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三百七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
天空乌云密布,灰暗不矣。
中洛郡-寺洛县。
两支近乎一模一样打扮的军队,在旷野之上列阵。
大奉平叛大军督统帅-辅国将军-林凌,身披厚重铠甲,那铠甲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策马立在中垒营的阵列前,眼神冷峻而坚毅,回头扫视着麾下三千多名精锐将士。
作为奉军老将,此次回师平叛,更是被奉帝-沈栎加封为允武侯的他,肩负着沈栎对他的期待与重托,此次出征,只为荡平刘伏洪叛军,重振大奉威严。
中垒营的将士们,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他们是刚刚经历重新整训的大奉中央精锐,手中的兵器擦拭得锃亮,寒光逼人。
步兵们手持长枪大盾,盾牌上绘着大奉王朝的金色太阳纹,那是荣耀与忠诚的象征;弓兵们身背长弓,箭壶里的羽箭排列整齐,箭头锋利无比;骑兵们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战马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战场。
而在不远处,刘伏洪叛军的阵营同样严阵以待。他们曾是大奉的精锐护垒营,如今却走上了反叛的道路。
四千多人的步弓骑混合部队,虽然在人数上略占优势,但士气却略显低迷。叛将耿定和袁宇骑在马上,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他们深知此次面对的是大奉最精锐的力量之一,这场战斗必将异常艰难。
随着林凌一声令下,中垒营的战鼓轰然敲响。“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激发着将士们的斗志。步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向前推进,长枪如林,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弓兵们跟在步兵身后,张弓搭箭,瞄准了叛军的阵营。
刘伏洪叛军也不甘示弱,战鼓回应着,他们的骑兵率先出动,马蹄声如雷,向着中垒营的步兵冲了过来。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寒光闪烁,试图冲破中垒营的防线。林凌见状,冷静地挥了挥手,中垒营的弓兵们立刻放箭。“嗖!嗖!嗖!”无数羽箭如雨点般飞向叛军骑兵,一时间,惨叫声响起,不少骑兵连人带马被射倒在地,血溅当场。
然而,叛军骑兵并没有退缩,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在箭雨中左冲右突,迅速接近了中垒营的步兵。双方短兵相接,厮杀声震耳欲聋。长枪与长刀碰撞,火星四溅;盾牌被砍得砰砰作响,步兵们咬紧牙关,将盾牌死死顶住,奋力抵抗着叛军骑兵的冲击。
战场上,在两军的夹缝之中,激烈的战斗厮杀持续,奉将赵兴见势,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手持一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名叛军的性命。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叛将耿定见此,心中大怒,挥舞着大刀,拍马向赵兴冲了过去。
“尔将休要张狂!”耿定大喝一声,一刀劈向赵兴。赵兴不慌不忙,用长枪挡住了耿定的攻击,两人立刻战作一团。
耿定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试图将赵兴斩于马下。而赵兴则枪法精妙,防守得滴水不漏,同时寻找着耿定的破绽。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难分胜负。突然,赵兴虚晃一枪,耿定以为他要进攻,连忙举刀抵挡。就在这时,赵兴猛地一转枪头,刺向耿定的腹部。耿定躲避不及,被长枪刺中,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赵兴趁机补上一枪,结果了耿定的性命。
另一边,叛将袁宇也陷入了苦战。奉将刘索手持双刀,与袁宇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袁宇使的是一柄长剑,剑法诡异,试图用剑的灵活性来克制刘索的双刀。但刘索作战经验丰富,双刀使得虎虎生风,将袁宇的剑招一一化解。两人在战场上辗转腾挪,不顾一切,马蹄乱踏,惊的周围的士兵纷纷避让。
忽然一刹,刘索瞅准机会,一个策马冲向袁宇,双刀齐出,分别砍向袁宇的左右两边。袁宇连忙举剑抵挡,却没想到刘索这是虚招。刘索突然收回左手的刀,猛地刺向袁宇的胸口。袁宇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铁器割肉的一声,刘索的刀刺进了袁宇的胸膛。袁宇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不甘,随后缓缓倒下。
叛将耿定和袁宇的战死,让叛军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抵抗,依然在拼死挣扎。中垒营的将士们则士气大振,他们趁着叛军混乱之际,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步兵们奋勇向前,将叛军一步步逼退;弓兵们不断放箭,对叛军进行着远程打击;骑兵们则在战场上迂回穿插,寻找着叛军的薄弱之处,给予致命一击。
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双方的士兵们都杀红了眼,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战歌。中垒营的将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逐渐占据了上风。叛军的防线开始出现松动,士兵们纷纷开始后退。
刘伏洪见势不妙,试图组织起反击作战,用以抵抗压制奉军的士气。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在阵中来回奔走,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起叛军的士气。但此时的叛军已经人心惶惶,他的呼喊声显得那么无力。林凌看到刘伏洪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亲自率领着一队骑兵,向着刘伏洪冲了过去。
刘伏洪见林凌冲了过来,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凌的对手,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战。林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冲向刘伏洪。刘伏洪勉强抵挡了几招,便被林凌一刀砍中了手臂。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
失去了兵器的刘伏洪,再也无法抵抗。林凌趁机又是一刀,砍在了刘伏洪的脖子上。刘伏洪的身体晃了晃,随后从马上栽倒下来。随着刘伏洪的死亡,叛军彻底崩溃了,士兵们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寺洛县的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中垒营的将士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千多名将士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林凌站在战场上,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完成了征讨叛军的任务,但看着那些死去的将士,心中充满了悲痛。
林凌默默的摘下头盔,抬头看向天空。忽然,一滴雨落在他的脸上。林凌微微一惊讶,刚刚准备看看是不是错觉,一场大雨骤然而下。
一个人站在雨中愣神,左右甲士淋雨打扫战场,清理尸体。这一战,除了奉军中垒营的将士们,倒下了一千多个弟兄。叛军护垒营也倒下了三千多人,一个战场,将近五千人倒在了这里。
过了一会儿,回神的林凌看了看左右遍地尸体,策马,缓缓在血地上走过,进入寺洛城。
奉三百七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
随着刘伏洪被平定奏折送到沈栎手中,消息传达天下之外,还有。。。
沈栎猛然站起,大声道:“你说什么?!”
驿骑卫单膝跪地,行抱指礼,回应道:“陛下,林凌老将军于昨日凌晨,病逝罗州府。”
沈栎悲伤坐下,呼曰:“林凌老将军,乃我大奉之柱,朕之臂膀龙脊。老将军亡故,如断朕脊啊!”继而,哭泣落泪。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