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山深处的风沙渐渐停了,天色阴得像蒙了层厚纱,孙悟空带着宋江、刘备、贾琏一行人走到一片破旧的山谷,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歇下来。山谷里光秃秃的,地上散着些干草和碎石,远处隐隐有水声,像是有条小溪流过。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往地上一杵,跳到一块大石头上,眯着眼睛瞧了瞧四周,嘴里嘀咕:“嘿,这地方还行,总算没那破毒气了!我老孙歇口气,再去找那蠢牛算账!”他满身是汗,金毛上沾着沙土,可精神头儿足得很,刚才在毒沼里打了一架,他手痒得厉害,满脑子都是追上牛魔王再干一顿。

宋江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擦额头上的汗,笑呵呵地说:“大圣好本事,那毒沼都挡不住您。咱们歇歇脚,吃点东西,合计合计下一步咋办。”他这人精明,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刚才跟牛魔王打了一架,他手下兄弟又折了俩,眼下这情况,他得稳住局面,拉拢刘备这帮人一块儿干大事。

刘备坐在宋江旁边,手里拿着一块干粮,慢慢啃着,低声说:“宋兄弟说得对,大圣的本事我们都见识了。那牛魔王跑了,天命石的线索还没断,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他长得斯文,眉眼间透着股忧愁,声音低沉,带着点疲惫,可眼里还有点希望的光。关羽站在他旁边,手握青龙刀,眯着眼睛不吭声,张飞蹲在一边,啃着干粮瞪着眼睛吼道:“猴子,你打得不错!下回我老张跟你比比,谁杀得多!”他这人莽得要命,满脑子都是干架。

孙悟空一瞧这仨人,乐了,跳下石头说:“嘿,黑脸汉子挺合我老孙胃口!姓刘的也行,瞧着像个有心眼的。行吧,天命石是啥玩意儿,我还想瞧瞧,咱一块儿找咋样?”他这人直肠子,一听天命石就来劲,恨不得立刻找出来耍耍。宋江赶紧点头:“大圣说得对,刘爷,咱们人多力量大,那牛魔王跑不远,兴许知道点啥。”

贾琏坐在一边,满脸是汗,干笑两声:“宋大哥,刘爷,大仙,俺们也想找天命石,可宝玉这身子骨不行,能不能先歇歇?家里还等着商路的消息呢。”他转头看看贾宝玉,那小子缩在石头后面,低头抱着膝盖,嘴里嘀咕:“我怕……我想回长安……黛玉还等着我呢……”他眼泪汪汪的,像是要哭了,长得俊俏,可胆子小得跟耗子似的。

孙悟空一瞧他这模样,乐得直拍大腿:“嘿,这小子真没出息!妖怪有啥好怕的?我老孙一棒子砸死它,你跟在我后面,保管没事!”他不等别人说话,跳到贾宝玉跟前,拍拍他肩膀,“喂,小子,别老哭丧着脸,说说你那啥黛玉,长啥样?我老孙帮你找她咋样?”他这人好奇心重,见贾宝玉老提林黛玉,忍不住想逗逗他。

贾宝玉一听这话,愣了愣,抬起头小声说:“黛玉……她长得俊得很,眼睛水汪汪的,瘦瘦的,像朵花儿……大仙,你真能帮我找她?”他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可眼里多了点光,像是有啥念想。孙悟空哈哈大笑:“嘿,我老孙啥都能干!不过得先找到天命石,那蠢牛跑了,咱得追上去问问!”

宋江赶紧打圆场,笑呵呵地说:“大圣别急,贾兄弟也别怕。咱们歇会儿,吃点东西再走。那牛魔王跑得快,可手下死了一堆,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得找个新线索,别老跟着他跑。”他招呼武松分干粮,几伙人围着坐下,吃得热火朝天。张瞎子颤巍巍地凑过来,啃着干粮嘀咕:“这猴子,命硬得很啊……”

刘备咽下一口干粮,低声说:“宋兄弟说得对,那毒沼看着像个圈套,天命石兴许不在那儿。我听人说过,西域深处有片荒漠,里头有个古庙,有人看见过一道光,说是天命石发出来的。咱们得往那儿走,找找看。”他这人谨慎,年轻时打过仗,见识过不少传说,眼下这乱世,他想搏一把。

孙悟空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古庙?发光?嘿,听着挺带劲!我老孙去瞧瞧,那蠢牛要是敢拦路,我一棒子砸死他!”他跳起来,扛着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个圈,咧嘴说,“姓刘的,你知道路不?带我老孙去!”他不等别人说话,满脑子都是那发光的石头。

刘备笑笑:“大圣别急,那荒漠在西边,路远得很,咱们得准备准备。宋兄弟,贾兄弟,你们咋看?”他这话说得客气,可眼里闪着点算计,他知道孙悟空能打,可也得留个心眼。宋江点点头:“刘爷说得在理,荒漠路远,那牛魔王兴许还会反扑。咱们得有个计划,别瞎跑。”

