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锈蚀之躯（上）
陈默踹开第三瓶伏特加空瓶时，挂在墙上的军用水壶突然坠落。铜制壶身擦过他凌乱的胡茬，在水泥地面砸出沉闷的钝响。
“连你都看不起我？“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嘶吼，喉咙里泛着宿醉的酸腐味。五年前的国际侦察兵大赛奖杯倒插在泡面桶堆里，金属底座结着蛛网。
当防盗门被拍响时，他正用战术匕首撬着过期半年的沙丁鱼罐头。整栋楼都在震颤，不是幻觉——楼道里飘来焚烧塑料的刺鼻气味，还有某种类似菌丝生长的粘腻声响。
“302的！物业通知紧急避难！“保安的喊声带着哭腔，“那些雾...那些紫色的雾从港口方向...“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尖端还沾着暗红的鱼油，而他的右手已经本能地摸向并不存在的枪套。小腿肌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这是身体在嘲笑他荒废了三年的负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