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血色顿升,一阵血红将整个天空笼罩,血色包裹住那轮皎洁的圆月,此时,但见一轮血日东升,与那轮血月相交,二者相互重叠,最终合为一体,忽然,一道刀鸣声至浩远的虚空传来,一道斩痕自血日中央出现,随即贯穿整个血日“杀”,接着一抹乳白色光芒洒落将血日裹住,血色的天空回归蔚蓝;海面逐渐平静“戏”,可这时,虚空之中浮现一只手掌,其中两只手指呈现捻子状,夹住那个乳白色圆球,此时,天地化作一张巨大的棋盘,圆球被碾作一颗白子,落入棋盘之中“谋”,棋盘翻转,整个世界随之快速移动,此时,一支毛笔出现,点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顿时墨色染开,化作黑白二色“文”“招”……“天下,无我,非我,恶我,我恶”,这是一张画卷:无数丝线自虚空落下,在丝线的下方,是一片“人潮”。此时,一双猩红双眸自天地睁开,戏谑的双眸俯视众生。就在此时,一道青衫身影自虚空走出,其双手负于身后,他什么也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这片天地被分为两半,丝线与那双猩红双眸被斩开。而此时,少年张开了右手,只见,一只古朴的毛笔出现在其手中,散发出一阵令人如沐春风的气息,而在少年的眼底,无数丝线绘成一幅“盛世”之景……腥红的双眸悄然睁开,戏谑的望着下方……已是暮时,素云涛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此时的屋前,只余下三人,一名高瘦汉子与一名粗犷汉子,和一名长得十分彪悍的男子,几人见素云涛出来,高瘦汉子与粗犷汉子忙上前,问道:“素执事怎么样?”素云涛眼神平淡:“恭喜你了,你们村出了三个有魂力的孩子,其中一人,你们应该已经见到了,而另外两人便是我身后二人。他们都是先天满魂力,其中徐玖,武魂为【墨生笔】;陈景,武魂为【无相】”粗犷汉子与高瘦汉子二人闻言十分欣喜,素云涛此时问:“陈南,你家孩子可愿加入武魂殿?”陈南笑着摇了摇头:“我家孩子,便不去那武魂殿了!”素云涛淡淡道:“好!”随即高瘦汉子看了眼彪悍男子:“你的事,等会儿我会与我爹讲。”彪悍汉子叹了口气:“不用讲了,小景与小玖是先天满魂力,哪里轮得到我家孩子?”高瘦汉子摇了摇头:“那行,那我便先走了。”高瘦汉子又看向粗犷汉子:“老元,那我走了。”粗犷汉子呆呆的点了点头:“好,好!”随即高瘦汉子,牵起陈景的手:“咱们走,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爷爷!”陈景点了点头,随即随,高瘦汉子而去。有时,陈景回过头来远远的望向破旧小屋,还真是,够邪性的“提线木偶”无形的丝线贯穿了男子的四肢与头颅。“舅舅,我想加入武魂殿……”
此时,夜已深,房屋之外,两人正抬头望着天空。高瘦汉子陈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他眼神复杂:“父亲,你说小景的武魂……”老者眼眸浑浊,他看了眼屋内:“他……唉!活着便好。”陈南眉头紧锁:“父亲,你应该知道,小景他是先天满魂!他可是先天满魂力啊!就连董将军还只是先天五级!听闻长云将军,也是先天满魂力!可他现在已是魂斗罗!”老者淡淡的看了陈南一眼:“虽说现在大陆上,对于邪魂师与堕落者的定义不同了,但你怎么能保证?没有一个激进的人了!到时候他假如把小景杀了,你来陪吗?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合不合格?”陈南眼神冰寒:“只要天赋足够,什么门路没有?就算是一个邪魂师,一个堕落者,也能变成一个正义的人!现在要紧的,是给小景猎杀一只魂兽,而且必须要是百年!”老者摇了摇头:“猎魂的钱从哪来?而且足够信任吗?”陈南眼神,逐渐坚定:“父亲,你先睡吧,剩下的交给我。”老者起身,向屋中走去:“那好。”陈南离开了,直至三日后的中午,他方才回到家,刚回到家,他便让陈景随他而去。
陈景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上,二人到达一处平地,只见此时,已有数人在此,细数下去,共有九人。那群人也看见了,到来的二人,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笑着道:“老南!”陈南笑着和那人握了握手:“邓队长!久等了!”邓言啧了一声:“要什么队长啊?这太生分了,你叫我一声老邓便行!”他又看向了陈景,“这就是小景吧!长的多壮实!”陈南笑了笑:“那小景便交给你了!”邓言笑了笑:“交给我,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小景少一根毫毛!”陈南笑道:“邓兄说笑了。”
一行共十人,除去陈景外,这个猎魂小队共九人,其中两名魂尊,分别是这个猎魂小队的队长邓言,他是一名强攻系战魂尊,武魂为流星刀,三十九级;还有一人是一名难得十分帅气,眉宇间带着潇洒不羁的少年长卿,他方才12岁,武魂为墨刀,具体等级不知,只知是一位魂尊,更换配置为一黄二紫,也是一名先天满魂力的天才。而二十到二十九的共三人,分别是,这个猎魂小队的副队长,被称为老林的中年男子,武魂为独狼,29级,强攻系战大魂师;还有则是一名防御系,名作陈达,24级,防御系大魂师;还有一名,名为陈开的治疗者,武魂为治疗之杖,21级,辅助系大魂师。剩余的则是未满20级的,其中,防御系二人,敏攻系二人。队伍便这样出发了……
曾曰:
一滴鲜红的血滴滴下,落入血红的大地之中,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无数次相同的场景,在战场上一一浮现,血色的天空之下,满目尽是残院断壁,处处皆插满断裂的旗帜与染血甲胄,长枪刀戟插满在血色的大地之上,无数被兵戈砍下的头颅堆积在一起,累累白骨堆积成山,无数血肉在大地上零零碎碎的散着。微风卷起,隐隐能闻见刺鼻的血腥与听到怨魂的哀鸣。
一处尸骨垒成的高山之上,一名浑身浴血,身披着残破血色衣裳的男子,半跪在尸山顶端,他右手紧握着深插入尸山的长剑剑柄,青筋根根暴起。他另一只手垂着,点点鲜血至指尖滴落,落入尸山之中。他拼尽全力抬起头颅,双目无神的望着远方,血色模糊了他的视野,失焦的双瞳中满是绝望与麻木,这时的他才明白,刀原来也是会钝的,即使是武魂,即使实力已经强大到他这样的地步,也是一样的……他的魂力早已干涸,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释放出武魂而已,但是幸好,一切都结束了,想到这里,男子不禁苦笑一声,握着剑柄的手也终于放松下来,他低声喃喃,此时他的声音已然沙哑:“终于……结束了!”“不,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一只手掌已不知何时贯穿了他的胸膛,男子低下头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此时,一只手掌贯穿了他的胸膛,正紧紧地握着他的心脏,那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忽然,一道寒芒闪烁,一颗头颅,被瞬间抛飞,此时此刻,一双嗜血的双眸正冷冷的看着后方,狰狞的面孔中,满含杀意……可男子最终还是倒下了,他不甘的倒下了,倒在黎明之前,也或许是,黑暗之中……此时,一道轻笑声响起:“血使?不过如此。”
男子如同提线木偶般站起,他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血使?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