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
水滴声萦绕在房间内,这座两层的小楼坐落在荒凉的田地里,初秋的风轻轻吹动老式房屋的木制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屋顶内悬挂着的暖黄色低瓦灯泡勉强照亮着屋内的床上,摆在靠墙角处的一张老式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身穿市内某中学校服的少女。
床上平躺着的少女似被这水滴声吵醒,轻蹙着眉头,适应着灯光的亮度慢慢睁开眼睛,铁锈味环绕着,争先恐后的凑到少女的面前,少女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了身,身上的软绵感无不唤醒了她几小时前被捂住口鼻强行带走的回忆,环视着周围的情景,诧异着,这座屋子的墙壁极其不平整,就连水泥的颜色也不一样,甚至有一处位置向里凹陷着,像平坦大地上的沟渠。房顶上一直往下滴着什么东西,地上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少女想站起身逃离这里,刚用力撑起身子,便腿部无知觉似的向地上栽去。少女只得依靠胳膊的力量往靠向门口的方向爬去。
在房屋外,一辆破旧的货车开进了小院子内,驾驶座上的男人将车停好后,往外观察了一番,便锁上了大门,打开后备箱卸着什么东西,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形略微浮肿的男人,在黑夜中难以看清他的模样,烟卷的火光微微闪烁着,看着那人卸东西的动作。几分钟后,最后一个大型塑料袋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起,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将香烟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碾了几下用脚踢开。
“王哥,这几个人身份背景都属于底层人,也没什么人在乎,人没了估计都没人报案。”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边解开那一个个黑色的袋子,一边和旁边的男人搭着话。
“先看看质量怎么样吧,万一不如意,还得再找下一个目标。”那个浮肿的男人,慢慢走到被解开的一个塑料袋旁边,将地面的东西拽出来扔到了地上,少女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瞳孔皱缩了一下,一个与她相邻年纪的女孩。
王哥从腰间缓缓拿出了一把短刀,扔掉刀鞘,狠狠刺入那女孩的腹部,轻轻的转动着,好像在女孩的腹部寻找着什么,像是没找到自己满意的商品,王哥把刀拔了出来,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脚那女孩,往地上呸了一口,“什么东西,浪费我那么多功夫,真特么恶心老子。”王哥转身走向了另一个塑料袋,将里面的人拉出来,似是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死了般,那少年还死死睁着眼睛,眼白逐渐占据主位,毫无光泽,死死盯着前方,“奶奶的,死了也不安省,吓老子一跳。”王哥侧身踢了一脚那少年,少年的身体由于王哥的行为变动了下方位,屋内的少女在看清被月光照射下的那张脸后,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少年的脸正好面向房屋的门口,那少年的眼睛好像死死的盯着她,少女认出了他,与自己一个班的同学。恐惧萦绕上了上女的心头,心跳加速,手臂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王哥环绕一圈,看着地上的四五个黑色塑料袋,失去查看的兴趣。不由得想到了什么,抬眼向房屋看去。
“得了,先看看屋里的那个,这些反正都死了,等会儿再找也不迟”。王哥扭头招呼驾驶座上的人后,便向屋内走去,屋内的少女察觉到不安努力向后爬去,拖动自己的身躯爬行不到一米时,手指摸到粘腻腻的东西,透过窗内打进的月光,一滴液体滴到女孩的手臂上,是血!女孩轻轻抬头,绳子在人的腰部捆绑着,使人在空中悬吊,臂膀耷拉着,那人的眼死死的盯着她,他的手指一直在往下面滴着血.......
A市的的某公寓内,床上的青年紧皱着眉头,被梦境中的种种紧紧抓住无法睁开眼睛,难以控制自己的一切。青年忽地坐起身子大声喘着粗气,心悸的想着自己刚梦到的一切,好似真实经历的一切,那种惴惴不安感环绕着他。
手机突然响起音乐声,把青年从那梦境中拉了回来。
“宁宁啊,志愿也填报了,妈妈租的这个伴读的公寓也快到期了,什么时候回老家去,陪陪你外婆啊?她还怪想你的。”电话内女人的声音让庄宁感到一丝心安。
“妈,我知道了,我一会儿收拾收拾,打个车就回去了。”庄宁揉着自己的头发回复着。
“行,我估计过几天才能回去,手头上的工作还没做完,请不下来假,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事儿的妈,我都成年了,你就放心吧,先挂了,我收拾收拾。”庄宁挂断了电话,扭头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公寓,上高中以来,这个公寓也算见证了自己的努力与进步了。
庄宁从衣柜里找出自己之前搬来公寓用的行李箱,一个老式的皮箱,把衣服什么的都装进了箱子里,没用的书也打算联系废品站的嬢嬢拉走了。
直至快中午,庄宁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简单在楼下吃过饭后,才坐上了返乡的出租车。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命运也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