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卖瓷器

秋日的阳光洒落在山村之中,连日来的忙碌让村子焕然一新。自从李长生带领村民们找到了煤矿和粘土矿后,整个村庄都仿佛被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焰。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着村民们忙碌的声音——有人在伐树挖土建窑,有人在采集粘土进行初步筛选,有人则用石磨将采来的高岭土反复研磨,使之更加细腻。

村外一处隐秘的山坳里,在李长生的指挥下,村人修建了一个简易的瓷窑——泥坯夯筑的窑室,木材和煤石混合燃烧,形成稳定的高温环境。虽然比不上官窑的精细构造,但已经足够他们初步试验烧制瓷器了。

“快!把这批木材搬过来,再往窑壁上涂一层泥!”李长生站在瓷窑前,仔细检查着施工情况。

张铁牛和几个壮年汉子抬着木材走来,满头大汗地说道:“长生,这么做真的能烧出瓷器?”

“当然能。”李长生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这口窑虽然简陋,但只要掌握好温度和时间,就一定能成功。”

赵牧羊蹲在旁边,仔细研究着窑口的构造,疑惑道:“可是,我们以前看到的陶器,颜色偏黄或红,怎么才能烧出你说的‘白瓷’?”

李长生抬头看了看天,轻声说道:“陶器的烧制温度较低,泥土中的杂质多,所以颜色发黄。而瓷器需要更高的温度,才能让高岭土充分瓷化,形成晶莹剔透的质感。”

村长李富贵听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年长,但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只能感叹道:“长生啊,你这些知识,到底是跟谁学的?”

李长生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以前听一些外地来的瓷匠说过,日子久了,就慢慢记住了。”

村长听后,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越发觉得这孩子不同寻常。

第一炉瓷器,是最关键的一步。

李长生带领村民们将精选过的高岭土进行反复研磨、淘洗,去除杂质后,将泥浆晾晒成团,然后用双手捏制成瓷碗、瓷盘的坯体。

这些坯体在阴凉处晾干后,被小心翼翼地放入窑中。

点火的那一刻,所有村民都围在窑口,紧张地盯着燃烧的火焰。

一天、两天、三天……

窑中的温度逐步攀升,火焰炽烈,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终于,到了开窑的时刻。

李长生小心翼翼地撬开窑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众人纷纷后退一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窑内的物品。

当灰烬散去,洁白光滑的瓷碗、瓷盘静静地躺在窑床上,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成功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村民们兴奋地拿起瓷碗,爱不释手地摸索着,仿佛在触碰一件珍宝。

“这……这真是我们烧出来的?”

“比城里的陶碗还要光滑!”

村长端详着手中的白瓷碗,眼中满是震撼:“长生,你真的做到了。”

然而,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李长生却神色一肃,语气坚定地说道:

“从今天起,这件事只能在村里流传,绝不可泄露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赵牧羊疑惑地问,“我们烧出了这么精美的瓷器,难道不该大肆宣传,让更多人知道吗?”

李长生摇头,眼神凌厉:“你们想过没有?瓷器可不是普通的物品,在城里,只有官家和富人才用得起。如果让外人知道我们这个小村子能烧制如此精美的瓷器,会发生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过了许久,村长沉声说道:“会有外人来抢夺,甚至会引来官府和豪强的窥视”

“没错。”李长生点头,目光如炬,“我们还不够强,村子也还不够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低调行事。”

村长李福贵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道:“长生说得对,咱们村子太小,根本不是官府和豪强的对手,一旦瓷器的秘密泄露,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李长生郑重道:“所以,从今天起,瓷窑的事,只能我们自己知道!谁敢泄露,便是害了整个村子!”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

“瓷窑的存在,被列为村子里的最高机密!”,村长说道。

“我们听村长,长生哥的!”

瓷器烧制成功后,李长生立即开始安排村民的分工。

张铁牛继续带领部分村民打猎,确保村子的食物供应不受影响,同时用猎物换取必要的物资。

赵牧羊则带领一批机灵的村民,前往最近的集镇悄悄贩卖瓷器。

“牧羊,这件事交给你了。”李长生郑重地说道,“记住,不要一次带太多瓷器出去卖,也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必须隐蔽行事。除了瓷器,还可以带些兽皮、骨器混在一起卖,避免让人察觉瓷器是我们烧的。”

赵牧羊点头:“放心吧,我会让人分开卖,装作是自己家里多余的旧物,这样就不会引起注意。”

李长生接着说道:“除了卖瓷,你们也要打探消息,看看镇上哪些人有钱,愿意高价收购瓷器。如果能找到可靠的买家,我们就能稳定地把瓷器卖出去。”

赵牧羊点头:“明白,找熟客,比随便卖更安全。”

李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赵牧羊带着几名头脑灵活的村民,带着第一批瓷器进镇。

集镇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先把瓷器混在兽皮、骨器中,假装是山民进城卖货的小商贩。

他们选择了一家低调的小商铺,偷偷拿出几个瓷碗给老板看。

当商铺老板看到那光滑如镜、洁白无瑕的瓷器时,眼睛顿时瞪圆了。

“这……这瓷器是哪来的?”

赵牧羊故作神秘地笑道:“货源不能说,但只要你出得起价,我们就能长期供应。”

老板伸手摸着瓷碗,眼中满是惊叹:“这可比寻常的陶碗值钱多了!这样吧,一个瓷碗我给你五十文,瓷盘六十文,如何?”

赵牧羊眼中一亮——这个价格,比普通陶碗贵了十倍!

他当即爽快地成交,卖出了一部分瓷器,换回了一小袋铜钱。

当赵牧羊带着满满的银钱回到村子,所有人都沸腾了。

“真的能卖上钱!”

“这下好了,我们村也能变富了!”

李长生看着手中的银两,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

“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们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瓷器产业,让整个村子摆脱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