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见伊人

傻柱一听，顿时胸脯一挺，满脸自信，高兴地说道：“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哥我这手艺，那在咱这片儿可都是出了名的，你还能信不过？今晚这顿饭，保管让你和雨水吃得心满意足，赞不绝口！”

李劲松瞧着傻柱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几分，笑着点点头说道：“行嘞，有大哥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你先琢磨琢磨今晚做啥菜，我这就去买煤，这天儿冷得厉害，要是不赶紧把煤买回来，今晚咱们可就得冻着睡咯。”

傻柱之所以喜欢在李劲松家里做菜，那是有原因的。李劲松家的厨房宽敞明亮，不像自家那厨房，又小又局促。而且，他家还通着自来水，洗菜做饭啥的别提多方便了，不像其他几家，还得去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排队打水，麻烦得很。

李劲松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煤本，跨上刚买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朝着煤站赶去。说起这煤本，这里面还有王主任对他的一番照顾呢。王主任念着李劲松父母的情谊，又考虑到他独自生活，便在煤本的数量上给予了特殊关照，比其他普通家庭的煤本数量多出不少。

没一会儿，李劲松就来到了煤站。他稍加思索，直接要了六百斤煤球，又买了五百块蜂窝煤。他心里盘算着，蜂窝煤得给雨水预备一部分，毕竟女孩子家怕冷。至于傻柱，虽说他这人傻大黑粗的，抗冻，可也不能让他妹妹雨水冻着不是？之前就听说傻柱那点煤，估计一大半都进了贾家的灶膛了。

买好煤后，李劲松从煤站门口雇了两个拉板车的师傅，让他们帮忙把煤拉到家里。到了家，李劲松又多给了两毛钱，笑着对师傅们说道：“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帮忙把煤给卸下来，这大冷天的，辛苦你们了！”师傅们接过钱，笑着应下，麻溜地开始卸煤。

卸完煤，李劲松在回来的路上，瞧见路边有个卖鸡的小摊。他心里一动，想着雨水这么久没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好好给她补补。于是，他停下自行车，挑了一只肥肥的鸡，付了钱，这才满心欢喜地骑车回家。

李劲松手里拎着那只肥鸡，脚步轻快地迈进屋里。一瞧，傻柱正全神贯注地收拾着那条鲤鱼呢，鱼在他熟练的动作下，很快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李劲松见状，很自然地将手中的鸡递向傻柱，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大哥，我回来路上瞧见一个农村大爷在路边卖鸡，那鸡看着肥得流油，我寻思着买下来，晚上炖个鸡汤，给雨水好好补补。您厨艺好，这鸡就交给您啦。等会儿我去把老太太喊来，咱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

傻柱乐呵呵地接过那只鸡，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一拍胸脯，底气十足地说道：“得嘞，您就擎等着吧！哥哥我这手艺，保管把这鸡炖得香味儿飘满整个四合院，馋得他们直流口水！”

李劲松把鸡交给傻柱之后，转身就出了自己的小院子，朝着聋老太太家走去。一跨进老太太家的门，就瞧见老太太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发呆，眼神有些放空。李劲松见状，赶忙快走几步，恭恭敬敬地对着老太太做出请安的姿势，声音洪亮地说道：“老太太，小子李劲松给您请安啦！”

老太太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瞧见是李劲松，原本略显落寞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佯装嗔怪道：“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乐不思蜀，把奶奶我给忘了呢。”

李劲松赶忙上前几步，微微弯着腰，一脸诚恳地说道：“哪能呢，老太太！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忘不了您的恩情啊。当初要不是您，还有王主任在背后支持，我早就被四合院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李劲松一直铭记在心呐。”

老太太听了李劲松的话，不禁回想起李劲松父母刚牺牲那会儿，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都想从他家捞点好处，占点便宜。要不是王主任仗着身份从中周旋，再加上自己在院里有些威望，极力保下李劲松，这孩子哪能顺顺利利高中毕业，还保住家里的财产。

李劲松看老太太陷入回忆，接着说道：“老太太，我今天买了不少好菜，正让我大哥在厨房忙着做呢。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好好庆祝庆祝我平安归来，您可得赏脸啊。”

