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言辞犀利,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能告你说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都知道的,知道了就等于杀身之祸。所以,我不跟你说,你也不用问,你更不要去问其他人,牢牢管住自己的嘴。”陈大言语已由刚刚的轻松写意。变成了口头警告。
陆远点头:“拜谢王爷的好意。”
“我也该回去了。”说罢,陈大便要扶门而出。
“既然今日打开了话匣,那我便多问你一句。”
未推门前,陈大又提了嘴,
“听说你来自东州?”
陆远点头。
陈大大笑几声道:“既是东州那边不奇怪了。”
陆远见陈大眉头缓和了些,问道:“王爷可认识云微风吗?”
“云家不是早已经灭族了吗?蝼蚁的人名字我可没兴趣记得,”
“你是不是听过传言,云家在京都不过有一席之地。”
陈大不忿的摇摇头:“根本是讹传。”
“不过,”
他话眉一转,侧过脸道:“凭那一蝼蚁的身手。在你们,在你们东州便能打遍无敌手了。这京城的人与那些地方上的人。确实差异有些大了。”
“据说还会有小地方的家伙密谋谋反,不过,那些人又会懂什么?提练兵马,手掌大权,这大乾还远着呢!”
陈大轻蔑道:“有些泛泛之徒,自不量力。自以为以其一蝼蚁的身份,便可搅动着天下风云,殊不知啊,出声是蛤蟆,一生定是蛤蟆了,光学会坐井观天的本事有什么用。”
陈大半扭过脸,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完全是换了个人,不是那个豪迈的汉子,提点道:“像你,既然有了这份机遇就好好收着,能出了井的人没必要再回去卧着。”
“以后便留在此处练锤,莫要再回东州去了。”
“我再多说一句。”陈大清了清嗓子。
“留下,才保得住命。”
陈大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路远,一人呆在原地。
这做得上王爷的,又有几个简单的。不过他隐隐猜着到了一些,这皇族所知道的,远比天下人知道的深的多。
............
几日后。
陆远挥锤的技法不断变强。他所捶打的那些铁块,本就是他人凝练出来的含杂铁,只需要不断的捶打,将其中的杂质逼出。
这些日子,这些日子,他晚上服丹药,白天与众人在铺子锤练捶技,晚上又经那青年的指导,他也打听到了那青年所在的地方。
那青年说他是隔壁书院的人,也就是离陆远他们,仅一墙之隔的地方。
陆远侥幸路过过,可据陈大他们说,铁匠们不被允许去那边。
那边与这边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景。是学士们每日学习修行的地方,类似上辈子的学堂。
那些人,几乎都是是些文人墨客的风流子弟,也就是那些陪太子读书的人。
要是他能到在那里,还有机会能见到太子。
他又问青年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会在这太子府会分为打铁与书院。两边。”
“其实更说的明白点儿,就是如何才能进到书院。”
青年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回复道:“你这打铁刚有了几分功力便想着去书院了。”
“好高骛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青年嘴角一撇,显然对陆远此时发问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陆远回道:“兄长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方来此地,不懂规矩。”
“这读书可是比打铁,简单了许多的活计,寻常人谁不羡慕,”
但陆远自己更清楚,若是在这捶瀑。嗯,不练出个气血超值是绝不会出去的。
“哼。”青年哈哈一笑,“看来是我误会了你的,你不过是想懂点规矩是吧。”
陆远点头。
“那我不妨告诉你,若你能打出个两三锤,若你能打出个五锤的进劲力,你便能参加考核。”
“什么考核?”
“就是五锤练法,会有人传你一门技艺,然后再几天内学会。”
青年正色道:“你要记住天道酬勤,像你那同堂中人有许多,他们练了四五年都没练到五锤。
“这一行拼的是天赋,努力,还有坚持。”
“最近的一次考核应该是在半年后吧,半年后,若是半年后,你能到达武五锤,便有机会考核,通过,便能获得书院老师的指点。”
“你能从中,迷悟一些精神修炼法,那便获得了进入书院的资格。”
五锤,半年的时间做得到吗?
拜别青年后,回去的路上,陆远不断的想着。
这几日以来,不断的打磨锤法,一锤已经简单就能做出来了,可二锤法,其间不管怎么样努力,都不见端倪。
一锤跟二锤之间,他总要连贯许久,因为一锤几乎就能控制了他一半儿的气血。现在勉强能打出两锤,但一二锤直间隔也是很难的,所以他平常练锤的时候只能通过轻微敲锤提升自己的力量。
不过这锤法用出来像是一种享受,像是原来的普通锤,可能一锤只能增加一点气血。
可那养气凝血锤一旦用出。那增加气血法便是不等的。翻几何式的增长,相当于他锤炼一天,有时候还甚至两天,最多的时候,他那一锤下去,竟获得了200气血,令他惊异不已。
........
日上三竿,阳光落在院落中的青砖板上。清明透亮。早早便有人从外面递过来书信。
早起来的陈大看了几眼,随后进屋,敲开门,把众兄弟唤了起来:“都别睡了,都别睡了,”
他把众兄弟们呼喊起来:“太子有令,命我等前去宿卫。”
众人闻言,言语中分毫没有不满,反而起的很快,穿衣洗漱早早便立于院院内排成一排,个个翘首以盼。
“缺一个。”
“谁?”
“陆远吧,这,这么早准又在练功房里练功,”
“老柴,你去喊一下他。”
老柴双腿一拔,急忙跑入铺子。
陆远早经历了一场打铁,在擦拭身上,
听见门响,他转过去,正见急急忙忙的老柴。
“别擦了。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儿了?”
“别多问,你去了就知道了。”
陆远随便披了件儿衣服,赶紧跟着老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