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心中暗恼,这李逸风摆明了是故意来找茬,但此刻他不能冲动,盗贼的线索就在眼前,绝不能因为这纨绔子弟而错失。
“李公子,小的怎敢不识趣,只是这案子紧急,关乎王员外家的宝贝,还望公子行个方便。”苏逸尘强忍着厌恶,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李逸风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冷笑一声道:“哼,一个小小捕快,还装模作样查起案来了。本公子看你就是想在王员外那里捞点好处。你说你在查案,证据呢?”
苏逸尘指着那小摊贩,说道:“李公子,此人神色慌张,形迹可疑,小的怀疑他与王员外家被盗一案有关。”
李逸风看了看那小摊贩,见对方确实一脸紧张,心中却不以为然,不过是想继续刁难苏逸尘:“就凭他神色慌张?这集市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谁见了你这捕快不紧张?你这理由可真是牵强。”
那小摊贩听到两人对话,双腿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苏逸尘察觉到小摊贩的异样,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他对李逸风说道:“李公子,不如让小的先将此人带回衙门审问,说不定就能查出夜明珠的下落。”
“带回衙门?你说带就带?本公子还没同意呢。”李逸风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想在这里看你如何查案。你要是能当场找出证据证明他与盗窃案有关,本公子就放你带他走,否则……哼!”
苏逸尘无奈,只能当着李逸风的面展开调查。他走近小摊贩,说道:“这位大哥,你莫要害怕,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这摊位上的货物看着种类繁多,想必经常四处奔波进货吧?”
小摊贩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小的为了糊口,只能四处去寻些稀罕玩意儿来卖。”
苏逸尘又问:“那昨夜子时左右,你在何处?”
小摊贩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小的在家中睡觉。”
苏逸尘心中冷笑,继续问道:“那你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比如身材矮小,行动敏捷的。”
小摊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说道:“没……没见过。”
苏逸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旁边有一个卖糕点的摊位,摊主是一个中年妇人,此时正紧张地看着这边。苏逸尘心中一动,走向那妇人。
“这位大嫂,你好。我想问问,你昨夜子时左右可有看到什么异常?”苏逸尘礼貌地问道。
妇人看了看李逸风,又看了看苏逸尘,吞吞吐吐地说:“没……没看到什么。”
李逸风不耐烦地说道:“苏逸尘,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看这两人都没什么异常,分明是你胡乱猜测。”
苏逸尘没有理会李逸风,他从怀中掏出从屋顶上收集到的粉末,对那妇人说道:“大嫂,你仔细看看这粉末,你可认识?”
妇人看到粉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苏逸尘见状,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嫂,你若是知情不报,可是要同盗贼一样治罪的。”苏逸尘严肃地说道。
妇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官爷饶命啊!小妇人也是被逼无奈。昨夜子时,确实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找过这摊贩大哥,那人身上就带着这种粉末。小妇人看到他给了摊贩大哥一包银子,然后两人鬼鬼祟祟地说了些什么。”
苏逸尘看向那小摊贩,厉声道:“你还有何话说?”
小摊贩见事情败露,“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哭喊道:“官爷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那盗贼威胁,他说若是小的不帮他,便要杀了小的全家。他给了小的一包银子,让小的今日在这里等一个人,将一个包裹交给他。”
苏逸尘问道:“那包裹呢?人来了吗?”
小摊贩连忙从摊位下拿出一个包裹,说道:“包裹在这里,那人还没来。”
苏逸尘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些作案工具和一张金陵城的地图,地图上还标记了几个地方。
李逸风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但依旧嘴硬道:“哼,这也不能证明他与王员外家被盗案有关。说不定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
苏逸尘懒得与他争辩,对那小摊贩说道:“你且详细说说那盗贼的模样。”
小摊贩说道:“那盗贼身材矮小,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过他说话声音尖锐,像是捏着嗓子说话。”
苏逸尘又问:“他可有说要去地图上标记的这些地方做什么?”
小摊贩摇摇头:“小的不知,他只是让小的在这里等一个人,把包裹交给他,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苏逸尘思索片刻,觉得地图上标记的地方很可能是盗贼的下一个作案目标或者藏身之处。他对李逸风说道:“李公子,如今证据确凿,小的要将这两人带回衙门审问,还望公子放行。”
李逸风虽然心中不爽,但也不好再阻拦,哼了一声道:“算你运气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苏逸尘带着小摊贩和中年妇人回到衙门,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了赵猛。赵猛听后,有些惊讶地看着苏逸尘,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被他看好的小捕快还真查出了些线索。
“苏逸尘,这次你干得不错。不过,这案子还没破,你还得继续查下去。这两人就交给你审问,一定要问出盗贼的下落。”赵猛说道。
苏逸尘领命,将两人带到审讯室。他先对中年妇人说道:“大嫂,你放心,只要你如实交代,配合我们办案,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你再仔细想想,那盗贼还有没有说过其他什么话?”
中年妇人想了想,说道:“官爷,小妇人记得那盗贼好像说过,金陵城最近可不太平,还有大买卖要做。”
苏逸尘心中一动,看来这盗贼背后很可能还有一个团伙,而且还有更大的阴谋。他又问小摊贩:“你可知那要取包裹的人何时来?”
小摊贩说道:“那盗贼说午时三刻,那人便会来取包裹。”
苏逸尘看了看天色,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他对赵猛说道:“赵捕头,不如我们在集市设下埋伏,等那取包裹的人出现,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抓住盗贼。”
赵猛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苏逸尘带着几个捕快,再次来到集市,在小摊贩的摊位附近隐蔽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要到午时三刻了,却还不见有人来取包裹。苏逸尘心中有些焦急,难道那盗贼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人缓缓走向小摊贩的摊位。此人走路姿势有些怪异,脚步轻盈,像是个练家子。苏逸尘心中一紧,示意其他捕快做好准备。
那灰袍人来到摊位前,压低声音对小摊贩说道:“包裹呢?”
小摊贩哆哆嗦嗦地将包裹递过去,说道:“在……在这里。”
灰袍人接过包裹,正准备离开,苏逸尘一声令下:“动手!”几个捕快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灰袍人团团围住。
灰袍人见状,脸色一变,却并不慌张。他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苏逸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朝着苏逸尘刺去。
苏逸尘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击。其他捕快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与灰袍人展开搏斗。灰袍人武艺高强,一时间,捕快们竟难以将他拿下。
苏逸尘能否带领捕快们成功抓住灰袍人?从灰袍人身上又能否找到关于盗贼团伙的关键线索?那盗贼团伙所谓的大买卖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