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殿下,摸够了吗?

“谢长宴,醒醒啊!这是催情香!”

然而下一秒,谢长宴双手扶上邱意浓柔软的腰肢。

邱意浓被摸的浑身难受,若是从前她可能直接霸王硬上弓,不是为了背锅,现在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就当谢长宴有下一步之前,邱意浓拖着沉重的手臂,用尽全部力气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谢长宴不为所动,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清澈又勾人,像是一张网,将她笼住。

邱意浓身体一顿,将头上的步摇扯下来,向谢长宴的手划去。

谢长宴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邱意浓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催情香是南风馆常用,不管多厉害的香,只要见了血,有了痛感就恢复理智

看到谢长宴动作顿了顿,理智回笼。

邱意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晃了晃神,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立刻回过神来。

只见邱意浓一只手搭在谢长宴的腰上,另一只手拿着步摇,步摇上面还滴着血。

夜晚烛火摇曳,谢长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微微一笑:“殿下,摸够了吗?”

邱意浓尴尬的收回手,轻咳了一声:“我、孤只是觉得你的腰带还怪好看的,想看看而已。”又自顾自的肯定:“对,想看看而已。”

她怎么可能告诉谢长宴,她中了催情香如此丢脸的事情。

谢长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随后悠哉悠哉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陈县令那老东西居然敢给她下阴阳催情香,如此邪乎的香,也只有阴阳催情香才会让人记忆错乱,她明明记得是谢长宴,想对她图谋不轨,却变成了她轻薄于谢长宴。

阴阳催情香分阴香与阳香,阴香只对女子催情,阳香只对男子催情,翻云覆雨,双香合一,方称阴阳催情香。

邱意浓也是听说只有青楼楚馆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这下三滥的香,如今自己却中了招,找个机会,她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陈老头。

邱意浓顿时想找个缝钻进去,表情哭笑不得。

谢长宴低笑出声:“是吗?”又指了指刚刚被邱意浓划烂的手,一脸无辜的说道:“那殿下为何对我又打又划的?”

“殿下,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吗?”

又是恩人!

望着谢长宴脸上的红痕与他精致的脸庞些格格不入,一时之间邱意浓无言以对,只能狠狠瞪着他,气不过转身就要上床睡觉。

刚刚掀开帷幔,就看到一个半跪在床上的男子,五官雕刻的像瓷娃娃一般,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些惊吓到了,四目相对,小心翼翼的唤道:“殿下。”

邱意浓动作顿了顿,合着那陈老头,在这等着她。

隔着不远的距离,谢长宴看见这一幕,走了过去,眼神带着轻蔑扫视着床上的男子,黑着脸道:“公主,你将我弄伤了,不准备好好弥补一下我?”

弥补?邱意浓有些后悔刚刚下手有些轻。

邱意浓不想理他,刚抬脚上床。

谢长宴一伸手直接将人拉了下来。

邱意浓面色不悦,她已经忍他很久了,久到懒得和谢长宴掰扯,轻柔的嗓音中夹带着一丝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小心!”

“谢将军,两年前不是你说不想再与孤有任何关系的吗?”

“如今我们各司其位,互不相干,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等谢长宴说话,拿起旁边的香炉直直砸了过去。

“滚!”

香炉倒翻在地,香粉倾泻而出。

一时之间,房间布满各种气味,熏得邱意浓头都难受。

这时目睹一切的男子,面色潮红,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殿下,没事吧?”

邱意浓看见美男,气消了大半,毫不犹豫的转身上床,将帷幔拉了下来。

谢长宴隔着帷幔看着床上二人,心中缱转百回。

“怎么谢将军,还想在这看孤的闺房之事?”

早知道她是什么人,谢长宴眸光晦暗,可是还是不知不觉中眼底染上抹自嘲,努力稳住心神,失魂落魄的离去。

正巧疏月安顿好后,碰到谢长宴阴沉的脸从邱意浓的房间里去,脚步加快了些,生怕自家公主吃亏。

床上的佳人已恢复往日的散漫。

冷眼看着旁边热的发烫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低着头,压抑着难受恭顺的说道:“我叫阿澈。”

“孤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说陈县令将你送来到底有何阴谋?”

邱意浓在皇宫那吃人的地方生活,虽然放浪不羁,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早就看出阿澈不对劲,像是也中了催情香。

阿澈一味的低着头,抿着唇,试探的说:“县令并无阴谋,听闻殿下喜好美男,才将我送来。”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当朝公主下药,其中肯定不止是讨好。

邱意浓轻笑看着他,捏着他的下巴:“既然是讨好,为何要给你我二人下药?”

“说!不然你就等着被阳香折磨死。”

——‘吱呀’门轻轻的被疏月打开。

“殿下,诸事都已安排好了,热水也已备好,我服侍您沐浴吧。”

看见房间满是狼藉,又想到刚刚谢将军面色不对劲,连忙将帷幔拉开。

春色映入眼帘,虽然常跟着邱意浓玩乐,疏月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难免还是有些害羞。

转过身去,用手捂着眼睛。

“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没有安排妥当,再去看看。”

“等等。”

邱意浓起身,将疏月的手拉了下来。

“等我沐浴完再说,你先把这收拾一下,再仔细检查是否有什么东西,对了莫要让人发现。”

身边都是邱意歧的人,说好听是保护她,说白了就是看着她有没有按他说的做,如今身边能信任的也只有疏月。

她就知道这次背锅不简单,搞清楚后,只想早早结束,快点回家。

“至于他,用绳子绑起来,看住了。”

邱意浓轻轻步入浴室,褪去衣衫,水珠沿她洁白的肌肤落下,在朦胧的水雾中,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