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别院破落,道士存
- 提升无上限,从加入镇武司开始
- 满满的鱼儿
- 2042字
- 2025-05-01 07:55:15
袁天野率四百新兵列阵许久,不见张文来冲阵,正是疑虑时,林中忽然窜出一个烂衣苦役。
紧接着,一堆女眷苦役仓惶逃窜,皆是瘦骨嶙峋,衣不蔽体。
好歹也是玄甲军中历经血海的百户,袁天野当机立断,放开阵势,让逃难山民通过。
而随后追来的梁王兵卒却是没那么好运。
持兵入阵,便是敌军,更何况对方还在绞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袁天野一刀劈死一名梁王士兵,其身后的新兵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
短暂混乱之后,新兵血液中的狂暴被激活,列阵杀敌。
一旦交手,有一人死亡,这场战斗便再无停下的可能,至于因何而起,不再重要,一切都要等战斗结束再说。
到底是新兵,与梁王别院中的老将比起来,还是略显稚嫩。
第一轮冲阵,新兵即死伤一成。
袁天野怒目冲杀,一人挡十,新兵振奋,第二轮冲阵时,已可与对方旗鼓相当。
与此同时,三支响箭射来,夺走三条梁王兵士性命,左都外围策应,更添了新兵的战意。
新兵沐血,越战越勇。
另一边,百人新兵疾步赶来,张文路上对局面已做铺垫,一入林中,见得昨日同僚惨死,皆以刀戟搏命,誓杀敌军。
百人加入,梁王别院兵士败局已定。
张文大喝:“袁天野,此处交于你,我去寻此贼军巢穴。”
“末将领命。”
……
“左兄,你随我来!”
“说,要我如何做?”
张文冷声:“你我二人,从此处返回梁王别院,清查遗漏士卒,不留活口。”
沿途山林,近以刀劈,远以箭诛,二人一路杀去,数十人头落地。
“张兄,刀法甚有精进。”
“左兄,箭术亦是百步穿杨。”
这些兵士为虎作伥,平日里对别院内女眷,更是百般凌辱,只恨杀的太快,倒是便宜了他们。
梁王别院,屋檐破落,高墙崩塌,暗河之水涌出,肆意横流,喷出的岩浆则烧灼出片片黢黑,烟尘弥漫。
一片狼藉,转眼废墟。
张文与左都立于山头,俯瞰这瞬间破落的别院。
但凡有侥幸存活,从废土里爬出的兵士,都会被左都一箭射死。
“张兄,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张文将刀收入鞘中:“隔壁那座山中百余村户,只剩几十老弱病残,其它皆被别院所害。
若能向他们交差,不比回去交差,来得痛快?”
“哈哈哈,左某今个亦是痛快。”
说着,左都右手搭弓。
“等等!”
张文忽然拦住他,那废墟中爬出的人有点眼熟。
洞窟倒塌,老道士虔诚跪拜,一动未动,竟是真有神灵庇佑一般,碎石掉落,岩浆迸发,都未伤及到他。
反而,让他在一众沉寂之后,一点一点爬了出来。
这老道士推开一块落石,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迈着两条老腿,一跨两步远,偷感极强得爬过对面的山头。
“这老道士不就是罪魁祸首?你怎么拦着我?”
张文有些无奈:“只有他才会坚定地认为,别院崩塌乃是冥王剑出世造成,留着他回去传信,方才能解梁王的猜忌。”
老道士确如张文所料,非但没因别院毁于一旦而痛惜,反而心中狂喜,十年炼剑,终于功成。
只见他翻过山头之后,从怀中掏出一枚三寸黢黑石剑,摩挲几下,目露虔诚。
又将石剑塞回怀中,抬头寻了个方位,向北而去。
……
清点收兵。
梁王别院三百多兵士尽皆伏诛,新兵营亦损失惨重,牺牲一百四十三人,实乃惨胜。
袁天野跟在张文身后。
“心疼吗?毕竟是你带出来的兵。”张文问道。
袁天野想着今个这莫名其妙的野练,又想着那些被救山民的凄惨诉说,抬头看向张文背后的刀,鲜血透过刀鞘滴落。
“末将初入丁字营,庞大人便有训诫,盔甲上身,即是索命符咒,若不死战,阴司来勾。
以战代练,乃是这些新兵的福分,他日若真对上恒阳剑仙,怕是身首异处时,还未见着对方面容。”
张文停步,让袁天野跟上,与他并排而行:“今日之事,若有问起,只说我一人之意便可。
另有,今日阵亡新兵,一人抚恤十两金,其他人,一人赏二两金。
我会告知武库司范之礼与你联络处理。”
“末将替新兵营谢过大人。”
……
张文一行人还在路上,消息已传回镇武司,庞千岳黑着脸在门口等候。
出去五百人,归来三百有余,虽是新兵,眼中却充满坚毅,气势昂扬,有铁军之姿。
庞千岳略有诧异,见得张文,立马变得冷酷。
“狗日的,一天都他妈憋不住。”
“大人!”张文躬身。
“莫烦老子。”
没问原由,亦没问经过,张文被幽禁于院中。
其它一切照旧,新兵营继续训练,武库司正常运转,其他所有人都无事。
唯有袁天野,在被问及野练之事时,一口咬定,全是他的例行训练,只是恰巧遇上梁王别院爆炸,山民逃难。
新兵营乃是为解救无辜平民,而与梁王兵士发生交战。
庞千岳三问,回答都是如此。
“行,你真他娘是着了那个狗日的道了,袁天野。”
“末将在。”
“今日起,削去丁字营百户之职,专司新兵营训练。”
一连七日,庞千岳每天都入宫面圣,骂骂咧咧得去,一头狗血得回。
军方以何中正为首,紧急调动各地兵马,向北疆靠拢。
而关于惩处张文的圣旨迟迟未下。
所有人都在等,别院被毁,亲兵皆亡,梁王到底会如何动作。
张文院中,除了每日来送饭的顾满,禁止人进出。
这天晚上,张文正在院中练刀,院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顾满。
一个糟老头子拎着一坛子酒,蹑手蹑脚得走了进来。
“顾大人?你怎么进来的?”张文奇怪。
“哈哈,谁若拦我,老头子便让天下读书人骂得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抬不起头。”
这顾佐尧却是性情至极,扯开桌凳,清酒如线,落入碗中。
一股清香传来,颇为熟悉,张文略惊:“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