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蝶被梁家人送到了‘南苑’的第七天。
雕梁画栋,古风韵雅,外面亭山环绕,梁蝶见识了贺家金钱权利堆砌的力量。
外面响起车辆引擎的声音,伴随着佣人惊喜又尊敬的呼喊声,“贺先生回来了。”
燕8个8黑色的红旗驶入庭院,下车的男人穿了一双黑色的军靴,身形笔挺,约莫190左右,黑色的风衣挺阔有型,包裹着建模一般的身形。
漆黑深邃的眼眸狭长,薄情唇,一张造物主厚爱的完美皮相与骨相,视觉冲击很足,肤色冷白,眼底簇着笑意很浅,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贺云晟走进客厅,随手把风衣递给了佣人。
他往楼上走,而楼上的女人也正在下来。
梁蝶听到佣人的声音就急忙从床上起身,这几天降温,她有些不舒服,发低烧,烧了两天。
说不出是发烧,还是忽然换了地方,还是怕水土不服。
亦或者,害怕。
爷爷奶奶用母亲的病情逼迫梁蝶不得不来‘南苑’,把她送到这位身份显贵的贺三少床上。
谁不知道贺家在燕城手眼通天,父亲是大院里面大人物,背后更有盛世集团,而这位三公子出了名的混不啬,薄情冷漠,手段狠,玩的花,给贺先生做情人,要遭罪的。
梁家是逐渐没落的书香门第,梁家唯一的小少爷最没出息,惹了贺云晟,现在还生死不知。
梁蝶不敢抬头,看着那一双黑色的军靴,整个人呼吸都屏住了。
“……贺先生。”
漂亮的女人垂着眸,隐约可见睫毛簇湿,她发着烧,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带着一层潮色粉雾,身形瘦弱纤细,精美到像是他收藏的展馆里面,价值上亿的白瓷釉瓶。
带着晶莹剔透的感觉,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随着男人往前走一步,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不敢抬头看对方,脑子完全慌掉了,眼底含在眼眶里。
男人的嗓音缓缓的划过,“梁正云的孙女。”
梁蝶点头。
那是爷爷的名字,平日里面拥护爷爷的学生很多,门徒广布,人称一句梁老,但是此刻,就被这个年轻的男人语带不屑冷嘲的念着名字,很狂妄凉薄的声音。
下一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梁蝶的下巴。
露出漂亮的过分的脸蛋。
带着属于少女的纯涩,很诱。
没有女人的庸俗风情,只有少女底色中清纯如水晶的软香,梁蝶今年20,燕大大三学生。
两人的目光对视,梁蝶也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贺家贺三公子,很英俊袭人的一张脸,难怪即使他阴厉的名声在外,圈子里面这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想要留在他身边。
跟梁蝶想象中的不一样的,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七八的样子,有着显赫的家境跟一张让女人心动的脸。
“叫什么名字。”贺云晟知道,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梁蝶...”
她的睫毛,也如同蝴蝶羽翼一样漂亮,说话的时候睫毛簌簌垂下,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抓住衣角。
贺云晟看着她。
少女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蕾丝睡裙。
这个点儿,晚上十点半,应该是刚刚从床上起来,乌黑的长发随意扎着散落肩膀,恰好好处的凌乱感,肌肤洁白无暇,多么近距离都看不到毛孔,鼻尖上,一颗红色小痣。
像是白雪中一点红梅。
是个尤物。
贺云晟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摩挲。
仿佛有点爱不释手。
指腹粗粝,有薄茧,擦着她皮肤,她不舒服,也不敢躲。
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漆黑的眼底露出一丝很浅淡的笑意,但是唇角的弧度很凉薄,“发烧了?”
“有点...”
“我试试。”
他说完。
不等梁蝶有反应,手指挑开睡裙,指尖冰凉,带着外面冷气的温度。
像是一条冰冷凉腻的蛇钻进去一样。
这是梁蝶第一触感。
她愣住了,浑身紧绷,有些惊骇的看着他,浑身惊颤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说的试,是这种方式。
不敢动,有点疼,眼底蓄满泪水。
“嗯,好热啊。”贺云晟看着她烧到发红的眼眶,嗓音轻哂,“果然是发烧了。”
梁蝶只有死死的咬着唇。
觉得有些羞愤,可是更多的是无奈。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或许又知道要面临着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点酒味,她不由得想起坊间对他的传闻,玩的花,很野,无人可驾驭,身边的女人,最少的几天就换掉了,长的有一个月,没有超过一个月的。
那就一个月,梁蝶抱着,那就一个月折磨死自己的心态来这里。
她并不关心那个所谓的哥哥怎么样,她要的,只是母亲的病情能得到治疗。
男人似乎很满意面前的小姑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的手指,仿佛还带着她身体的温度。随意在她蕾丝裙摆擦了一下,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斯文,“真乖,这么乖,梁正云也舍得把你送过来,准备用你来换那个废物?”
梁蝶想起爷爷说的话。
取悦他,让他放了自己哥哥。
“贺先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卧室里面,她哆嗦的跟鹌鹑一样,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帮着贺云晟脱下军靴,她以前追剧的时候看到过,军靴里面会有暗扣,可以放一把匕首,低头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
想起对方的身份,对方身上压人的气场,梁蝶即使放平呼吸,声音也发紧,“贺先生,我们去床上休息吧...”
男人一动不动,坐在单人红色沙发上,像是蛰伏许久的野兽,看着她脸上的局促紧张,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这么着急啊,发烧还要伺候我。”
梁蝶知道。
事情没做之前,提起梁子燃的事儿,只会扫兴。
会惹怒他。
“贺先生,我已经等你一周了。”
梁子燃也被关在里面一周了。
她的母亲也在医院一周了。
“啧,怪我冷落你了。”
“没,梁蝶不敢。”梁蝶乖巧的跪坐在地毯上,仰起头,白嫩的小脸看着他,“贺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贺云晟看着面前柔软的小姑娘,眼底晦暗,笑容不明,矜贵的抬了一下下巴,“去洗干净。”
“我洗过澡。”
“再去洗一遍。”
贺云晟有洁癖,很严重的程度。
梁蝶再次的从浴室出来,被贺云晟抱在怀里,放在床上,床垫很柔软,跟男人的行为形成分明的对比,他的胸膛肌肉很硬,可见平日训练。
贺云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掐着她腰像是一匹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