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将星蒙尘,孙李嫌隙初现

永历六年,贵阳的秦王府内。孙可望在得到李定国广西战役大胜的飞报大捷疏后,手指因为握紧的太用力而泛白桌上的茶盏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咣”破碎了一地,他在地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好你个李定国,报捷不先告知于我反先汇报那傀儡,你杀了个孔有德显得你有多能耐似的,

“来人”,只见孙可望呼道,

门外的亲卫立刻进来单膝跪地

“速传我命令,命白文选率五万驾前军攻速辰州,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待亲卫退下可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喘气道:“李定国,别以为就你会打仗不要认为杀了个孔有德就显得你多能耐一样,辰州徐勇在崇祯年间就是老行伍,投了虏贼后靠着战功平步青云,虽未封王,那是没赶上时候要是在鞑贼入关前投靠,说不定现在也是一个妥妥的王,等我打下了辰州解决了此贼,我看你还有多神气”这天下迟早是我的!永历六年十一月初一日,孙可望到达沅州后汇合了白文选带来的五万驾前军,二十一日可望命文选攻城,明军水陆二路齐至城下清辰常总兵徐勇命副将张鹏星领兵出战,被明军炮火击毙。徐勇仍然妄图据城顽抗。第二天,白文选以大象为前驱,突破东门,大队兵马冲入城内,徐勇在混战中被乱刀砍死,清分守辰常道刘升祚、辰州知府王任杞等文武官员也被俘处斩。孙可望得到攻陷辰州的报告后非常高兴,决定“改沅州为黔兴府,以州治兴沅县附郭,领一州九县:曰靖州、曰兴沅、曰黔阳、曰麻阳、曰通道、曰平溪”,并把该府改隶贵州省。明军终于拔掉了辰州这个钉子,处死了徐勇这个忠于清廷的明朝降将,前不久因为抗住了湖南明军的攻势被顺治帝做了嘉奖就被明军给做掉了,连同全家跟着陪葬。

就在十一月二十二日孙可望的军队攻克了辰州打死了死心塌地忠于清朝的徐勇,第二天在湖南衡州李定国又杀死了清定远大将军尼堪,当消息传到了孙可望处。可望先是一怔,手中的茶杯惊落于地

“啪”,碎了一地

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明明命令冯双礼战前撤走的。他怎么还把尼堪给干掉了,要不是事先冯双礼将计划通报于我,让他合围成功吃掉了尼堪的重兵集团。打眼下打死了尼堪,那是何等壮举,幸亏之前冯双礼通报于我他的合围尼堪重兵集团的计划,让他提前撤了军要是让他如了愿,要不然那还得了那时和他比起来我还有什么脸面昔日平起平坐的兄弟如今立下这等不世之功,自己呢,虽然为秦王。手握大权手里却没有足够衬托自己身份的战绩相媲美虽然打死了徐勇那个狗贼并宰了他全家,但是徐勇的分量哪能和尼堪相比拟,何况之前有间接杀死了广西的孔有德两相比较,自己手里的功勋瞬间变得黯然失色,黯淡无光起来,如今立下这样的丰功伟绩,声望定会如日中天各方势力恐怕都会对他另眼相看。想必那傀儡永历也会更加倚重于他,不甘心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又想起了之前在演武场上的龃龉那次刁难想必一定让他怀恨在心。这次立下大功,想必以后一定不会服自己,他这次立下奇功,日后恐怕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次两战让他威望大增,以后自己要是想效仿曹丕司马炎之举,他要是振臂一呼带头反对岂不是阻力重重?”

想到这里,孙可望的脸上愈加阴沉铁青一场新的算计在他心里悄然酝酿。

夜色深沉,李定国独自坐在营帐中,凝视着摇曳的烛火。冯双礼撤军的消息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他深知,此次战机的贻误,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失利,更是孙可望对他的一次沉重打击。

“大帅,金姑娘求见。”门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

“请进。”李定国收回思绪,说道。

金砚卿走进营帐,看到李定国疲惫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疼:“大帅,您该休息了。”

李定国苦笑着摇摇头:“砚卿,你说孙可望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置二十年兄弟情分于不顾,置大明江山于不顾吗?一旦决裂,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在家国大义面前兄弟情分是小,但国家利益是大,这次是诸军联合围歼尼堪的良机就这么给错过了我心痛啊刚刚探马来报,说是孙可望带兵打下了辰州,他要是稍有点战略眼光此刻应该与我合兵会师全歼灭尼堪全军,逆虏新丧主帅,想必士气大受影响,会师进攻,定会大捷建立不朽的功绩!”

