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同姓之人
- 穿越大明,我侄子是留学生
- 糖醋鲤鱼刺
- 2058字
- 2025-02-15 19:32:28
张升隔天就收拾东西去了南京。
只不过张升这一走,瞬间就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因为张升一直闭府谢客,朱高煦和朱高燧一直没有发难的机会。
这下张升要跑,两人肯定不干。
不光这俩人不干,这俩人的儿子也不干了。
张府数日,让朱瞻圻等人沉迷其中,乐不思蜀。
张升前脚刚走,紧接着,收到消息的朱瞻圻就趁着朱高煦进宫的空档,溜出了王府,找到了朱瞻墡。
“瞻圻兄长,我不过去了宣府几日,你怎么,这般消瘦了?
难道是张升没把你们伺候好吗?
你等着,过几天,我就领你去他府上,一定给你讨个公道,让他呀,向你赔罪!”
朱瞻圻是瘦了,不光朱瞻圻,朱瞻坦,朱瞻塙等人,亦是不如前些日子精神头好了。
只不过,旁人也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妥,只当是永乐皇帝大行,这些做孙子的,因此伤神消瘦。
旁人见了,指不定还要说一声孝顺——爷爷死了,孙子寝食难安,伤心欲绝。
只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己事,朱瞻圻这幅精神萎靡,日渐消瘦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朱瞻圻自己知道。
当然,朱瞻基要装作不知道,也必须不知道。
朱瞻圻面露难色,脸上带着牵强的笑意。
“瞻墡说笑了,张府很好,很好的……”
“兄长满意就好,我这个二舅舅,是个粗人,行伍出身,府上的使唤下人,也没怎么调教。
我呀,就怕怠慢了哥几个。
既然兄长满意,待爷爷丧期一过,我们再去张升府上。”
听到朱瞻墡这么说,朱瞻圻脸上的神情愈发古怪。
“瞻墡,这事,只怕是难了。”
“兄长说笑了,这有何难?”
“我听闻,张升已经去往南京了……”
朱瞻墡的脸上浮现出错愕之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爷爷丧期未过,他不好好待在京城服丧,怎么跑南京去了?”
“瞻墡你还不知道吗?”
朱瞻圻眼神深邃的打量着朱瞻墡,对于其这番说辞,显然是有所怀疑。
朱瞻墡微微摇头,轻声道:“兄长,你说笑了。
你不曾在这皇宫大内住过,这宫墙内外,便是两个世界一般。
若无人特意告知,外面发生什么,我向来是无从知晓的。
从宣府回来,进了这红墙,外面怎么样,我呀,是什么也不知道。”
朱瞻墡一番话不仅没有打消朱瞻圻的疑虑,反而还让朱瞻圻心生不快。
住在宫里牛气什么?
只不过这份不悦,朱瞻圻却是只能藏在心中,不敢表露分毫。
见朱瞻圻迟迟没有开口,朱瞻墡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缓缓开口。
“兄长,那你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朱瞻圻告诫自己朱瞻墡不可信,但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却让其心生犹疑。
“没什么事,听说你回来,恰好来看看你罢了……”
朱瞻圻的言辞,肉眼可见的牵强。
但做人,难得糊涂,不能真糊涂,却必须装糊涂。
要只是废话一般的客套,朱瞻墡就没有搭话的必要了——不坦诚啊。
本身就是谁主动谁弱势。
朱瞻圻既然已经主动上门,就代表着其是有所求的,却还要搞这样一套。
这不就是既想从事服务性行业,还要树立标志性建筑吗。
朱瞻圻不说,朱瞻墡就自顾自的喝茶。
这个时候,谁着急,谁尴尬,谁尴尬,谁就输了。
很快,败方朱瞻圻便再次开口,将朱瞻墡的注意力从茶盏中漂浮的茶叶上转移。
“瞻墡,这位二舅舅他离开京城,可曾交代你什么吗?”
朱瞻墡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茶盏。
好家伙,连‘二舅舅’都叫上了,这么卑微吗……
放下茶盏,朱瞻墡神情不解的问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离京的事啊,又哪来的交代?
瞻圻,是你们说好了什么吗?
是不是他许诺了你什么?没有做到?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毕竟,我们是兄弟嘛,一家人!”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而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仿佛那一日,自打朱瞻墡离开张府后,府内发生了什么,其真的一无所知一般。
任谁说起来,那天之后的事情,都是与朱瞻墡一点关系没有。
朱瞻墡走的时候,可是亲手为哥几个关上了房门啊。
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朱瞻圻兄弟几人,还有那些舞女知道。
舞女,是找不到了。
朱瞻圻这些皇室子弟,敢不敢把那天之后的事情说出来,那就看谁有种,谁屁股硬了。
朱瞻圻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那一日你走后,我们便留在张府享乐。
不得不说,府上的厨子,确实是有本事的,兄弟几个都很满意。
说起来,当时不知道皇祖父已于关外大行,我等却在京城贪图享乐,实在是愧疚万分啊……”
朱瞻墡就这么端坐着,只听,不说。
不知道朱棣身死是真的,愧疚万分,朱瞻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若不是当时被朱瞻墡阴了一把,将其困在了张升府内,一旦让朱瞻圻知道朱棣驾崩了,那朱瞻圻肯定是要忙起来的。
比礼部操办朱棣丧事的官员都要忙。
忙着在京城联络朱高煦的旧将,忙着将京城的事情写成书信,一一告知朱高煦——这一点上,朱瞻圻是有前科的。
“……我与瞻坦等人推杯换盏,席间,一应侍女尚有舞艺……
说起来,我们兄弟之间彼此也都知道。
大家平日里都被管的极严格,这一下,难免放纵,多饮了几杯……”
朱瞻墡静静的看着朱瞻圻不停绕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合格的好听众。
说着说着,朱瞻圻的脸色变得赧然。
只见其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神色之中的慌张一闪而过。
“……席间,我观一女子尚可……
于是,于是……”
朱瞻圻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会,要是懂事的人,立马就该接过话茬,揽过这件事情,将这名舞女找来,交给朱瞻圻。
只不过,朱瞻墡没有善解人意的良好品质——或者说对外人尚且有,但对待自家堂兄弟们,是绝对没有的。
因为大家都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