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姨替你找回场子

他藏菜大业被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趁着他们上厕所,他藏在暗处,一脚踹下去,原本他还心善,就想踹始作俑者来着,毕竟他们有五个人目标太大,谁知道他们的感情那么牢固,当老大掉下粪坑后,一个拉一个。

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

他们喊他和妹妹死小孩,那他就让他们成为‘屎小孩’!

院外响起一阵叫骂声。

“老娘叫你们出去玩耍,不是玩屎!”

他全身都是粪水,从粪坑爬上来后,身上的恶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于是他嚎啕大哭。

“闭嘴,待会嘴巴都不干净了!”

她下班收到一个‘屎小孩’,也是有够糟心的。

陈清闻到一股滂臭的味道,皱了皱眉,去把正厅门给关上,又接着问贺钰婷:“你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很多人,有五个,他们总是骂哥哥,这次还拽着我头发,说要是哥哥不把菜给他们,他们就让我变成尼姑。”

小姑娘满脸是泪,哭声将近于无,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抽嘻着,脸蛋和鼻尖都是红红的。

委屈巴巴。

看得人心软软。

身为孤儿的陈清很能感同身受,心里难受的厉害,又心疼又生气。

她真是恨不得把她家小钰拥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但碍于人设,陈清唯有前往厨房,抄起家里的柴刀,冲着呆愣愣的两兄妹说:“走,让我看看,谁欺负你们了,真是活腻了!”

“小……小姨。”

贺钰婷结巴,她有点被吓到。

贺羽翔才不相信陈清会愿意她替他们出头,直接报名字:“我们右边第三家大杂院前院的矮脚虎。”

矮脚虎那么霸气的名字得换了。

他要让他叫‘屎小孩’!!!

陈清也回忆了一下矮脚虎这个小孩。

他爸是保卫科的,150的个子,手臂肌肉跟水桶一样,感觉一拳能干死她!

贺羽翔看她停顿,讥讽一笑。

嘲讽意味十足。

陈清脸颊发烫,半蹲下来贺钰婷说:“你放心,小姨肯定替你找回场子,你们被我欺负就算了,别人敢欺负你们,我削死他们!”

她话说的霸气。

贺钰婷也甜甜一笑:“好。”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小姨变了。

以前的小姨,是不可能给她上药,还会蹲下来跟她说话的。

贺羽翔把妹妹拽到身后,压眉冷冷盯着陈清。

陈清屈指敲了敲他脑门,拎着柴刀就出去了。

改变这小孩的思想需要很久,但总得开始做些什么。

她也不是很懂怎么当好一个家长,但她当过小孩。

在受到欺负的时候,真的很渴望有长辈替自己出头。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很高兴。

等下次被欺负了,也能理直气壮的说:“你们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喊我家里人了。”

傍晚时间,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碗筷碰撞声烟火味很浓,当陈清拎着菜刀出门时,这种大阵仗,也迅速引起注意。

贺钰婷迈着小短腿跟在后头。

贺羽翔喊道:“小钰,小心别摔了,下巴还有伤呢。”

“知道了。”

贺钰婷软糯糯的应着,脚步却很快。

附近的邻居看到澄清弄出那么大阵仗,也赶紧端着碗筷出门,全往第三大杂院那里走去。

等陈清去到第三大杂院后,矮脚虎正在被她妈妈用水管冲身上的污垢。

矮脚虎已经是一个十岁的大孩子了,本来就是要面子的年纪,从公共厕所走回来被嘲笑了一路就算了,他们冲澡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多人来观看,禁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贺羽翔撇嘴:真弱。

矮脚虎妈妈李禾花也沉下一张脸问:“你们都来干啥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陈清。

陈清深吸一口气道:“李嫂子,你儿子偷了我家的菜。”

“瞎扯,就你家的脏东西,我们家怎么会要?”李禾花对陈清是有着天然的高傲的。

她作为女人,本分守己。

陈清呢?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就是女人的耻辱!

最紧要的是,她家房子是六口人住在三十平的房子,之前陈清她姐姐死的时候,她去找陈清,问陈清能不能住她家,被陈清轰出来了。

这个仇,她才不会忘!

陈清冷脸:“我不想跟你瞎掰扯,你就问问你儿子,他今天是不是和四个小孩一起去堵了我外甥和外甥女!”

矮脚虎略带心虚的移开视线,脸上就被水管喷过来的水糊了满脸。

陈清扫了眼矮脚虎,继续道:“他们两个在供销社买了两斤茄子,两斤豆角,还有蒜和辣椒,一大半都没有了。”

“那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吃了,再栽赃陷害给我?”李禾花龇牙咧嘴的骂道:“你一个爱招惹男人的贱蹄子,再去当小偷小摸也正常。”

全场寂静。

私底下许多人都会骂陈清骚货。

仗着那张漂亮脸蛋逍遥过世。

但许多人不想惹一身腥,都不会当面骂。

这李禾花也是被气狠了啊。

陈清也僵在原地。

李禾花看她赢了陈清,比厂花还厉害,忍不住得意洋洋:“要我说,像你这样的贱蹄子,真该浸猪笼!”

旁听的围观群众感觉这句话有些刺耳。

但也没人站出来替陈清说话。

实在是她太过分。

上班不积极,回家又虐待烈士家属。

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点都不符合当下简朴的作风。

陈清表情淡淡:“你是在嫉妒我吗?”

李禾花:“哈?”

“嫉妒我长得漂亮,嫉妒我外甥外甥女都比你那蠢儿子要厉害,嫉妒我工作比你好,嫉妒我房子住的那么大,嫉妒我有人追求。”

“你胡说!!!”

李禾花面色铁青,手中的水管被捏成扁扁一道,强势的水流刺向自己儿子

矮脚虎疼得嗷嗷叫。

陈清轻笑,夕阳余晖下,她美得耀眼夺目,又如同那勾人夺魄的妖精,“我胡说吗?”

现场不少人的眼睛都感觉被这一幕晃了晃神。

李禾花也强装镇定:“当然!”

“那你怎么会怂恿自己的儿子去欺负烈士家属呢,说来也是,一直听说你讨厌自己的男人,嫌弃他矮,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在意,只要我去举报你儿子,欺负我外甥外甥女,那么你儿子就可以坐牢了,自然而然的,你就可以离婚了,看你那么嫉妒我,总是在我面前提杨主任,你该不会喜欢杨修瑾杨主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