金砚卿闻言内心一阵触动,走到李定国身边,抚摸着定国的额头像是抚摸着一个大孩子,轻声说道:“大帅,孙可望野心勃勃,他眼中只有权力。如今您屡立战功,威望日增,他自然视您为眼中钉。更加不会主动联络你会师进取了,他之前暗自命冯将军撤走是怕你成就更大的功勋,眼下自然是不会如你所愿但大帅不必过于忧虑,您有将士们的拥护,有百姓们的支持,定能渡过难关。”砚卿很快意识到自己的

李定国看着金砚卿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亏有你在我身边,砚卿。”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大帅,孙可望派人送来急令,让我们即刻向到武冈集结同时让你参加军事会议否则以违抗军令论处!”

李定国站起身,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向武冈进发向武冈李定国率军南下,一路风尘仆仆,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眉头紧锁,脑海里还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战略布局。此时,前方探子来报,已至紫岩渡。

紫岩渡边,河水悠悠流淌,水面波光粼粼。李定国刚下令稍作休整,让士兵们饮马喝水,这时,一个身形矫健的小兵拨开人群,急匆匆地朝着李定国奔来。小兵满脸焦急,在李定国面前单膝跪地,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我是抚南王刘文秀将军之子刘震所派,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告!”

李定国心中一紧,示意小兵起身快说。小兵凑近,压低声音:“孙可望假意邀将军去武冈开会,实则包藏祸心,欲在会议上夺您兵权,让将军冯双礼得你兵权,甚至取您性命!刘震公子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赶忙派我星夜兼程赶来报信。”

李定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关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并肩作战、共击鞑虏的孙可望,竟会在这关键时刻,因嫉妒自己的战功而对自己下此毒手。

砚卿听到消息却感到欣喜,她喜的是这个男人提前知道消息没有进入孙可望之瓮。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李定国沉默片刻,仰头望向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多年来与孙可望一同南征北战,出生入死,那些曾经的誓言和热血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要面临这般同室操戈的局面,怎能不让人心寒?

“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身旁的副将焦急地问道。

李定国收回目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孙可望既然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惹不起他我还能躲不起不成。传我命令,全军戒备,改变行军路线,避开武冈。”他顿了顿,又道,“大敌当前,他却妄图谋害我,置中兴大业于不顾,我定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说罢,李定国再次望向远方,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守护好中兴大明的事,绝不让孙可望的私心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局面。“传令下去,全军前往广西!”

与此同时,孙可望的营帐中,他正与几名心腹将领密谋。“李定国不识好歹,竟敢违抗我的命令。这次一定要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他要乖乖当我的跟班暂且饶他一命,要是不从,依然自主意识太强,那就怪不得我了。

孙可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王爷放心,我们已经在武冈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李定国自投罗网了,等他带兵到了先借机将他软禁,至于他带领的军队则交给冯将军管理,部下要是不从用事先准备的永历圣旨,他平常不是自诩以忠义示下吗他部下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一名将领谄媚地说道。

“哼,等解决了李定国,这大明江山,迟早是我的!”孙可望狂妄地大笑起来。

片刻过后,只见一个卫兵匆匆来报:“王……王爷”,李定国的军队行经紫阳渡时突然改变方向折向南边向广西去了

“混混账东西,怎么现在才来传信”孙可望闻言,额头青筋凸起厉声吼道,卫兵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了气头上的可望白白丢了脑袋,良久才说了句:这定是军中李定国的死党,暗中派人通报于他,行了,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本藩不是不明情理滥杀无辜的人。卫兵捡了一条性命急忙谢恩告退。

永历六年(1652年),贵阳秦王府内一片压抑的气氛。孙可望手中紧紧攥着李定国从广西传来的大捷战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战报上清晰写着李定国在桂林大破清军,逼得清定南王孔有德自焚而死,捷报更是越过他,直接呈给了永历帝。