老太太平日里生活清苦，已经很久没见过荤腥了。傻柱那饭盒里的饭菜，连雨水都难得吃上一口，更别提分给她这个老太太了。此刻一听晚上有好吃的，顿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奶奶去，奶奶去。”

邀请完老太太，李劲松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一头扎进厨房，跟傻柱一起忙活起来。厨房里顿时响起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伴随着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李劲松和傻柱在厨房里默契地忙碌着，将各种食材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完成。一切就绪后，傻柱双手一摆，佯装严肃地把李劲松推出了厨房，说道：“去去去，你在这儿反倒碍手碍脚的，赶紧去把炉子生起来，这天儿冷得厉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要是没个炉子烘着，不得把咱们都冻僵咯。”

李劲松笑着应了一声，转身从院子角落里抱来一捆木柴，又从屋里找出几张废旧报纸。他熟练地将报纸揉成一团，放在炉灶底部，接着把木柴整齐地架在上面。随后，他掏出火柴，“哧啦”一声划燃，将火苗凑近报纸。瞬间，火苗舔着报纸，迅速蔓延开来，木柴也被引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照亮了炉灶，映红了李劲松专注的脸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势，看着木柴烧得正旺，才小心翼翼地把新买的煤球一块块倒进去，均匀地压在熊熊燃烧的火上。

没过多久，随着煤球逐渐被点燃，炉灶里升腾起滚滚热气。不到十分钟，煤球便彻底燃烧起来，温暖的气息开始在屋里弥漫开来，原本有些清冷的房间瞬间暖和了许多。

炉子弄好之后，李劲松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仔细地洗净手上的煤灰。刚擦干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个他日思夜想、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儿——何雨水，正站在那儿。她手中的书包掉落在地，显然是因为太过激动，一时失手。

看见李劲松转身，何雨水的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双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瞬间朝着李劲松飞奔过来。她整个人扑进李劲松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李劲松也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着何雨水，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两人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们激烈地拥吻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何雨水微微仰头，眼中满是心疼，她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李劲松的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大松哥，你瘦了，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由于李劲松每月都会给何雨水寄十块钱，她的生活并没有像原剧中那般窘迫。此刻站在李劲松面前的何雨水，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身材也没有原著中那般清瘦，反而多了几分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李劲松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何雨水，眼中满是爱意，轻声说道：“雨水，这些年，我好想你，想得整颗心都快碎了。”说完，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再次将何雨水拥入怀中，两人又一次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正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何雨水听到声音，像是触电一般，赶紧轻轻推开李劲松，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害羞地站在那里，头微微低下，不敢直视李劲松的眼睛。

李劲松也回过神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门口，将聋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扶进屋里。他把老太太领到那张放有软垫的椅子前，轻声说道：“老太太，您慢点儿坐。”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缓缓坐下。

这时候，何雨水也从刚刚的羞涩中回过神来，赶忙走到门口，将刚刚扔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才走进屋里。她走到聋老太太身边坐下，陪着老太太聊起天来。

其实，何雨水对聋老太太的感情颇为复杂，谈不上喜欢。还记得当年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到保定去之后，家里一下子没了顶梁柱，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有一次，年幼的何雨水饿得实在受不了了，鼓起勇气跑到聋老太太家，想着能不能要点吃的填填肚子。可谁能想到，聋老太太看到雨水来了，竟然赶忙把自己正在吃的面条藏了起来，还无情地将雨水赶了出去。小小的何雨水又饿又委屈，站在门口忍不住哭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李劲松看到了。李劲松心疼极了，赶忙把何雨水叫到自己家里，拿出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肉包子递给她。从那以后，每当傻柱来不及回家做饭的时候，何雨水就一直在李劲松家里吃饭。也正是因为这些点点滴滴，李劲松和傻柱兄妹的关系愈发亲密，如同一家人一般。

何雨水一进屋，目光就紧紧地落在李劲松身上，带着一丝期待与关切，问道：“大松哥，你这次是转业了吗？”

李劲松微笑着点点头，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嗯，这次是转业咯，军队说我这身体跟不上啦，不要我喽。”

