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离开了江南,踏上了流亡之路。
他的身上只带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一把父亲留给他的长剑。这把剑是李家的传家之宝,剑身上刻着“忠义”二字,象征着李家的家风。李承志握着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这把剑为父亲报仇,为李家洗刷冤屈。
他一路向北,穿过了无数的山川河流,走过了无数的村庄城镇。他见过饥寒交迫的百姓,见过横行霸道的贪官,见过流离失所的难民。每一次,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无力感。
“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李承志常常自问。
他知道,单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这个世道,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一点点希望,他也必须坚持下去。
一天傍晚,李承志来到了一座小镇。镇子不大,但街上却挤满了人。李承志走近一看,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似乎在看着什么热闹。
他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张破旧的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老人不停地向周围的人磕头,哀求道:“求求各位老爷,行行好吧!我孙女病了,需要钱买药,求求你们了!”
然而,周围的人却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有人嘲笑道:“老东西,你这孙女都快死了,还浪费钱干什么?不如早点埋了算了!”
李承志听得心中一阵怒火中烧。他走上前,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老人:“老伯,这些钱你拿去给孙女买药吧。”
老人接过钱,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李承志扶起老人,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哟,这不是李家的少爷吗?怎么,家破人亡了,还有闲钱施舍别人?”
李承志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那人正是江南知府的儿子,赵天佑。
李承志的拳头紧紧握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知道,赵天佑的父亲正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赵天佑,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李承志冷冷地说道。
赵天佑哈哈大笑:“李承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家少爷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李承志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拔出长剑,指向赵天佑:“赵天佑,今日我就要为父亲报仇!”
赵天佑却不慌不忙,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侍卫立刻冲了上来,将李承志团团围住。
“李承志,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赵天佑冷笑道。
李承志咬紧牙关,握紧长剑,准备拼死一搏。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闪出,挡在了李承志面前。
“住手!”那人低声喝道。
李承志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穿灰色长袍,头戴斗笠,面容被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赵天佑皱了皱眉:“你是谁?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那人冷笑一声:“赵天佑,你仗势欺人,难道就不怕天理报应吗?”
赵天佑不屑地哼了一声:“天理?在这江南,我就是天理!给我上,连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起收拾了!”
几名侍卫立刻冲了上来,然而那人却丝毫不慌,身形一闪,便轻松躲过了攻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下便将几名侍卫打倒在地。
赵天佑见状,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沧桑却坚毅的脸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付出代价。”
赵天佑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跑。那人也没有追赶,只是转身看向李承志,淡淡地说道:“年轻人,你的勇气可嘉,但单凭一腔热血,是无法改变这个世道的。”
李承志握紧拳头,低声说道:“前辈,我明白。但我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一点点希望。”
那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有志气。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走。”
李承志愣了一下:“前辈,您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我叫陈青云,是‘义军’的一员。”
“义军?”李承志心中一震。他听说过义军,那是一支由江湖豪杰和百姓组成的队伍,专门对抗朝廷的贪官污吏。
陈青云拍了拍李承志的肩膀:“年轻人,如果你真的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什么,就跟我走吧。义军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李承志沉默了片刻,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跟您走。”
---
夜色中,李承志跟随陈青云离开了小镇,踏上了前往义军据点的路。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将再次改变。
而与此同时,秦淮河畔的画舫上,柳如烟依旧坐在琴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什么。
“承志,愿你一切安好……”她低声呢喃,琴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