说几句,哪儿知姜乐衡偏过头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李氏急了,急道:“能有什么证据!我看是这贱婢捏造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姜妧,“跟她那主子一样,没皮没脸!”
姜槐怒叱:“你闭嘴!”
姜乐衡头一次见李氏如此失态,跟他印象中的温良贤淑完全不一样,他目光复杂,劝道:“娘,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刻薄?”
李氏怒目而视:“我刻薄?姜乐衡!谁生你养你的,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说我刻薄?!”
姜乐衡算是见识到李氏胡搅蛮缠的能力了,他烦躁地偏过头去,厉声问:“证据呢?”
小薇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帕子包住的物件,打开,递给姜乐衡。
姜乐悠双眸一缩,忙上去抢!
姜妧先一步挡在小薇面前,自上而下,目光凉凉地看着她。
姜乐悠这一举,直接坐实了证物的真实性。若与她无关,她何必抢?
“此物,是大小姐那日带的玉镯,奴婢在二小姐落水处的草丛里找到的!里面还藏着字条!”
小薇展开字条,大声念道:“带姜妧到湖东侧,推其入水!”
姜乐衡接过字条,簪花小楷,确实是姜乐悠的字迹。
他对自己这个亲姐姐很是失望,不愿多看,他直接递给姜槐。
姜槐接过看了一眼,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纸条携着内力甩到姜乐悠的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槐内力雄厚,轻飘的纸条瞬间蓄了力,像一巴掌打在姜乐悠的脸上一样,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姜乐悠顾不上疼,手忙脚乱地接过纸条,不可置信。
上面确实是她的字迹,可她没写过!
姜乐悠上前抓住姜槐,委屈地喊道:“爹!这不是我写的!我真的没写过!”
“那玉镯呢!玉镯不是你的?!”
姜槐记得那玉镯,他之前得了块上好的璞玉,特地让人打了两个玉镯,一个给姜乐悠,一个给了姜妧,每个玉镯内都刻有名字。
这枚玉镯内壁,刻着姜乐悠的名字!
“我....”姜乐悠脑子疯狂转动,“这玉镯前些日子就找不着了!谁知在小薇那儿?”
她迅速抓住这个点,指着小薇骂道:“好你一个小薇!竟敢偷了我的玉镯诬陷我!”
姜妧岂会给她翻盘的机会?
“姐姐向来宝贝这玉镯,每逢宫中宴席必会带去。若真不见了,依姐姐的性子,必会闹得府里人尽皆知,又怎会隐下不说?”姜妧轻声道。
“姜妧!”姜乐悠咬牙切齿,“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我往死里踩!”
姜妧一副胆小害怕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鸟,吓得躲在了楚流云身后。
“奴婢还有人证!”小薇不给姜乐悠片刻喘息,接着说,“就是大小姐院里的细雨!”
“细雨何在?”姜槐问。
细雨从姜乐悠身后不远处站了出来,一哆嗦,跪在了地上,嗫嚅道:“奴婢细雨...是大小姐身边的三等丫鬟,是大小姐指使奴婢推二小姐落水的...大小姐还说,事成之后,提奴婢做贴身丫鬟...可是并没有!”
姜乐悠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细雨。
“细雨,你在胡说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细雨忿忿地直视姜乐悠,“事发之后,大小姐害怕奴婢告密,想杀奴婢灭口!”
细雨说着,撩起衣袖,瘦小的胳膊上全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甚是可怖!
姜乐悠开口辩解:“我没有打骂过细雨!也没有留下字条!这都是诬陷!”
“大姐姐,你的心思怎会如此狠毒?”姜乐衡失望极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不知悔改!”姜槐气得拍桌子。
没人信姜乐悠,她说什么都没用。
姜乐悠无力极了,像一张大网笼罩着她,密密麻麻,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骤然抬眼,正好对上了姜妧沉静如水的双眸。
姜妧眼里的恨意如翻涌的海啸,似要将她吞没!
姜妧唇角微微勾起,眉尾上挑,像是在问她:现在,谁还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