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藏杀机
- 被渣夫杀死后,我嫁给了当今皇叔
- 繁星点点似我心
- 2122字
- 2025-01-03 08:38:19
整个江府灯火通明,凤三娘打完最后一锅豆腐,才开始洗漱打扮去见夫君。
他说今晚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同时感谢她六年来对他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以及对这个家庭的默默辛勤付出,她也当得起江家主母这个身份。
想想曾经陪他寒窗苦读十年,风雨兼程不曾离弃,只求他有一日能考取功名。那些苦熬心酸并快乐的日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凤三娘看着镜子里略显老态的自己,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夫人,绿袖给您挽头发吧。”
一名娇俏的婢子走到凤三娘身后,手里拿着木梳准备替凤三娘梳头。
凤三娘转过头夺过她手中木梳笑道:“绿袖,今晚我自己来吧,你先去歇着,一会我收拾完了,自己去见家主。”
绿袖瘪了瘪嘴,轻轻叹息声道:“夫人,您如今已是刑部左侍郎家的大娘子了,以后打豆腐这种下等事情您就别做了,多给家主丢脸啊!家主会不高兴的。”
绿袖脑子里闪过前几日家主来杂院,看到夫人撸起袖子挤揉豆腐汁的画面,家主连门槛都没踏进来,摇头便走了。
绿袖很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又怕影响到家主和夫人的感情,只得闭了嘴。
凤三娘才不在意绿袖说的话,一边梳着长发一边大方笑道:“谁说给家主丢脸了,要不是你家夫人我靠卖豆腐养家糊口,你家主三年前怎么会考得上状元郎?你放心,家主不是那种人,他很爱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下去歇息吧。”
凤三娘拿着木梳朝绿袖挥挥手开始赶人。
她一向不喜被人侍候,绿袖是江慕白硬塞给她的,说她现在是贵夫人,必须得有人侍候,她才勉强答应。
绿袖跟着凤三娘三年,太了解她的秉性,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叹着气退了下去。
东苑正厅。
江慕白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衣裳站在庭院前,他身形笔挺负手而立,面貌清俊,目似繁星看着天边那轮明月,气质温文尔雅。
“夫君。”
身后突然响起凤三娘的声音。
江慕白转过头,见到妻子一袭红衣锦服穿在身上艳而不俗,看起来倒有点贵夫人的模样了。
“娘子你来了。”
他脸色平静地笑了笑,负在背后的双手也全然松开,掌心中抓着一条丝滑的白布条微微握着。
凤三娘笑着朝他走近,拉起他的双手妩媚地笑着问:“今夜你特意叫我梳妆打扮过来,还让我穿上这套去年特意为我准备的朝服,是要准备给我什么惊喜?”
“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慕白走到凤三娘身后,用白布条遮住妻子的双眼。
凤三娘双眼被蒙住后,甜甜地笑道:“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还得蒙住我的眼睛,搞得这么神秘啊?”
“今晚是你我成婚的第六个年头,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当然要给你特别的惊喜。”江慕白扶着她小心翼翼往前走,“我已遣走了所有下人,今晚只有我和你。娘子小心台阶。”
“嗯。”
凤三娘郑重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绽红晕来。
自从二年前江慕白当上刑部左侍郎后,时常都是在外头办案,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每都是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虽然心中很落寞,可她理解江慕白现在的处境,今时已不比往日,他已人上人,再往前走一走,刑部尚书的位置指日可待,现下不能被儿女情长牵绊误了前程。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守好这个家,照顾好公婆。闲着的时候打打豆腐,权当打发时间。
街坊邻居都打趣她。
“江夫人,您如今都已经是左侍郎大娘子了,还出来卖豆腐干什么?就你赚的那点银两,还不够给江大人打牙祭哟。”
“对呀!您现在可是贵夫人,闲来无事多出去结识些新贵妇,和她们打打马吊,听听戏,多快活!”
……
她是苦边出生的女人,一时半会无法融入贵妇圈,时间和金钱对她来说分秒必争,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到了。”
江慕白停止前行的步伐,替凤三娘摘掉了蒙住眼睛的白布条。
微风拂来,撩起凤三娘额前的碎发,她睁开明眸,蓦然看到半空中漂浮着许多被点亮的孔明灯,上面都还写着心愿:愿吾妻岁岁平安,长命百岁等祝福语。
孔明灯上的字体笔力遒劲,行云流水,都是江慕白写的字。
看到这些,凤三娘心存感动,忙抓紧江慕白的手,“夫君,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太好看太美了,我很喜欢。”
也不知怎的,江慕白被凤三娘这么一碰,整个人像是从恶梦中惊醒,神情恍惚看凤三娘笑着:“娘子喜欢就好,以后我每年都为你做这些。”
见丈夫谈吐举止慌张不安,凤三娘蹙紧眉目担心问道:“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一惊一乍的。”说着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担心他着凉发烧。
江慕白连忙躲开妻子伸过来的手,双手扶着凤三娘肩膀将人按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娘子我没事,兴许是这段日子查案太过劳累,站着都想睡觉。来,这是我叫厨房备的酒菜,今夜你多喝多吃些。”
他拿起酒壶要给妻子倒酒,可托起酒壶的手犹如千斤般重,怎么也拿不起。
凤三娘笑着抢过他手中酒壶,给自己斟上半杯,又给江慕白满上说:“我来吧,看你累得连倒酒都不会了。今夜你我就喝半杯,然后一起去歇息,明早还要上早朝,可好?”
“好。”
凤三娘拿起酒一饮而尽,江慕白看着妻子豪饮的模样,隐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握紧。
见丈夫滴酒未动,凤三娘疑惑道:“夫君,你怎的不喝?”
江慕白脊背蓦然挺直,优柔寡断的神情变得冷漠起来,“三娘,我有话要同你说。”
这是江慕白第一次唤她为三娘,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连着肚子也疼了一下,忙用手捂了捂腹部,却没在意,只皱了下眉头点点头。
见妻子难受的动作,江慕白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双手平放在石桌上,眼睛眯了起来,严肃道:“三娘,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是我江慕白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