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密照被游谦发了一条朋友圈，
仅他的兄弟们可见，并配文。
「以为是个清纯的，没想到是二手货。」
「不过还好果大水多，滋味不错。」
我向游谦提出分手后，他把事情告诉了我妈妈。
妈妈怒火中烧，
打了我一巴掌，要我为我的不贞洁向游谦道歉。
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做一个言听计从的全职女儿了。
1
「嘟嘟。」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我心里一紧。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我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囡囡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女孩子太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妈妈，我工作太多了，在加班呢。」
「加什么班啊，小游给我打电话说你这段时间总是很晚才回去。女人最要紧的工作就是结婚生子，你别荒废了你的青春，早点和小游结婚才是正事。」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回答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我从生下来就被赋予的工作是做一个对妈妈言听计从的全职女儿。
而我已经习惯了这份不容拒绝的工作。
我收拾好文件，准备回去加班。
回到和游谦一起同居的房子后。
一开门，喧闹的电视声和嘈杂的人声将我淹没。
走到客厅游谦才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言妤你回来的正好。」游谦从沙发上走过来揽着我的腰。
「你不在，范任他们几个都说没人准备水果，连球赛都没那么精彩了。」
「谦哥说的对，毕竟嫂子准备的水果才好吃啊。」
范任开口后，游谦的兄弟们也连连附和。
「对啊，对啊。」
当我把果盘给他们摆上后，也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准备回卧室工作，被游谦拉住：「言妤坐下和我们一起看。」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情愿，游谦又接着说了一句。
「你这几天都在加班，妈妈也希望我们多些时间相处。」
提到妈妈我只能妥协。
我挨着他坐下，和他们看球赛。
直到凌晨三点球赛结束游谦的兄弟们才离开。
所幸我早已经学会长时间保持温和的笑容。
游谦去洗澡，我开始收拾狼藉的客厅。
整理茶几的时候我看到游谦的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是范任发给他的。
「谦哥今晚还在朋友圈发水果不？」
有个模糊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还没有抓住便一闪而过。
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挪开视线，假装收拾沙发。
游谦穿着睡衣走出来，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解锁后看了我一眼：「言妤我先去睡了。」
我神色自若地回答：「好。」
我整理洗漱好之后，游谦已经睡着了，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那条微信就在眼前浮现。
纷乱的想法充斥着脑海。
以前在公司里午休的时候，我就听过一位同事闲谈。
「没有人能从男朋友的手机里笑着离开。」
我一直谨记，男人的手机就像潘多拉的盒子。
一旦打开，可能会把一直以来小心维持的假象打破。
在今夜之前，我从没有过打开这个盒子的想法。
我早已经说服自己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是游谦的兄弟们看我时奇怪的眼神，一直以来我察觉到的异样。
我真的还能继续自我欺骗吗？
我睁开眼小心翼翼地下床，用游谦的指纹打开了他的手机。
点开微信找到了他和范任聊天记录。
「谦哥今晚还在朋友圈发水果不？」
「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大半夜不睡觉。」
朋友圈？
心中不好的预感浮现。
我连忙在游谦的朋友圈翻找，找到了他们所指的那条。
仅他的兄弟们可见的朋友圈。
照片上。
熟睡的我盖着被子，裸露的肌肤上红痕点点
并配文。
「以为是个清纯的，没想到是二手货。」
「不过还好果大水多，滋味不错。」
我的记忆被带回到那天。
无助、羞耻和愤怒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它们缠绕着我，包围着我，让我感到窒息。
我的手脚变得冰冷，手机从我的手里滑落。
掉在地毯上发出微弱的顿响。
声音虽轻，却像一记重重的钟声，敲击着我的心。
质问着我。
「你还要妥协，再一次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2
我躺回床上一夜未眠，我怕睡着以后好不容易摆脱的梦魇会再次缠上我。
等到早上，我向上司发了请假的消息照常出门。
在楼层的拐角确认游谦出门后返回房子。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收拾好后，我把昨晚留存的证据发给游谦。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