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写的历史(4K)

这是一所极具华丽,装饰的简直就像皇宫一样的会馆,坐落在本市的豪华地段,女孩们穿着大片裸露的迎客礼服,站在门口送迎宾客。男人们从车上下来,抚过一双双嫩滑纤细带着妩媚的手,来过很多次,也很少有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可他们还是装出一副衣冠禽兽正人君子的模样,毫不留恋的走进去,追寻更大的欢愉。

一间顶尖套房内,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挥挥手,顿时吵闹的音乐停下,仿佛电影被按了暂停键。台上热舞的妖艳美女,和趴在客人身边的女孩都停下了动作,收起笑容,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李老板,这酒也喝了,美女也玩了,咱也该走了。”中年男人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有些稀疏,鬓角已经发白的男人,此刻他还在意犹未尽的收拾好裤子,一听这句话,立马陪笑挽留的说。

“陈老板,等一下先别急嘛。”

“有事说事。”中年人蔑视的瞥了他一眼。

“我这里有一些黑太子集团幕后的消息,不知道您有兴趣吗?”他其实很奇怪,眼前这个人就是黑太子集团明面上的老板,自己不知道自家底细,却跑过来要让别人去查。

黑太子集团是当地的纳税大户,政府扶持企业,十年前异军突起,投资了不少产业,刚开始有很多人都不满这个来分蛋糕的,无论是在有形的大手还是无形的大手上,都给它使了不少绊子。

可奇怪的是,面对各种卡脖子,技术封锁,漫天要价,霸王条款没有任何影响,相反,人家对外露面的大老板还整天在电视台发表自己的成功演讲。这让一群本地地头蛇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直到后来,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小道消息,这个黑太子集团背景深厚,集团的资金直接从海外汇入,之后,一帮商人老板也都默许了他的存在。

“哦?拿过来看看。”黑太子老板眉头一挑。

“那您之前答应的事……”李老板继续陪笑着,带着试探的说。

“放心,少不了你的,拿过来吧。”黑太子老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道。

就在他接过手上的文件时,门被推开了。

来人用对黑老板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凑到他耳朵边低声细语,对面的李老板心中一跳,竖起耳朵。看到黑老板的神色突然由从容变得惊慌失措,嘴唇都止不住的颤抖,然后他便一把抛下李老板夺门而出。一路上,他推开端着盘子的服务生,利索的跑向自己的办公室,一推开门,便见到一个女人坐在他本该坐的椅子上。

那女人面色冷漠,双腿翘在桌子上,高跟鞋顶在桌角,用手支撑脑袋靠在椅子上,根本没有抬眼看他。

扑通一声,双腿颤抖的黑老板跪在了地上,他勉强扯起嘴角说。

“苏小姐,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苏恩曦只是抬眼随便扫了他一眼,便让他觉得胆战心惊,这个神秘的女人是黑太子集团最大的股东。

“把文件给我。”苏恩曦不带任何情绪的说。

黑老板站起已经略微酸麻的双腿,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这是一次警告,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苏恩曦连看都没有看,直接用火点燃,然后丢到了他面前的地上,吓了他一跳。空气中弥漫着灼烧的气息,面部真的在被火烤。

“别忘了谁是你真正的主人,至于那个人你知道怎么处理。”

苏恩曦留下这句话就关门而出,黑老板内心久久不平,许久之后才瘫软在地。

回到住处,苏恩曦一推开门便见到一个穿着她平时的衣服,睡在她的床上的大长腿女人。瞬间苏恩曦的脸都变了,一个飞跃跳到床上,晃着酒德麻衣的肩膀说。

“长腿~,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些天我***”

猛地坐起身的酒德麻衣伸手想堵住混杂着莫名的口气,冲上来的一只嘴。然后感觉到,手指上莫名传来一阵湿润,好像捅进了灬

等等,捅进了?