贾琏硬着头皮说:“刘爷,宋大哥,大仙,俺们也想去,可宝玉吓得够呛,能不能让他歇歇?家里还等着消息呢。”他满脸堆笑,可心里打鼓,这帮人看着都不好惹,别把自己搭进去才好。贾宝玉一听这话,赶紧点头:“对……我怕妖怪,我想回长安……”他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孙悟空哼了一声:“回啥长安?有我老孙在,妖怪敢来我砸死它!行了,别磨叽,吃饱了咱就走!”他不等别人说话,扛着金箍棒跳到前头,宋江无奈地笑笑,刘备招呼关羽、张飞跟上,贾琏硬拽着贾宝玉,几伙人收拾东西,继续往西边走。

再说牛魔王这边,他带着铁扇公主跑出毒沼,钻进一个更大的洞里,洞里黑咕隆咚,墙上挂着几盏油灯,地上散着些骨头和破布,空气里一股子腥臭味儿。牛魔王一屁股坐在石椅上,喘着粗气骂道:“死猴子,又坏老牛的好事!毒沼都收拾不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满身是伤,大斧扔在一边,气得鼻子里直喷白烟。

铁扇公主站在旁边,手里扇子扇得慢了点,瞪着他喊:“老牛,你还有脸说?毒沼都废了,你这圈套也太没用!那猴子不怕毒,硬得跟石头似的,你手下又死了一堆,再打下去咱俩都得交代在那儿!”她脾气火爆,最看不得牛魔王这副怂样,扇子指着他鼻子,像是要扇他一巴掌。

牛魔王脸一红,拍桌子吼道:“媳妇儿,别老说我不行!那猴子带了一堆帮手,毒沼没用,我也没辙。咱们得找个更狠的帮手,白骨精那娘们儿阴毒得很,我已经派人请她了,她一来,那猴子跑不了!”他嘴上硬,可心里慌得要命,刚才那一仗打得他满身是伤,眼下这情况,他真有点怕了。

铁扇公主冷哼一声,扇子往地上一扔:“白骨精?老牛,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那娘们儿阴得很,吃人魂魄不吐骨头,你请她来,别让她反咬咱们一口!”她这话说得狠,可眼里也闪着点算计,她知道硬拼不行,得耍点新招。

牛魔王摸摸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媳妇儿放心,白骨精跟我有点交情,她不敢乱来。咱们设个圈套,把那猴子引到荒漠里,白骨精一出手,保管他死得透透的!”他越说越兴奋,眼里冒着凶光,像是已经看到孙悟空被干掉的模样。

没多会儿,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小妖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王,白骨精来了!”牛魔王一听,赶紧站起来,铁扇公主眯着眼睛瞧了瞧,洞口走进来一个女人,长得妖艳得很,皮肤白得像纸,眼睛细长,透着股阴冷劲儿,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根骨杖。她就是白骨精,西域有名的妖怪,最喜欢吃人魂魄,阴毒得很。

“牛大王,听说你让那猴子揍得够呛?”白骨精一进洞就笑,声音尖得像刀子,带着点嘲讽。她瞅了牛魔王一眼,又看看铁扇公主,嘴角一翘,“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连个猴子都收拾不了?”

牛魔王脸一红,干笑两声:“白骨娘子,别笑话我。那猴子是天上下来的,硬得要命,我毒沼都收拾不了他。你不是会吃魂魄吗?帮我干掉他,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这话说得客气,可心里有点发虚,这白骨精阴得很,他得留个心眼。

白骨精眯着眼睛,骨杖在地上点了点:“天上下来的?嘿,有点意思。我帮你干掉他,天命石的事儿得算我一份。听说那石头在荒漠里,我可不想白跑一趟。”她这话说得阴冷,可眼里闪着贪光,她早就听说天命石能平乱世,想着弄到手当大王。

铁扇公主一听这话,冷哼一声:“白骨娘子,你胃口不小啊。天命石是老牛先看上的,你想分一杯羹,得拿出真本事!”她脾气火爆,最看不得别人抢东西,可也知道白骨精厉害,不敢真翻脸。

白骨精哈哈一笑,骨杖一挥:“放心吧,牛大王,铁扇娘子,那猴子交给我。咱们设个圈套,把他引到荒漠里,我用骨杖吸了他的魂魄,你们再收拾他帮手,咋样?”她这话说得阴毒,牛魔王赶紧点头:“行行行,就这么干!小的们,去放假消息,就说天命石在荒漠古庙里,我就不信那猴子不上钩!”