“好你个李定国!”孙可望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他在地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报捷不先告知于我,反先汇报那傀儡,杀了个孔有德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嫉妒与不甘在孙可望心中翻涌,他深知李定国这一胜,声望必将大增。而自己虽贵为秦王,掌控南明军政大权,但战功却远不及李定国。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打压李定国的势头,孙可望立刻下令:“来人!速传我命令,命白文选率五万驾前军,火速进攻辰州。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待亲卫领命退下,孙可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李定国,别以为就你会打仗。辰州的徐勇,在崇祯年间就是老行伍,投清后靠着战功平步青云,虽未封王,那是没赶上时候。等我打下辰州,解决了此贼,看你还有什么可神气的!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十一月初一日,孙可望抵达沅州,与白文选带来的五万驾前军汇合。二十一日,孙可望下令攻城。明军水陆二路齐至辰州城下,清辰常总兵徐勇命副将张鹏星领兵出战,却被明军炮火击毙。徐勇仍妄图据城顽抗,第二天,白文选以大象为前驱,突破东门,大队兵马如潮水般冲入城内。混战中,徐勇被乱刀砍死,清分守辰常道刘升祚、辰州知府王任杞等文武官员也被俘处斩。

孙可望得到攻陷辰州的报告后,欣喜若狂,当即便决定“改沅州为黔兴府,以州治兴沅县附郭,领一州九县:曰靖州、曰兴沅、曰黔阳、曰麻阳、曰通道、曰平溪”,并把该府改隶贵州省。明军拔掉辰州这个钉子,处死徐勇这个忠于清廷的明朝降将,孙可望自以为立下大功,足以与李定国比肩。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就在十一月二十二日孙可望军队攻克辰州的第二天,在湖南衡州,李定国又设伏杀死了清定远大将军尼堪。这个消息传到孙可望耳中时,他正端着茶杯,听闻后震惊得手一抖,茶杯“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孙可望脸色煞白,喃喃自语:“明明命令冯双礼战前撤走,他怎么还把尼堪给干掉了?若不是冯双礼将计划通报于我,让他提前撤军,要是他真的合围成功,吃掉了尼堪的重兵集团,那还得了?昔日平起平坐的兄弟,如今立下这等不世之功,我呢?虽说打下辰州杀了徐勇,但徐勇的分量怎能和尼堪相比?再加上之前他间接杀死孔有德,两相比较,我手里这点功劳,瞬间黯淡无光。”

孙可望越想越气,心中的嫉妒之火彻底被点燃。他深知,李定国经此两战,声望定会如日中天,各方势力都会对其另眼相看,永历帝也必然会更加倚重。“他这次立下奇功,日后恐怕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若想效仿曹丕、司马炎之举,他要是振臂一呼带头反对,岂不是阻力重重?”想到这里,孙可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场新的算计在他心中悄然酝酿。

另一边,李定国驻军衡州,得知孙可望在辰州的行动后,心中虽有不满,但大敌当前,他仍希望能与孙可望携手抗清。然而,冯双礼奉孙可望之命战前撤走的消息,如同一根刺扎在李定国心头。他深知,此次战机的贻误,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失利,更是孙可望对他的一次沉重打击。

夜色深沉,李定国独自坐在营帐中,凝视着摇曳的烛火,满脸疲惫。这时,士兵通报:“大帅,金姑娘求见。”

“请进。”李定国收回思绪说道。

金砚卿走进营帐,看到李定国疲惫的神情,心疼地说:“大帅,您该休息了。”

李定国苦笑着摇头:“砚卿,你说孙可望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真要置二十年兄弟情分于不顾,置大明江山于不顾吗?一旦决裂,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在家国大义面前,兄弟情分是小,国家利益是大。这次本是诸军联合围歼尼堪的良机,就这么错过了,我心痛啊!孙可望打下辰州,他要是有点战略眼光,此刻应与我合兵,趁清军新丧主帅、士气受挫,一举歼灭尼堪全军,定会大捷,建立不朽功绩!”

金砚卿走到李定国身边,轻声安慰道:“大帅,孙可望野心勃勃,他眼中只有权力。如今您屡立战功,威望日增,他自然视您为眼中钉,又怎会主动与您会师进取?他之前暗自命冯将军撤走,就是怕您成就更大功勋。不过大帅不必过于忧虑,您有将士们的拥护,有百姓们的支持,定能渡过难关。”

李定国看着金砚卿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亏有你在我身边,砚卿。”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大帅,孙可望派人送来急令,让我们即刻到武冈集结,同时参加军事会议,否则以违抗军令论处!”