发觉不对,酒德麻衣一睁眼便看到苏恩曦的嘴里面插着她的三根手指,里面的舌头还一直在舔,顿时,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

“滚!”一脚把苏恩曦踢到床的另一边,然后跑到洗手池里面,狠狠的搓着。

苏恩曦揉了揉肚子,吐槽道,“长腿你也太无情了。”

“在说我之前还是先把你的狗窝收拾一下吧,还有,把你的酒瘾给戒了。”没了睡意的酒德麻衣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觉得挺好的呀,看着都有家的感觉,还有酒,我是真的戒了,我现在都在吃薯片。”

酒德麻衣鄙夷的看着她,丝毫不给面子的一把推开了桌子,露出了下面一箱子一箱子的酒瓶。

苏恩曦尬笑一声说,“那是以前的。”

“以后看来得改口叫你薯片妞了,你这家伙,只是染上另一种瘾而已,不愧是个死宅女。”

“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那些死宅?他们都是喝肥宅快乐水的那种东西,我可不喝。”苏恩曦一脸嫌弃的摆摆手,据理力争。

酒德麻衣看着这欠打的样子,不置可否,到床边貌似要掀开床垫,苏恩曦心神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

“看来你还要点脸嘛。”酒德麻衣赞赏了她一句。

“你这下面放着一摞摞的颜色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偷偷干什么。”

苏恩曦见秘密被发现,于是气急败坏的想要打酒德麻衣,结果被她控的死死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

玩闹了一会,两人躺在床上聊着天。

“薯片,老板说的浦岛太郎是谁?”酒德麻衣问。

一阵解释之后,苏恩曦盯着酒德麻衣说,“你怎么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啊?”

“嗯?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酒德麻衣撇过头,淡淡的说。

“喂喂喂,这是关系到老板的事业啊,万一老板要是无了,咱们上哪要饭?”苏恩曦嚼着薯片含糊不清的说。

“有什么关系?无论谁赢了,最终不都是老板吗?而且二周目都已经开始了,反正都是老板赢,什么四大龙王,白王,黑王都是小丑。”

“还真是。”苏恩曦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无呢?”酒德麻衣突然发现少个人。

“当然是去找浦岛太郎了。”

从沉睡中醒来,路明非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脑海中陷入沉思,昨日的话语历历在目。

“然后就是关于你的事情了,其实在我的记忆中,从我的曾祖父开始,我们就在一直找你。”

“找我?”路明非知道,关于他的秘密才刚刚揭晓。

两人回到住处,路上他继续解释。

“你知道曼德拉效应吗?”他又一次问了一个和题不相干的事情。

“了解过。”

“那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应该没有。”路明非摇头,想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关于历史记忆偏差的事情。

“我有过。”他说。

“我先给你说我的第一份记忆,在那段记忆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混血种家族传下来的血裔。”

路明非惊讶的看着他。

“没错,很荒诞吧,准确的说,在那个世界里我从一个普通家庭被生下来,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龙和混血种,直到我18岁高中毕业,突然收到了一封从美国芝加哥的某所私立贵族大学发来的录取通知书。之后我在那个学校知道了这个世界隐秘的真相,那个学校是西方的一群混血种,名叫密党的人创建的。在学校中,我加入了学校的执行部,之后就是全球各地的跑,不是在南美探险,就是在非洲挖坟。”他颇有些怀念的说,这让路明非不能去怀疑他说的话是虚假的。

“后来呢?”路明非追问。

“我死了。”路寒生说。

路明非:???

“在学院我的血统评级并不高,只有B,可以说,炮灰不至于,精英比不上。之后我接了一次任务,那次任务可以说是执行部精锐了,七名A级学员,更有比我高一届的精英,芬格尔学长和劳恩斯学姐。只可惜,因为校方和校董会的失误,全军覆没,只有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和芬格尔学长生还。据说这次事件被学校后来称为格陵兰事件。”

“既然你当时已经死了,那你是怎么知道后面的事情?”路明非问。

“这就要说到我的第二份记忆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着。

“如同现在一样,在这份记忆里我是一个传承数百年混血种家族的血裔,我没有去那个卡塞尔学院,所以也就没有参与那件格陵兰计划,也就知道了最后的幸存者名单,一直到今天。但是在一个历史节点上我的记忆却出现了偏差。那就是关于你的高祖父路山彦,他死在1900年的德国汉堡,具体死亡原因不知,当初密党不肯告诉曾祖父,后来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初卡塞尔庄园遭到了龙类入侵。”

