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光芒未曾洒落,“雀都”却早已苏醒。
这是麻将城的旧称,一座横跨时代的机械都市,管线交错,浮台林立,整个城市如一张巨大的牌桌,分区而设,规则森严。
苏小雀在昏迷中醒来,身上依旧残留着风牌反馈的余热。他坐在一个陌生却不凌乱的房间内,四周是老式的蒸汽管道和层叠的麻雀壁画。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你醒了。”一个少女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站在窗前,逆光之中,身穿暗红色制服,左胸别着一枚三叉风徽。那是“东风会”的标志,雀都七大牌会之一,以迅疾与破局著称。
“你是……”苏小雀刚想问,却被对方抬手打断。
“你可以叫我‘初风’。”少女转身,眼眸如镜,冷冽却不失温度,“我是来通知你的——你已被选中,成为这一届的‘开局者’之一。”
“开什么局?我只是误打误撞……”苏小雀苦笑。
“误打误撞?风牌觉醒不会找错人。”初风走近,手中弹出一张青铜色的骨牌:“雀都每十年选出一批开局者,他们将参与接下来的‘风牌觉醒战’——一场决定城运的局。”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敲心。
苏小雀喉头一紧:“我可以不参与吗?”
初风微微一笑:“可以啊,只要你能承受觉醒牌力失控、被牌灵反噬、在现实与幻境交错中迷失——所有不参与者的下场,都是被局抹除。”
苏小雀沉默了。他想起那晚风牌破空、牌灵咆哮的一幕,一切不再是梦。
“如果我答应了呢?”
“你将获得进入‘雀域’的权限,接受七大牌会的邀请,获取副牌,升格雀力,逐步构筑你的完整雀组。”初风顿了顿,神情严肃,“但也要做好准备——在你前方的,不仅是挑战,更是其他开局者的杀局。”
“开局者之间……也要厮杀?”
“有人为守,有人为乱。局已开,胜者为王。”她眼神如风中之刃,“而你,必须活下来。”
苏小雀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风纹在隐隐发光。他知道,回不去了。
“好。”他缓缓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凝视那名少女,“告诉我——该怎么开第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