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顾二同行，南下扬州

顾廷焕定眼看去，顿时一阵无语，原来是自己这个好二哥顾廷烨。

“二哥，你这大街之上跑马，要是伤到人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做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传出去名声不好，以后看你怎么找到媳妇。”

顾廷焕一时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嘿嘿，我不是着急嘛，怕赶不上你们，放心，我骑术极好，没有伤人的，如果损坏了别人的东西，稚阙在后面会跟着赔偿的。”

顾廷烨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顾廷焕听罢，也懒得跟他掰扯了，自己这个二哥被小秦氏哄得是天不怕地不怕，好歹有仁善之心，只能看以后慢慢掰回来吧。

“你这么着急，难不成就是为了来送我，我正准备出发。”

顾廷焕问起顾二的来意。

“我和父亲留书一封，准备和你一起去扬州，见外祖父和母亲。”

顾二没心没肺的说。

“留书？你没有和父亲请示准允就跑出来了？”

顾廷焕一听，果然，这是顾二能做出来的事。

“是谁旁敲侧击跟你提过这样做？还是你自己想来的？”

应该又是被谁一撺掇，做出了这样没脑子的事情，顾廷焕盘问起了顾二。

“这，三弟你怎么知道的？还是我继母大娘子，偷偷的说帮我跟父亲转圜，我就急忙留书一封，就赶忙过来了。”

果然，又是那个小秦氏，想必就算有留书，也会被小秦氏给藏了毁了吧，她不做实是你不请示就外出，还能让顾偃开对我的印象变坏，说成是我把你拐跑这样的话，来个一石二鸟，我绝对不信。

“你呀，算了，我修书一封，和父亲说一下吧。”

说完就赶忙手书了一封，拿了江都县男的帖子，把顾廷烨的缘由，还有其虽留书出走，但是不一定会有人让留书让他看到的情况，都做了解说。

替顾廷烨告了罪，言及顾二思念母亲，替他做了转圜，然后喊了白贵，让他隔日去枢密院衙门，拿帖子进去，亲手交给顾父。

随后，又和常嬷嬷做了告别，其间稚阙也赶了上来，顾廷焕也看了眼这个原著替顾二死了的小厮，有些唏嘘，忠仆在哪里都是值得好好对待的。

一行人一艘大船，扬帆起航，向东南运河缓缓驶去。

“白山，此次回扬州务必暗藏身形，你与白理，一人双马，做好伪装和防护，到了扬州后，从暗门回府，向外祖回禀，调五十名家丁保护宅院，另外五十人，日夜潜行在高邮与我会合。”

从离汴京之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顾廷焕兄弟一行，也到了泗州，一路高举江都县男的勋爵旗帜，倒是没有宵小来冒犯。

眼见离扬州只有几天的行程，顾廷焕思及之前的谋划，白家二房三房，收到自己继承外祖家业的事情，应该要图穷匕见了。

原文顾二作为侯府嫡子，说刺杀就刺杀，自己这个县男，也不会怕到哪里去，毕竟财帛动人心，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正好趁这个机会，一网打尽。

接着白山白理在码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四马向扬州疾驰而去，起码能空出几倍的时间，让顾廷焕提前会合家丁。

就这样又过了不到五日，在高邮码头停留略作休息，补充水食，留在扬州的亲随白义，暗中和顾廷焕接头成功，五十名家丁悄悄上了船。

万事俱备，就等着敌人自投罗网了。

两日后晚间，顾廷焕所乘大船之上，只见外面月明星稀，夜黑风高，兄弟二人在船舱之上，月光照耀之下，喝茶闲聊，好不惬意的样子。

“二哥，你这些年武艺如何？接下来可能要有一阵厮杀，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比一比如何？”

顾廷焕胸有成竹之下，调侃起了顾二。

“三弟，你不要小瞧二哥我，我随父亲习武，在整个汴京，马球投壶可是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射术骑术精湛，家传枪法罕有人敌。”

顾二乍一听顾廷焕所说，逢人不输阵，而且顾二的确弓马娴熟，此行正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顾廷焕的意思，赶忙问道：

“只是三弟你怎么突然说到厮杀，难不成有人要袭击我们不成？”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管会不会有，都要有备无患，不能仓皇对敌。”

顾廷焕接着简略解释了一下，说之后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来人，着甲，弓上弦，刀剑随身，防备偷袭。”

一番吩咐下去，一阵井然有序的穿甲、布置防务，所有人都全副武装，藏在暗处防护了起来，说是甲，其实都只是皮质的外衣，比正常衣服多一些防护而已。

顾廷焕和顾二，因为勋爵子弟的原因，也只是身穿内甲，外传皮衣，腰悬刀，手衔弓，背负箭壶，各有一随从持枪握刀全副武装的站在他们身后。

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就看敌人什么时候来进犯，只要敢来，必定会崩碎他们一口牙。

大运河上，月光照射之下的河水，波光粼粼。

清风轻抚，水声潺潺，河岸柳枝轻摆，虫鸣螽跃，一艘大船，缓缓行驶在河水之上，南行而下，船上些许灯笼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地晃动着，船上一片静逸。

不远处有数艘小船，此时正悄悄的向大船划去，在星光点点的照射之下，偶有一丝寒光反射，映照出船上之人的样貌，赫然是一群面带黑巾，手持兵刃的匪徒。

“公子，他们来了。”

一声低呼，突兀的出现在安静的有一丝沉闷的大船上。

“全体戒备，只要对方靠近，杀！”

顾廷焕低喝一声，满船应是，顾二激动地蹲在他身旁，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想要破阵杀敌，稚阙和白云持盾护卫在他们前面。

顾廷焕见此忍不住叮嘱一句。

“你小心点，别冲太快。”

他双眼凝视，定定的看着敌船，当对方已经过半进入了弓箭的射程时，顾廷焕大喊一声:

“射！”

旋即瞄准射出一箭，只见一人“呃”了一声，就手捂着喉咙栽入了河中。

大船上接着箭如飞蝗一般，射向了半渡中的劫匪，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有埋伏，快，抓紧靠上去，近身搏杀。”

突然受到攻击的劫匪，见被发现，划得更快了，片刻后就到了大船边上。

一阵箭雨，让劫匪损了近一半的人手，他们还没有退去，可见都是经年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