“本来记忆是这样的,可是之后某一天,我整理祖父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箱子,当我看到那个箱子时,我脑海中就有了一段真实的记忆,路山彦被确认死亡之后的某一年秘密地返回了中国,并且和当初的家主,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曾经彻夜长谈,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并且把这个箱子留下来。”

听着他的娓娓道来,路明非觉得这15年来都没这几天过的精彩,这故事简直像是奇幻小说。

路寒生随后请路明非在这里等着,他去把那个箱子拿了过来。

“路山彦把箱子留下来之后就走了,他嘱咐我们要把这个箱子交给一个叫路明非的后辈。”

砰的一声,路寒生提着箱子走了过来,把箱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一个非常长的箱子,深棕色的,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有一个巨大的半朽的世界树的标识,上面有着金属锁,只不过已经被破坏。

“怎么坏了?”路明非狐疑的问道。

“呃,这个,由于当时没有找到你,当时曾祖父好奇箱子里面是什么,所以就把它给撬开了,毕竟鬼才能想到你会出生在100年后。”

路寒生一脸尴尬,仿佛也为曾祖父的这种行为感到不耻,随后又转而吐槽。

“里面是什么?”路明非上前抚摸的这只箱子,总感觉异常熟悉。

“当时曾祖父很失望,他发现里面只是一把碎成四节的炼金长剑。他本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那把剑损坏非常严重,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龙王级的战争,曾祖父曾经尝试重铸,结果剑身还有1/3的遗失,所以也就放弃了。”

“你看起来并不失望?”他看到路明非只是沉默着抚摸着这只箱子,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略有兴趣的问。

路明非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淡定,他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命运。”

他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迷茫,却又被那淡定的表象所掩盖。真正接触到混血种也才两天,就算把七宗罪这种级别的炼金器具摆到他眼前,也会当做破烂卖掉。

“别那么灰心嘛,笑一笑,待会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路明非勉强打着一丝精神,问他说,“什么奇迹?”

路寒生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打开了这个箱子。映入路明非眼帘的,却不是那个被形容成断成四节的炼金长剑,那是一把通体雪白,宛如冬日初雪凝结而成的冰棱,又似月光倾洒下最纯净的银辉,不含丝毫杂质。剑身光亮得如同镜子一般,折射出冷冽的寒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周围的空气,直直地刺入人的眼眸。刃口锋利无比,仅仅是目光轻轻滑过,似乎就能感受到那股能割裂一切的锐利。

“为什么?”路明非看着这把剑说。

“当时曾祖父看着修复这把剑无望之后,就把它丢在了角落,可是却没想到的是,在几十年后,这把剑竟然自己拼了起来,当时这个发现可吓坏了曾祖父,这种现象哪怕是在混血中,任何言灵都无法做到的。”

通体雪白光滑,刃如湛渊的长剑,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异样的光泽,仿佛一种沉睡了千年的力量破封而出,似有刃气环绕在两人身边。路明非感觉周围有着隐隐约约,清脆悦耳的剑鸣声,绕梁不绝。

“祖父知道了这把剑的不凡,没有走漏任何风声,自己从此闭门不出,整天观察着这把剑的修复状态。又经过几十年的观察,发现这把剑确实是在随着时间的的延续而不断修复,更重要的是,剑身遗失的部分正在长出来。据说当时曾祖父漠然了许久,他后来给我祖父说,这把剑正在受到世界的祝福和守护,换句话说,是此世之源的力量在修复它。”

“曾祖父和祖父知道关于这把剑来历重大,一旦暴露自身难保,于是就把它给藏了起来,知道这把剑的存在只有曾祖父祖父和我三个人。几年前,这把剑我曾打开看过,那时候其实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而且还形成了一种即便是我也难以靠近的领域,更别说使用它了。”

似乎是因为这把剑刚刚出世,汹涌的力量如同巨龙降世,正在向世间宣告它的归来。两人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降了一个度,微微有些冷意,于是他想要将箱子盖上。

然而,路明非却拦住了他,神色变得坚定说,“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