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扇门与青竹剑

“天字一号房,热水两桶,饭菜一份,再加一壶花雕!”

佟小贝高声重复着客人的要求,手脚麻利地准备东西。自从内力突破到九品下,他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端菜送水不再气喘吁吁。

“小贝,”佟湘玉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天字一号房的那位女客,好生伺候着。”

佟小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湖绿色长裙的女子正优雅地走下楼梯。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块六边形的铜牌。

“那是...”

“嘘!”佟湘玉掐了他一把,“六扇门的'青鸟'展红绫,微服查案呢。”

佟小贝心头一跳。展红绫?不就是白展堂那晚秘密会面的人吗?

系统提示适时出现:【新任务:收集展红绫的情报(0/3)】

端着热水上楼,佟小贝故意放慢脚步。天字一号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展红绫的声音:

“...天机图残片确定在七侠镇...黑道三帮已经派人...白兄务必小心...”

正想凑近些,佟小贝突然感到后颈一凉——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小跑堂,”展红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佟小贝浑身僵硬,缓缓转身。展红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客、客官,您要的热水...”他结结巴巴地说,手里的铜壶微微颤抖。

展红绫轻轻接过水壶,指尖在他手腕上似有若无地一拂,佟小贝顿时整条胳膊都麻了。

“告诉白展堂,”她附耳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廓上,“'青鸟'等着他的答复。”

说完,她翩然进屋,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收集到展红绫情报1/3】

【江湖声望+5】

揉着发麻的手臂下楼,佟小贝迎面撞上白展堂。白展堂看了眼他的脸色,又瞥了眼楼上,顿时了然。

“她找你了?”白展堂把他拽到厨房,声音压得极低。

佟小贝点点头,把展红绫的话复述一遍。白展堂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长叹一声:“麻烦大了...”

“白大哥,天机图到底是什么?”佟小贝忍不住问。

白展堂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传说中能预知武林大势的宝物,由三块残片组成。

谁能凑齐,谁就能掌控江湖。”他苦笑一声,“现在各路牛鬼蛇神都盯上了同福客栈。”

“为什么是这里?”

“因为最后一块残片,”白展堂盯着佟小贝的眼睛,“据说就藏在七侠镇。”

佟小贝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最近客栈里多了这么多生面孔!

“小贝,”白展堂突然按住他肩膀,“这几天机灵点,发现可疑人物立刻告诉我。”他顿了顿,“特别是...穿红衣服的。”

正想问什么意思,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声。两人赶过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大堂讨饭。

“行行好吧,”老乞丐颤巍巍地捧起破碗,“老叫花三天没吃饭了...”

李大嘴正要赶人,佟小贝忽然注意到老乞丐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左手虎口有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握打狗棒留下的痕迹!

“洪老前辈?”佟小贝试探着问。

老乞丐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又恢复浑浊:“小娃娃认错人喽...”

佟小贝赶紧让李大嘴盛了碗红烧肉给他,又偷偷塞了几个铜钱。老乞丐笑眯眯地接过,临走时在他手心轻轻一按,留下个小小的纸团。

【获得重要情报:丐帮密讯】

【江湖声望+10】

等老乞丐走远,佟小贝展开纸团,上面只有潦草几个字:“左冷禅欲并五岳,小心衡山。”

他心头一震。左冷禅要并五岳剑派?那不是《笑傲江湖》里的剧情吗?看来在这个综武世界,这些事件也在发生!

“系统,”佟小贝在心中问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和原著一样吗?”

“部分重合,部分改变,”系统回答,“宿主介入也会影响事件发展。”

傍晚打烊后,佟小贝借口倒垃圾溜到后院,借着月光研究丐帮传来的消息。突然,墙头传来一声轻响,他警觉地抬头——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墙头栽了下来!

佟小贝下意识冲过去接住,入手却是一阵湿热。低头一看,怀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腹部一片血红,已经昏了过去。

“喂!醒醒!”他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少女勉强睁开眼,气若游丝:“爷...爷爷...金盆洗手...是陷阱...”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佟小贝这才看清她的面容——灵动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即使昏迷中也带着几分俏皮。这不是《笑傲江湖》里曲洋的孙女曲非烟吗?

【紧急任务:救治曲非烟】

【奖励:青竹剑】

来不及多想,佟小贝抱起她溜进柴房,轻轻放在草堆上。撕开她腹部的衣服,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系统!有没有疗伤药?”

“商城可购买金疮药,需5两银子。”

佟小贝毫不犹豫地买下,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敷上药粉。曲非烟在昏迷中疼得直皱眉,却硬是没醒。

包扎完毕,佟小贝才有空思考她的话。刘正风金盆洗手是陷阱?按照原著,这确实是左冷禅清除异己的阴谋。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告诉谁?