李定国心中一沉,他深知孙可望此举恐怕没安好心,但军令如山,他还是传令全军拔营,向武冈进发。一路上,李定国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孙可望的意图。当军队行至紫岩渡时,前方探子来报已到渡口。李定国刚下令稍作休整,让士兵们饮马喝水,一个身形矫健的小兵拨开人群,急匆匆地跑来。

小兵满脸焦急,在李定国面前单膝跪地,喘着粗气说:“将军,我是抚南王刘文秀将军之子刘震所派,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告!孙可望假意邀您去武冈开会,实则包藏祸心,欲在会议上夺您兵权,甚至取您性命!刘震公子得知消息后,赶忙派我星夜兼程赶来报信。”

李定国闻言,脸色瞬间阴沉,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关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并肩作战、共击鞑虏的孙可望,竟会因嫉妒对自己下此毒手。

金砚卿听到消息,既惊又喜,惊的是孙可望的狠辣,喜的是李定国提前得知消息,未入险境。

周围气氛仿佛凝固,李定国沉默片刻,仰头望向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多年来与孙可望一同南征北战,出生入死,那些誓言和热血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要面临这般同室操戈的局面,怎能不让人心寒?

“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身旁的副将焦急问道。

李定国收回目光,眼神逐渐坚定:“孙可望既然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惹不起,我还能躲不起不成?传我命令,全军戒备,改变行军路线,避开武冈!全军暂时退向湘桂交界的龙虎关,那里地势险要,大军可暂时休息几日。而大敌当前,他却妄图谋害我,置中兴大业于不顾,我定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说罢,李定国再次望向远方,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守护好中兴大明的事业,绝不让孙可望的私心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局面。“传令下去,全军前往龙虎关!”

与此同时,孙可望的营帐中,他正与几名心腹将领密谋。“李定国不识好歹,竟敢违抗我的命令。这次一定要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他若乖乖当我的跟班,暂且饶他一命,要是不从,就休怪我不客气!”

一名将领谄媚地说:“王爷放心,我们已经在武冈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李定国自投罗网。等他带兵到了,先借机将他软禁,至于他带领的军队,交给冯将军管理。他平常自诩忠义,他部下见了永历圣旨,定会乖乖听话。”

“哼,等解决了李定国,这大明江山,迟早是我的!”孙可望狂妄地大笑起来。

然而,很快就有卫兵匆匆来报:“王……王爷,李定国的军队行经紫阳渡时,突然改变方向,折向南边,往广西去了!”

孙可望闻言,额头青筋凸起,厉声吼道:“混账东西,怎么现在才来传信!”卫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气头上的孙可望。过了良久,孙可望才缓气道:“这定是军中李定国的死党,暗中派人通报于他。行了,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本藩不是不明情理、滥杀无辜的人。”卫兵如蒙大赦,急忙谢恩告退。

孙可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怒火中烧:“李定国,你竟敢违抗我!咱们走着瞧!”经此一事,孙可望与李定国之间的矛盾彻底公开化,明军内部的裂痕也越来越大,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此时的清军,正虎视眈眈,准备趁着明军内乱,一举南下,扩大战果。

永历七年(1653年),孙可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也为了报复李定国,决定亲自率军出征,与清军作战,企图再次建立战功,压制李定国。他集结了大量军队,向湖南进军,目标直指宝庆。孙可望将军队驻扎在宝庆附近的周家铺,并严令其他军队不得擅自行动,只许“驾前军”出击,妄图凭借这支亲信部队独自立下战功,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向李定国和永历朝廷展示自己的实力。

尼堪败亡后屯齐接管尼堪残军退往长沙,一段时间后清廷为了稳定局面让洪承畴经略湖广、江西、广西、云南、贵州等处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让贝勒屯齐接替尼堪为新的大将军。吞齐得知孙可望进军的消息后,也率领满汉大军向宝庆进发。吞齐是个经验丰富的将领,他深知孙可望军队人数众多,又站据山顶险要之地不能硬拼,于是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他先派了一小股部队前去挑战,吸引明军变阵,一支清军部队前来挑战,刚一接触就佯装败退,引诱孙可望的“驾前军”追击。孙可望站在高处,望着清军的营帐,心中满是不屑。衡州之战李定国两蹶名王,让他觉得清军也不过如此,那些八旗兵并非不可战胜。他想着只要此战获胜,自己便能威望大增,离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更近一步。