小妖们应声跑出去,洞里安静下来。白骨精靠在洞壁上,眯着眼睛笑,牛魔王咧嘴乐,铁扇公主扇子扇得慢了点,心里却多了点算计,这白骨精阴得很,得防着点。

再说长安城,荣国府里天色阴得像要下雨,贾政坐在正厅里,手里拿着一封刚送来的信,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信是贾琏派人传回来的,说他们跟孙悟空、宋江、刘备打了一架,毒沼没找到天命石,牛魔王又跑了,正往西域深处走。贾政看完信,手抖得厉害,差点没把桌子拍烂。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贾政一拍桌子,声音大得吓人,“宝玉那混账东西,跟猴子、山贼混在一起干啥?毒沼没用,天命石又是啥玩意儿?这事儿越来越玄乎了!”他这人老实,最烦这些怪力乱神,可眼下这情况,他真不知道该咋整。

王熙凤站在旁边,手里扇子扇得慢了点,笑呵呵地说:“二叔,您别急。宝玉有琏二爷看着,丢不了。那猴子听着挺厉害,宋江和刘备也不简单,毒沼都没收拾了他们,兴许真能帮咱们把商路抢回来。您瞧瞧这信,琏二爷还说往荒漠走,天命石的事儿传得更邪乎了,咱们得抓紧机会。”她这人精明,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贾政皱着眉,盯着她看了半天:“荒漠?天命石?凤丫头,你说这东西真有那么神?我看是胡扯!朝廷都不管,咱们掺和这事儿干啥?”他虽然不信,可家里缺银子,朝廷又靠不住,他也只能听王熙凤的。

王熙凤放下扇子,凑近了点,低声说:“二叔,您别老盯着朝廷。眼下这乱世,谁有本事谁说了算。那猴子能打,宋江有手下,刘备看着像个有大志的,他们往荒漠走,咱们得跟上。琏二爷那边要是能拉拢他们,商路一通,银子不就回来了?您再递份折子上去,把荒漠和天命石的事儿报给朝廷,兴许还能捞点功劳。”她这话说得圆滑,既顾着家里,又想着往上爬。

贾政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行吧,你看着办。不过别把事儿闹太大,宝玉那小子娇气,别让他出事儿。我再想想咋写这折子。”他点点头,转身回房了,心里却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再说林黛玉这边,她坐在窗边,手里攥着块帕子,眼泪掉了一地。她昨儿又梦见贾宝玉了,梦里他站在一片荒漠里,手里拿着一块发光的石头,冲她笑得傻乎乎的,可转眼就被一群白影子围住了。她醒来哭了一早上,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满脑子都是贾宝玉那张脸。紫鹃站在旁边,低声劝道:“姑娘,您别老哭了。二爷有琏二爷看着,保管没事。您这梦兴许是吉兆,别太担心。”

林黛玉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紫鹃,你不懂……我昨儿梦见宝玉在荒漠里被白影子围住了,他会不会真碰上啥危险?天命石到底是啥,我心里慌得很……”她这人多愁善感,最怕失去贾宝玉,眼下这梦让她心里空得像丢了魂儿。

紫鹃叹了口气,低声说:“姑娘,我今儿听下人说,西域那边传回新消息,说那猴子和宋江他们往荒漠走,牛魔王又跑了。天命石的事儿越来越邪乎,兴许二爷真在找那石头。您别老哭了,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准信儿。”她转身跑出去,没多会儿带回来一个下人,低声说:“姑娘,凤奶奶让我来说,二爷没事,正跟那猴子往荒漠走呢。”

林黛玉松了口气,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低声说:“没事就好……可这荒漠、白影子,到底是啥……”她正嘀咕着,薛宝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笑笑说:“黛妹妹,又哭啥?我刚查了点东西,天命石的事儿不简单。”她长得俊俏,眉眼细腻,脑子精明得很,昨儿受贾母之托查天命石,眼下有了点眉目。

林黛玉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宝姐姐,你查到啥了?我昨儿梦见宝玉在荒漠里被白影子围住了,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她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可带着点倔劲儿,像是要个准话。薛宝钗愣了愣,随即笑笑:“妹妹这梦挺邪乎。我翻了本书,说天命石在西域荒漠的古庙里,有人看见过一道光,还说那儿有白骨精作乱,兴许跟你的梦有关。”

林黛玉一听这话,脸色一白:“白骨精?那不是妖怪吗?宝玉会不会有危险?”她眼泪又下来了,薛宝钗赶紧劝道:“妹妹别急,那猴子厉害得很,宝玉跟着他,保管没事。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回头有消息告诉你。”她这话说得温婉,可心里却多了点算计,这天命石听着不简单,兴许能给家里捞点好处。

林黛玉点点头,低声说:“宝姐姐,你帮我盯着点,我得知道宝玉咋样了……”她眼泪止了点,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薛宝钗笑笑,转身走了,打算再查查这白骨精的事儿。

再说黑山那边,孙悟空带着宋江、刘备他们往西域深处走,天色更阴了,风沙吹得满脸是土。走了没多远,前头出现一片荒漠,黄沙漫天,远处隐隐有个破庙的影子。孙悟空鼻子嗅了嗅,咧嘴一笑:“嘿,这地方有点意思!那古庙看着邪乎,兴许天命石就在那儿!”他扛着金箍棒,跳到前头,宋江皱眉说:“大圣小心,别是圈套。”刘备点点头,贾宝玉缩在后面,哆哆嗦嗦地说:“我怕……这地方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