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推演夜游神,阴风(求追读)

又提到了婆娘。

陆然摇头,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瞅了瞅三爷的腿脚,上面一条巨大的伤疤,“三爷等会也泡会药浴,你年岁大了,咱家现在也不差几贯铜子了。”

曾经无法自理的日子,是三爷帮自己度过的。

现在不说有能力,单凭着荒山珍宝,几贯铜钱而已。

不至于冒着危险偷运私盐了。

天气日渐寒冷。

他有几次看见三爷抱着右腿咬牙流汗。

落下了伤痕,秋冬便是如此。

“等我武举及第,便搬去京城,听说那里四季如春,不用挨冻。”

“待会帮你烧些热水,敷一敷。”

两人吃完。

收拾了碗筷,便开始搬来柴火,在外面烧起热水。

三爷一边砍着柴火,一边说道。

“张秋风没了,那帮泼皮又有门路,去运私盐,这条门路总不会断了,能赚些油水。三爷看那些拜访吕大人的书生都有模有样的,也想给你置办身衣裳。”

“总好过穿着盐工的短袄,受人白眼。”

陆然烧水的手一顿。

“三爷,你早些睡吧。”

“莫要在想这些,还有,往后这去桃花观偷运私盐的门路,能不能叫旁人,带上我一个?”

……

……

入夜。

陆然提着暖炉。

远处书房彻夜通明,陆然看见吕书幼几次端着炭火进去。

想必还在商议长城一事。

陆然收回目光。

再次一沉,便来到了古灯范围之内。

终于在月亮的淡淡辉光下,看见了所谓的夜游神。

自己所捕获的第二个野神!

灯光的昏暗之处,缓缓飘来一盏猩红的灯笼,灯笼之下,并非人手握持,而是连着一段宽大的袖袍。

袖袍之上,则是一件样式古老的道袍。

其上绣着暗金色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古老斑驳。

道袍空空荡荡,不见头颅,更不见五官,只有一片虚无,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亦看不见双脚,只有衣摆无声飘动,宛若一缕幽魂。

只有那盏昏黄的灯笼,是它存在的唯一证明。

随着灯笼飘动,它也跟摇曳,向周围的景物拉扯得扭曲变形,更添几分诡异与神秘。

这便是夜游神。

“推演!”

没有二话。

陆然选择直接推演。

【推演成功,是否炼入?】

【材料:夜游神(5%)】

陆然用手触碰那团光晕,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巡游天地,往来冥府,抚平暗流之感涌入己身。

周身微微一动。

一股森寒之风袭来,托动身躯,畅行无阻,小小邪祟,触之即溃!

【你获挝凶权柄度:神念强度+1,抵御邪祟+1,驱使阴风+1,并增加对于邪祟的震慑力。】

成了!

夜游神的神通能力!

继续往下看。

【夜游神:完全融合后,可升级为夜巡灵官(银),幽冥通道,或引路灵使(铜),引路渡魂。】

果然。

夜游神的升级顺序也跟上来了,接下来,只待自己推演到大成的地步,便也可以像地煞一样,继续往上升级了!

陆然看了看如今所拥有的邪祟之精。

只差一丝便可将地煞升级为十殿阎罗,这估计斩几个邪祟便可。

剩下的时间,刚好衔接上夜游神大成,而后继续升级。

陆然心满意足。

收起古灯,意念一动,一阵阴风凭空出现,托动身躯,脚尖一垫,便迎地而行。

当真自在!

结合地煞的穿行,同时双眸亦可勘破黑暗,当真有种神祇巡视人间的掌控感。

莫名有种逍遥天地间的快意,如同当日拳打黝黑武者,脚踩张秋风一般的舒泰!

心意一动,阴风四起!

爽!

回到屋中。

裱起大儒丹青,这东西也得留着,往后可以抽空从中推演浩然正气。

“又有阴风,又有正气。”陆然摇头,自己推演的,可真够杂的。

……

隔日一早。

陆然起身,照例去库房取了些草药,有了大儒弟子名头,再无人克扣。

反倒是小吏捧着热脸。

专程捆好了药材,热络无比,期望陆然能尚个脸面,一起聚聚。

这自然也是看在陆然的身份上了。

拜个师傅,哪怕不是亲传,做徒弟的也能沾不少光。

所谓昔日寒门陋室,今朝朱门秀户,皆因地位不同而改变。

虽然自己如今还挂着盐籍,可被关家照料,被吕迁之收徒,半只脚踏进了真正的贵人圈子,以后注定平步青云。

留个好印象,总归是没错的。

盐场亦是个小江湖,奉行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陆然谢绝,而后带着东西,折返回屋,收拾了一下。

安顿好了三爷,陆然再三叮嘱,不要再去山野桃花观,等到下次,自己假借运输私盐的名头,与他再一起过去。

如此。

陆然这才终于忙完一天的事务。

下山等了一会,便看见吕书幼裹着厚实衣物,迎了上来。

今日,倒是显得颇为高兴。

远远地便挥着小手,同陆然打招呼。

“陆然,你看!”

她抱着卷古册,是庆州的州县志,手指在某一页,漂亮的眸子笑成弯月,“关于你说的断层,州县志里有过记载!”

“十六年前,大雨漫灌,运河决堤。遣经略使关辞州南下镇守,疏通河道。”

陆然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州县志内果然有这样的一段记载。

“怎么这般兴奋?”

被吕书幼的喜气带动,陆然说话的声调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上扬的尾音。

“当然!”

“有了记载,又一五一十的符合,关家现在就是我们的盟友了!”

陆然看了一会。

实在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意义,可能又涉及到站队问题吧。

可那些陈年旧事,派系倾轧。

对自己而言,还是太远,实在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东西。

他如今更在乎的是,河里面冷不冷,水下的凶兽多不多。

还有。

便是怎么勘察清楚,给师父一个交代。

“走吧!”

寒风凛冽,大地素白,吕书幼步履轻盈,手中小巧的暖炉随着步履轻轻摇晃。

当真有不经人间疾苦的贵人神采。

陆然感慨。

随后尝试以望气术观摩,看看贵人的气运究竟如何。

可结果。

却是入目之处,一片死黑,深邃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道气,没有一丝光亮,相隔不远,陆然只感觉一股压抑与绝望,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