他不顾部下的劝阻,毅然下令以自己所率的中军向岔路口清军大营主动攻击。他将自己亲率的最精锐的扈卫部队——驾前军置于中心位置,其余部队在两翼依次展开,形成一个“雁行阵”。他自信满满地认为,待中心的驾前军接战之后,两翼部队再从两侧跟进包抄,定能将清军一举击溃。他还特意下令冯双礼、白文选、马维兴等部坚守住山头,没自己的命令绝对不准下山,以免清军趁机夺占山头。

战斗打响,孙可望亲率驾前军冲锋在前。一开始,一切似乎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驾前军气势汹汹地冲向清军。可随着部队推进,从周家坡往南行军的道路越来越窄,两翼部队根本展不开,渐渐队形就开始压缩,驾前军的位置越来越突前。

屯齐在营帐中观察许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战机,果断下令精锐护军部队出击,直冲突前的扈卫部队。孙可望一看清军冲过来了,赶忙指挥扈卫部队列阵迎击。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阵还没列好,护军骑兵已经如旋风般冲进了阵列。“铁骑四合,横蹂可望军”,只见清军的铁骑左冲右突,孙可望的军队瞬间乱作一团。可望望见潮水般涌来的清军,他眉头紧锁的像暴风雨前翻涌堆叠的乌云,充斥着化不开的阴霾,让整个人变得瞬间沉重起来,身体好像灌满了铅,他毕竟久经沙场也见惯了大风大浪,就在这白热化的时刻,可望不经意间一暼似乎发现战场侧翼有异动,心中一惊:“莫非鞑贼还有伏兵?”以为清军还有伏兵。他的眼神开始慌乱,握着剑柄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再看眼前如疯魔般的清军,丝毫没有退意,那寒光闪闪的弯刀不断挥舞,身旁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倒下。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主帅的威严与责任,转身就朝着后方杨武军的阵营奔去。

诸营将士正浴血奋战,目光时不时望向主帅的龙旗,那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可当看到龙旗突然移动,朝着后方跑去,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还在坚持苦战的明军将士心中的信念如同被洪水冲坏的堤坝样轰然倒塌

主帅一跑,全军的阵型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彻底崩溃。

而两侧山头上的大西军,严格遵守孙可望之前下达的命令,坚守山头,绝不下山。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中军被清军打得七零八落,却无能为力。幸好屯齐鉴于衡州之战尼堪的教训,没敢贸然追击,这才让孙可望带着大部分人马退出了战场。

孙可望中军溃败,白文选、冯双礼等将领虽然奋力拼杀,试图稳住局势,但清军的攻势太猛了,与驾前军中军的战斗既已获胜士气陡增“驾前军”虽为精锐,但中军既溃败其余军队寡不敌众,在清军的围攻下渐渐支撑不住。双方激战了几个时辰,“驾前军”伤亡惨重,尸体堆积如山。孙可望看着眼前的惨状,急得满头大汗,心中懊悔,此战明军虽然失败但还是在战斗中打死了清军征黄旗的两名梅勒章京韦整和武京,明军此战虽然由于可望的指挥而失败歼灭了由皇帝统领的正黄旗的两名高官,给予清军沉重打击。

而此时在广西的李定国,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湖南的战局。他得知孙可望在岔路口中了清军的埋伏后,心中十分焦急。将领们纷纷请战,要求带兵前往支援:“大帅,孙可望虽对您不仁,但此时清军势大,我军若不出手,湖南恐将落入敌手!”

李定国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前去?可孙可望对我防备已久,若我贸然带兵前往,他必以为我是来抢功或是借机报复,反而会引发内乱。况且,我们一走,广西防线空虚,清军若趁机来犯,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李定国最终没有出兵支援,孙可望的“驾前军”在岔路口之战中几乎全军覆没,他本人也只能带着残部狼狈逃回贵州。

岔路口之战的惨败,让孙可望的实力和威望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将失败的原因都归咎于李定国。他在贵州厉兵秣马,准备找李定国算账,而李定国在广西也在为抗清事业继续努力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走上了敌对的道路,明军内部的争斗,也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抗清局势变得更加严峻,明朝的未来,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