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会是什么?是钱,哪里的钱,凌逵现在也还没有弄懂这头顶上的数字代表的真正含义,他也不敢随意找人问了,因为害怕又被追杀,现在最好的打算是先安顿下来,不过头顶上的数字不能转化为可用的钱,所以现在的他也是身无分文的,所以,只有先找活干才好,也是,现在只能如此,不过这与他的任务也有关联,只有他接近那些劳工,才能了解他们,彻底剖析这个世界。
可是去哪找呢?
“这么个健全的人,在街上乱晃干嘛,不找个正经事干,唉呀。”一个比他大上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走过来说道。
这不就是个机会吗,凌逵想着迎了上去:“叔,你不知情呀,我刚到这城市,没什么熟络的人,现在不就在找工作吗?”凌逵表现出一脸谄媚的笑。
“我不比你大几岁,就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刚买了点这价值,看着就老些罢了。”那人说着指了指头上的数字。
价值,这是价值的意思,可一个人的价值怎么能用一串数字来衡量的,凌逵没有犹豫竟是脱口而出。
那人却见是阴沉下脸:“你莫不是也从那方过来的,你跟我过来。”这叔直接扯着凌逵的胳膊就往人流少的地方走,虽然他看上去比凌逵大些,但是力气一点也不小,直是走了百余米才停了下来。他紧握着凌逵的手说道:“你别看这里生活挺好,其实都是为了引诱我们这些年轻人过来的,这里是嗜血的地方啊。”凌逵听到“我们这些年轻人“时不由笑出声。
可那人却以为是在笑他处境:“我是从那出来的,安家镇人,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有能力在这里闯出自己的天,可你不知道,这里如果你没背景文化,一辈子的价值就100w,别看数字大,平均到每天,有时候饭都吃不起,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买掉这点本身就少的价值,这东西买了是要折寿的。”
凌逵也是没把他当外人,直接说:“叔”
“别叫我叔,我没大你几岁。”
“安哥呀,那你说我怎么能把头上这顶数字转成¥,有出路吗?”
安先生现在才开始注意到凌逵头上那明晃晃的400w,先是一震,后来退了几步,幽幽地说道:“你被他看上了,难怪,难怪了。”
“什么?”凌逵没理解他是谁。
“你被那老头盯上了——调元人,数字是假的,他就蹲这种价值低的异乡人。”安说道,“你这种被改元的,只要被检测,就会被发现,包括原有的所有价值都会被认定为虚假的,也不是如此,应该是你原有的价值已经被他夺走了。”
凌逵觉得那老头和善,现在看来也不是好心人。自己原有数字就为0,本就无所谓被夺走价值了。那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是纯心要害他,就当他是个玩弄他人的变态,为什么不把他放任不管,而是在即将被抓时救自己,那个机器人,好像它就是为救凌逵而设计的。安先生也奇怪,为什么就在他被放出来后毫无征兆的出来了,从那个地方来的,他已经听到两次了,那是哪,区别于这里的就那,好像这个地方的人都瞧不起那的人,所以就把凌逵他认成了那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么多,解释一切原委,不过如果自己不是从平行时空过来的话,安先生跟他说的话似乎又全是废话了。难道是——只是在拖延时间。凌逵刚要回头,他的后脑勺被猛地敲了下,昏了过去,力气真的大呀。在晕倒前,凌逵突然明白了,他两在唱双簧啊,这一切都是个局。
“这货挺年轻的嘛,能赚挺多钱的,不过看他一开始显示的价值为0,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呀。”凌逵耳边响起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恶心的声音,是那个老头,正摆弄着凌逵的身体,现在他觉得全身没法动弹,好像是被绳子绑着,挣扎了几下,也只是让这绳子更紧了些。
“别动了,你也走不掉。”现在凌逵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根据声音判断出是换了个人,“安先生和你说的没错,现在你只要出去被检测一下,就会被抓,调元人不假,我们也是无奈这样做的,你看这样也不挺好,至少你能在这安顿下来了,放心,我们只谋财不害命。”
事实上讲,他们的确是帮了凌逵很大的忙,毕竟凌逵本身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钱而来的,而现在只要他们不害他命,那说明自己就有可能是被抓去打黑工的,毕竟自己现在已经被改元了,不能到外面干正常的工作。而统子也没指定要救哪的劳工,如果从这开始接触,也不是不行,如果能顺便救几个劳工也算添补了进度条。想到这,凌逵一下就老实了。
在被解开束缚后,凌逵也没有半点逃跑的想法,毕竟现在他连在哪都不知道,弯弯绕绕领了一路,凌逵头上的眼罩终于被解开了,这是个黑漆漆的地下矿厂,看样子早已经偏离城区了。
凌逵故作积极,拿了铁锹就往里面冲,丝毫没有顾忌内部脏乱。
“嗨,年轻人,不要怎么着急,你在这只是个奴隶罢了,每人在乎你干多少,只要指标到了就行了。”一个全身乌黑的大叔喊住了他,“我估摸你也是被骗进来的吧,诶,我那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现在你看一转头,20年过去咯。”
另一个稍微还能看出些许肉色的年轻人看见凌逵没有多语,拍了拍大叔,那大叔住了嘴走开了。
“别听他乱说,这里只要你干的好,是有机会出去的,虽然这你不能生存了,那也还是能接纳你的,你看那东西,在这待了20多年,这里好吃好喝的过着,没有一天是干好的才没出去,我这不是过几天就出去吗。”那年轻人迎向凌逵,“别看这里暂时不给付钱,全给你存着呢,我现在每天扣点住宿费用,还能剩个小百。”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凌逵肩,回头瞪了眼其他人,走开了。
吃饭是没有座位的,全蹲在周围,一旁全是扬起的灰,凌逵没啥胃口,也就看着馒头还白净吃了两口,第一天全靠那年轻人帮衬没干什么重活,也不知道那人什么魔力,似乎所有人都听他的话,而且周围没有管理,也全是有秩序干活,想着想着馒头中突然吃到个硬块嚼起来有些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