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凌云司,云寒

几乎在冰层崩裂的同时,小巷里突然闪现出一道黑影。

秦洺睿猛然抬头,定睛一看,只见眼前这人是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青年,剑眉星目,眼神淡漠,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之意。

在青年出现的瞬间,秦洺睿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情况,秦洺睿心念一动,身前的空气便缓缓流动起来。

产生的微风轻易抵挡住了这股强横威压。

压力大减的秦洺睿还没松口气,便忽然感觉到小巷里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

“咦?”

秦洺睿隐约听到青年发出一下低低的疑惑声,抬头一看,便发现对方脸上的困惑之色。

他明白,按理来说,面对第七境灵皇的强横威压,普通的第二境修行者一般会觉得身上像是扛了一座大山,不可能像秦洺睿这样轻松,所以青年才会感到困惑。

念及于此,秦洺睿脸上马上表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青年见状,脸上困惑之色稍减,旋即便听他冷然开口道:

“凌云司,云寒。”

“你是何人?”

冷淡是冷淡了点,但毕竟是凌云司的人......在万峰面前充大尾巴狼就算了,真见了朝廷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

于是秦洺睿回道:“我叫秦洺睿,不知云大人有何贵干?”

云寒冷冰冰道:“为何深夜潜入雍安城?”

秦洺睿没有回答,而是面露痛苦之色:“云大人,能否先行撤去威压,在下快要扛不住了。”

云寒闻言,又察觉到秦洺睿确实只有第二境的修为,便收敛了一些气息,却没有完全撤去威压。

秦洺睿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然后拱手作揖:

“白天出城办了点事,回城晚了,所以偷偷翻墙进来,若是给云大人造成了不便,在下给大人赔罪。”

云寒听罢,面无表情,随后抬手指向城北:“那是你干的吗?”

秦洺睿看了一眼后摇摇头:“不是。”

云寒:“怎么证明?”

秦洺睿笑了:“云大人,您要我证明什么?我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真的?”

云寒目光一寒,几乎闪电般瞬移到秦洺睿面前,掌心间突兀地出现一道冰刃,直指秦洺睿的咽喉。

秦洺睿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当冰刃抵近咽喉的时候,才面露惊恐之色,大叫道:

“大人饶命!”

话音刚落,冰刃刚好接触到秦洺睿咽喉时停了下来,若再前进一寸,秦洺睿必会没命。

云寒盯着秦洺睿的眼睛,冷冷道:“你真的只有第二境?”

“千真万确,”

秦洺睿咽了口唾沫:“我承认我不该晚上翻越城墙偷偷溜进来,可我这么低的修为在城外过夜又有些危险,所以还望云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我凌云司从不滥杀无辜,”

云寒缓缓收起冰刃:“你走吧。”

说罢,云寒一挥手,二人脚下地面上的冰层瞬间消失,随后只听到“嗖”地一声,云寒冲天而起,往城北去了。

他一走,小巷里便不再那么寒冷。

秦洺睿抬头望着云寒离去的方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

说起来,秦洺睿能一刀打废第七境的万峰,那么同为第七境的云寒应该也不是秦洺睿的对手,只不过他不想再多生事端,才给云寒演了场戏。

否则云寒怎么可能有机会将冰刃抵近他的咽喉。

云寒身为凌云司的人,现在的首要任务肯定是寻找在苍火宗闹事的人,确定秦洺睿是第二境的修行者后必定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因为区区第二境的修行者,不可能废掉第五境和第六境的强者。

可惜,除了李清灵,没有人知道秦洺睿竟然真的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话说回来,刚才一开始抵挡云寒恐怖威压的时候,对方应该也感受到了些许异样,至于现在他心里怎么想,就不是秦洺睿能决定的了。

秦洺睿收敛思绪,走出小巷,向着悦来客栈的方向飞奔。

有云寒这位灵皇在城里,还是低调一些吧。

用跑的比飞行慢多了,加上雍安城又大,当秦洺睿回到悦来客栈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微微发白。

客栈,冬院。

秦洺睿用力一跳,翻过小院围墙后,信步走到堂屋门口,不假思索地推开门。

还没抬起脚往里走,便听到“嗖”的一声,一个暗器带着锋锐的破风声直冲面门。

秦洺睿心中当即警铃大作,本来向上抬起的脚被硬生生压下,脚掌旋即猛地一转,将身子硬生生地扭向一边,暗器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的风将脸刮得生疼。

秦洺睿却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脸,而是转头向前一看,一道倩影手持长剑,正欲刺来。

仔细一看,正是李清灵。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李清灵停下向前刺出的长剑,拍着饱满的胸脯,大大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苍火宗的人呢。”

“是我吓死了好不好,”

秦洺睿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愤愤不平道:“为啥偷袭我?”

“谁偷袭你了?我这是自保。”

“你不是偷袭我还能偷袭谁?我们约好回客栈汇合,那除了我谁还会来这里。”

“还有苍火宗的谢飞羽知道我们在这里。”

秦洺睿冷笑一声:“他爹都已经被我废了,谢飞羽两个手下被我杀了,他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李清灵神色一喜:“谢伯永被你打废了?那万峰呢,这次杀掉他了?”

秦洺睿没有回答她,而是先关上门,走进屋子里坐了下来。

瞄了一眼李清灵后,反问道:“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就没有吧,”

李清灵在秦洺睿旁边坐下,一点也没有沮丧的样子:

“我估计你就算没有杀掉他,也必定给了他重创,令他以后都不敢再来招惹你,他不来,我这一路上就是安全的。”

“说得有理,”

秦洺睿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如果,我是说如果,特殊情况下,要你和魔修合作,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