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漏网之鱼

武德9年。

大唐长安。

一股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长安城。

街道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所有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有稍微的开门露头。

只有一队队骑着骏马，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在街面上巡查。

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冲上去。

不论是任何人立刻拿下。

“启禀指挥使，前方鬼鬼祟祟出现数辆马车！”

“嗯？”

萧然脸色一凝。

原本俊朗的面庞，刹那间变得冰冷阴沉。

黑色眼眸杀意凛然，他打马眺望远处。

果然，前面街道交叉口处，一行车队正急惶惶的朝东门驶去。

一看这车队匆忙鬼祟的架势，就知道是在躲避巡查。

“漏网之鱼，想溜？”

萧然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锦衣卫：“速速截下他们！”

随着令下，一队锦衣卫纵马呼啸着冲了上去。

萧然微眯着眼睛，紧盯着前方，车上的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自从数年前穿越到大唐。

他很快就成了秦王李世民的亲信。

在李世民的授意下，萧然利用穿越得来的系统，创立了忠于李世民的精锐组织——锦衣卫！

而他，则是锦衣卫的首领，都指挥使。

锦衣卫自成立之日起，随李世民东征西讨，取得赫赫战功，更是在不久前的玄武门之变中，助李世民斩杀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登上太子的宝座。

作为玄武门之变的最大功臣，李世民赐予萧然只有皇子才能加身的蟒袍。

以表彰他的功绩，以及对他的信任。

“踏踏踏…”

急骤的马蹄声，立刻引起车队的注意。

为首驾车的马夫脸色突变，紧张的对车内喊道：“太孙殿下，萧然的锦衣卫追来了，他们有二十多骑，还有几人身着麒麟服。”

萧然组建的锦衣卫，穿着分为三种。

品级最低，最常见的锦衣卫，出入行动穿着飞鱼服，大多执行掌驾侍卫、巡查缉捕的功能。

身着麒麟服的，则是锦衣卫中的高手，官职在千户以上，放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

至于身着蟒袍的，只有指挥使萧然一人。

很快。

这些锦衣卫便追上了车队，二十余骑将车队团团包围。

锦衣卫纷纷取下挂在马背上的弓弩，寒光闪闪的弩箭对准了车厢。

被围的车马被迫停了下来，四蹄原地不停的踱步，鼻息发出不安的噗嗤声。

“看来里面是一条大鱼啊！”

萧然不急不缓的纵马上前。

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

唰！

为首的马车车帘被拉开，里面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身着暗红色的蟒袍。

少年看到同样身着蟒袍的萧然，苍白的脸色骤变，不安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仇恨。

他双手抓着车窗，白皙的手背青筋勃起，他咬牙切齿低吼道：“萧然！李世民杀了我父王，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太子之位，他还想怎么样？非得赶尽杀绝吗？”

闻言。

萧然根本不为所动。

他一眼就认出车内的少年是谁。

前太子李建成的小儿子，也是皇太孙李承义！

几天前的玄武门之变中，萧然射杀太子李建成，剑斩齐王李元吉，继而杀入内宫，逼宫皇帝李渊，扶持李世民登上太子的宝座。

也算是抢了历史名将尉迟敬德干的活儿。

眼前这个李承义，算起来自己还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理解对方的仇恨，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从来就是如此。

要怪只能怪他投错了胎。

萧然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不能给李世民留下任何隐患。

“杀！”

萧然抬手用力一挥，语气冰冷。

嗖——

嗖——

嗖——

锦衣卫扣动手上的弓弩，一支支弩箭破空而出，朝着车队射出。

“逆贼，休得伤害我家少主！”

随着一声爆喝。

车队中钻出数人，挥舞寒刀，急速射出的弩箭，竟然被他们生生用寒刀击落。

嗯？

萧然微微一怔，随即眼眸射出一道寒芒。

只见车队四周，站着数名黑衣壮汉，他们手持长刀，浑身上下充斥着冷冷杀意。

在他们面前都是被斩落的弩箭。

“啪！啪！啪！”

萧然坐在健马上，鼓掌道：“我就知道李建成的余孽不会这样乖乖引颈受戮，没想到还潜藏着江湖一流高手保护。”

“不过…”

话锋一转。

他俊朗的脸上露出冰冷的杀意，“就算有高手保护，依旧逃不出本指挥使设下的天罗地网！”

“若是让尔等逃脱，我还有何面目面见太子殿下！还何德何能执掌锦衣卫！”

“杀！”

一个杀字，令街道气温骤然下降了数度。

“上弦——放箭！”

随着令下，一波波箭雨，密密麻麻射向车队。

哪怕这些黑衣壮汉都是江湖高手，可是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也不能做到疏而不漏。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马车被弩箭射的千疮百孔，不断有鲜血从马车内流出，不时有尸体倒向地面。

那数名江湖高手，也都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紧握在手里的长刀被弩箭磕出无数缺口。

“萧然…我是皇孙，你不能随便杀我！”

李承义嘴角冒着鲜血，咬牙道。

他虽然年龄幼小，毕竟生长在皇家，相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

眼看当前已经是一个死局，自己断然不能逃脱，他昂起头，道：“我身为皇孙，今日在此自我了断，只求…给我母亲留一条活路。”

萧然沉默了。

现场气氛冷漠的可怕。

只有一股股冷风吹来发出呼啸声，令人心中发憷。

萧然冷冷注视着马车内的李承义，在他眼中，此刻的李承义无疑就是一个死人。

他自我了断与否，都注定他今天死路一条。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让锦衣卫来帮你？”

萧然没有回答，反而冷漠的问道。

只是一句话，李承义已经猜到萧然的想法，那就是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

“哈！”

李承义自嘲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绝望，他癫狂的喊道：“萧然！你无端屠杀皇室，就不怕遭报应吗？”

萧然看着有些癫狂的李承义，冷冷一笑：“我乃受天命行事，李承义，你就认命吧！”

闻言。

李承义苍白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愤怒，怨恨，和绝望！

“逆贼尔敢！我要杀了你！”

李承义带着绝望，抽出腰间小剑，跨出马车，决然朝萧然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