听到李劲松看似轻松的调侃，何雨水心里却一阵难过。她太了解李劲松了，知道他对军队怀着多么深厚的热爱。这次因为身受重伤而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军队，大松哥心里得有多难受啊。她眼眶微微泛红，一脸认真且心疼地说道：“大松哥，别担心，军队不要你，我要你！我马上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上班赚钱养你。”

李劲松看着何雨水那认真又坚定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满满的都是感动。在这个年代，一个女生能毫不犹豫地说出上班养自己这样的话，那一定是爱到了骨子里。他站起身来，走到何雨水身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傻丫头，你大松哥我受伤之前就是正营级，后来为了给领导挡枪，又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副团级啦。而且我还有一等功和二等功傍身呢，就算转业了，也能有个好安排，不至于让我的爱人去辛苦赚钱养我。”

何雨水一听，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她害羞地低下头，嗫嚅道：“谁是你爱人……”

一旁的聋老太太看着李劲松和何雨水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模样，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来，仿佛看到了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心中满是欣慰。

就在李劲松与何雨水沉浸在这温馨甜蜜的亲密互动之时，傻柱那洪亮的声音从厨房清晰地传了进来：“大松，赶紧把桌子摆好咯，饭菜马上就齐，咱这就开饭啦！”

听到傻柱的呼喊，李劲松和何雨水相视一笑，手牵手走到屋子中间，开始一起摆放桌子。李劲松将桌子稳稳地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何雨水则轻快地跑去拿来碗筷，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摆好桌子后，李劲松转身走到里屋，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父亲当年珍藏的茅台。那瓶茅台在岁月的沉淀下，瓶身泛着微黄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李劲松回到桌前，轻轻拧开瓶盖，顿时，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人鼻尖忍不住抽动。他拿出三个杯子，缓缓地往杯中斟酒，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杯壁流淌而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何雨水眼巴巴地看着李劲松只倒了三杯酒，顿时小嘴一撅，满脸的不高兴，轻声却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大松哥，怎么没有我的呀？我也要喝酒嘛。”

李劲松转过头，看着何雨水那副可爱又执拗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佯装严肃地正色道：“你呀，年纪还小，酒可不是随便喝的，今天就只准喝一杯，可不许耍赖。”

何雨水一听，虽然心里不太满意，但也知道李劲松向来言出必行，自己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噘着嘴，悻悻地同意了。她偷偷瞅了一眼李劲松，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甘，仿佛在盘算着能不能趁着大家不注意，再多喝上一口。

酒倒好了，李劲松笑着牵起何雨水的手，说道：“走，雨水，咱一块儿去厨房端菜，尝尝你柱哥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何雨水欢快地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走进厨房。

只见厨房里，傻柱正站在灶台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着众人对他厨艺的夸赞。灶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李劲松和何雨水分工合作，小心翼翼地将一盘盘美味佳肴端到餐桌上。先是色泽红亮的红烧鲤鱼，鱼身上划着几刀，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红椒丝，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接着是香气扑鼻的炒鸡，鸡肉被切成均匀的小块，与青椒、姜片等调料相互交织，香味四溢；还有那经典的红烧肉，每一块都方方正正，软糯香甜，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在灯光的映照下红亮剔透，宛如一块块红宝石，让人忍不住想大快朵颐；白菜炒油渣也不甘示弱，油渣的酥脆与白菜的清甜完美融合，散发着质朴而浓郁的香味；另外两盘炒青菜，色泽翠绿，清爽可口，为这顿大餐增添了几分清新；最后是那盆热气腾腾的鸡汤，金黄色的汤汁表面漂浮着一层诱人的鸡油，光是闻着那浓郁的香味，就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鲜美。除了这些菜，还有满满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米饭，粒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满满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呈现在众人眼前，聋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我可是好几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饭咯！”

傻柱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大家惊讶又欢喜的表情，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骄傲地说道：“咋样，我这手艺还行吧？”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李劲松竖起大拇指，说道：“柱哥，你这手艺那简直绝了，我在外面可就盼着能吃上你做的这一口呢！”何雨水也在一旁附和道：“柱哥，太好吃啦，我都快流口水啦！”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准备尽情享受这顿美味的晚餐，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