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闻声籁，忆无径

芬里尔是一条血统不明标准体型的黑犬，它看家护院的本领超越所有的狗，因为它不像大多数狗那样，听到点声音就乱叫。

它极为克制隐忍，事实上，任何声音都无法唤起它的吠叫，一旦它叫了，说明它确确实实地看到了人。

而且这个人，必须是身上沾过血腥...或是有着不怀好意的气场，才能让它吠叫。

这些是母亲赫尔告诉阿伦的，阿伦当时听了只觉得太夸张了。

哪有狗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以为它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有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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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我是菲尔·科尔森，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一个专门处理奇异事件的部门。”

这个发际线危机的中年男子一边出示证件做着自我介绍，一边打量着面前肤色苍白的美丽妇人。

“科尔之子，很遗憾我们这里没有奇异事件。”美丽妇人，也就是阿伦的母亲赫尔挑眉道。

“真的吗？我接到通报，这个镇子昨晚发生了巨大的...声响，那种声音，似乎难以形容。”

科尔森保持微笑，瞥了一眼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的黑犬：“另外科尔之子是什么意思？”

她家怎么不把那条大狗拴起来？那条狗...刚才对我凶恶的模样...真像是一头狼，要不是这家女主人及时出来，我只有拔枪应对了。

怪了，作为一个前线特工，我风风雨雨执行任务这么多年，还从没对一条狗感到恐惧过...

这个镇子，我询问过的所有居民都自称昨晚听到了声音，且没法形容这种声音，只有这个女人，直言这里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或许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

“女士，我能在你家附近搜查一下吗？不进房间，只是在这附近...院子里...”

“不行。”

“为什么？”

“科尔森先生，你打扰了别人的休息，现在，请离开，立即。”

科尔森心头一跳，不知为什么，他竟感到眼前女人刚才的话语充斥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势，那命令...普通人根本无法抗拒。

常年面对危险无所动容的前线特工...竟然真的转身走了，走到自己停在水泥路上的红色敞篷轿车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在目视赫尔回屋后，科尔森露出了招牌微笑——顶级特工才不是普通人。

他迅速启动轿车，随着四个轮胎向里倾斜，内置喷射引擎启动，很快轿车便悬浮了起来。

‘劳拉’，是钢铁侠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杰作，现在是科尔森的爱车，他一直对此车的低空飞行系统相当满意。

特工不应高调，所以他很少有正当的理由说服自己使用劳拉的飞行能力在城镇里飞，现在，一个理由摆在了面前。

劳拉载着科尔森飞了起来，飞到了阿伦一家屋顶的上方。

这个视角，这个高度，他再也不用担心被下面那条黑狗攻击。

“来吧！让我看看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科尔森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他看到了屋后的森林，看到了那条诡异的‘中分’。

他操控车子飞的更低一些同时低速向前驶进，随即看到了在那条越来越宽的中分路线上...零落着无数动物的尸体。

他把车子降落到地面，下车，看到一头棕熊的尸体旁边有着一块断裂的木牌，上面写着‘禁止破坏保护网、禁止无授权入内盗猎’。

这个木牌之前显然是在森林的外围保护网旁边竖立着的，现在不知为何，竟已到森林的中央。

“就像是被什么吹到这里来的...”科尔森喃喃着。

他拎起一只野兔的尸体观察着，这野兔头破血流，似乎是高速撞到硬物致死。

是什么样的自然力量，让体轻的它达到了被撞死的速度...

亦或是...非自然力量...

科尔森驾车继续行进，很快，他来到了中分林路的尽头。

尽头是...成群的断树密密麻麻地堆堵在了这里，仿佛封闭了出口一样，楼一样高的木群全然遮蔽了初晨的阳光！

“嘶...”

仰头看着这一切的科尔森不自觉地从牙缝里深吸一口气。

他紧张了，不知为何，此刻他感觉自己所仰视的不只是一个高耸的堆积木群。

而是一个...自己根本无力对抗的诡秘存在，那诡秘的双眼，正同样地凝视着自己！

“为什么...所有听到昨晚声音的镇民，包括当地警局里的人也都声称...他们难以形容或根本想不起来具体的声音？”

“扭曲人类认知的未知力量，轻易折毁森林的超然力量，我要面对的...是我能面对的吗...”

嗡...嗡...

手机震动声将科尔森唤回现实，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掏出手机接通了弗瑞局长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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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广场上，阿伦正用单杠测试自己双臂的力量。

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因为昨晚的‘觉醒’，强化了肉体上的力量，毕竟真正的龙裔是全方面的强大。

然而测试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变化。

想想也是...从龙语墙上获得的仅仅是知识，是关于龙吼释放的真理...

“怎么可能会让我的肉体发生改变...”

不过话说回来，游戏里的龙裔最初也是个很弱的普通人，被当成囚犯押送去砍头...

是后面无数次的历练，吸收龙魂，才使他成为凡人难以企及的强者。

龙裔，人身龙魂，魂变得越强，整体自然越强。

而加强灵魂的方式...看来吸收第一个龙魂就像是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一样重要...

阿伦现在确信自己就是龙裔，无论是快速掌握龙吼的超凡学习能力，还是熟悉的‘伏斯洛达’，都在对他说：他就是在漫威世界成为了龙裔。

更何况昨晚走向龙语墙前...脑海里响起的史诗级乐声和游戏中近乎相同，进一步证实了一切。

他现在不太确信的是，这个世界...真的有龙吗？

也许当下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个暂时的答案。

“科尔森先生鬼鬼祟祟地尾随我...要干什么？”

在阿伦身后不远处的科尔森一愣。

这孩子后脑勺长眼睛了？怎么发现我的？

随即他又诞生了一个疑问...

“孩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之前在前院...你向我妈妈做过自我介绍的。”

科尔森皱眉，身为顶级特工他对环境的感知非常敏锐，可在当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周遭有第三人在旁听。

要么是自己老了，加之最近劳累过度，导致状态不好，感官迟钝。

要么就是这个少年是一个潜在的潜行大师。

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科尔森觉得还是前者更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