【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青竹剑】

一把三尺来长的竹剑凭空出现在系统物品栏。佟小贝取出来细看,剑身由七节紫竹制成,入手轻盈却坚韧异常。更奇妙的是,剑柄处有个几乎察觉不到的暗格。

试着拨动暗格,“咔”的一声,剑柄末端弹出个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地图。

【发现天机图线索(1/3)】

佟小贝心头狂跳。这把看似普通的竹剑,竟然藏着天机图的线索!

“唔...”曲非烟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眼。看到佟小贝,她本能地往后缩,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吸气。

“别怕,”佟小贝举起双手,“我不是坏人。你受伤晕倒在后院,我帮你包扎了。”

她警惕地打量四周:“这是哪?”

“同福客栈的柴房,”佟小贝递给她一杯水,“你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是陷阱?”

“你认识刘师叔和我爷爷?”她接过水杯,眼神稍微缓和,“我是偷听到嵩山派的人谈话...他们要在洗手大会上...”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别说话了,”佟小贝按住她肩膀,“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正要离开,曲非烟却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佟小贝。”

“小贝哥哥,”她勉强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两个小酒窝,“谢谢你救我。我叫曲非烟。”

佟小贝点点头:“我知道。”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

“呃...听曲前辈提起过,”佟小贝慌忙圆谎,“说你聪明伶俐,是他的开心果。”

曲非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伤势太重,没精力追问。佟小贝让她躺好,悄悄溜去厨房找吃的。

刚盛了碗热粥,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李大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睛看他。

“小贝啊,”李大嘴拖长声调,“大半夜的,给谁送温暖呢?”

佟小贝急中生智:“就...我饿了,想喝点粥...”

“是吗?”李大嘴凑近闻了闻,“那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还有金疮药的味道?”

佟小贝额头冒汗。这厨子鼻子也太灵了吧!

“好吧,”他压低声音,“我救了个受伤的小姑娘,在后院柴房。”

出乎意料,李大嘴没有大惊小怪,反而露出赞许的表情:“行啊小子,英雄救美!等着。”他转身从橱柜深处摸出个小瓷瓶,“这是我独门秘制的'十全大补丸',对内外伤都有奇效。”

佟小贝感激地接过,又拿了几个馒头,匆匆回到柴房。曲非烟已经又昏睡过去,他轻轻摇醒她,喂她吃了半颗药丸和半碗粥。

“谢谢你,”她气色好了些,“我明天一早就走,不会连累你。”

“你伤这么重,怎么走?”

“必须走,”曲非烟固执地说,“这消息一定要传到刘师叔那里。”

佟小贝思索片刻:“要不这样,我认识莫小贝,她也是衡山派的。让她帮忙传话?”

曲非烟眼睛一亮:“莫姐姐在这里?太好了!”

正说着,柴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人同时僵住——门口站着郭芙蓉!

“好啊佟小贝,”她双手叉腰,“深更半夜躲在柴房跟小姑娘私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佟小贝慌忙解释,“她受伤了,我只是...”

郭芙蓉已经走到曲非烟身边,检查了她的伤势,脸色缓和下来:“伤得不轻。谁干的?”

“嵩山派的人,”曲非烟虚弱地说,“他们发现我偷听...”

郭芙蓉点点头,突然脱下外衣盖在曲非烟身上:“我带你回房休息,这里太冷了。”她轻松地抱起小姑娘,临走时瞪了佟小贝一眼,“明天再跟你算账!”

佟小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离开,心里却松了口气。有郭芙蓉照顾,曲非烟应该安全了。

【郭芙蓉好感度+5,当前40/100】

第二天一早,佟小贝发现曲非烟已经离开了。郭芙蓉说天没亮就有人来接她,走时还留了封信给他。

信很短:“小贝哥哥,大恩不言谢。他日江湖再见,非烟必报此恩。另:小心穿红衣服的人。”

又是红衣人?佟小贝猛然想起白展堂昨天的警告。难道...

“小贝!”佟湘玉的喊声打断他的思绪,“发什么呆呢?快招呼客人!”

佟小贝赶紧跑向前院,发现今天的客人格外多。靠窗坐着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角落里有个独臂老者自斟自饮;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一桌三个锦衣少年,腰间佩剑上赫然刻着“华山”二字。

系统提示:【收集江湖情报任务可推进】

端着茶壶走过去,佟小贝假装给华山派的弟子添水,耳朵竖得老高。

“...左冷禅野心勃勃...”

“...移花宫与恶人谷在鄱阳湖大战...”

“...权力帮在江南扩张迅速...”

只言片语中,佟小贝拼凑出这个综武世界的大致格局:正派以五岳剑派、少林武当为首;邪道则是日月神教、权力帮等势力;此外还有移花宫、恶人谷等亦正亦邪的门派。而如今,左冷禅正试图合并五岳剑派,一统正道武林。

添完水,佟小贝故意在独臂老者桌边“不小心”掉了个茶杯。

“老前辈见谅!”他连忙道歉,掏出抹布擦桌子。

老者独臂一拂,茶杯神奇地回到了桌上:“无妨。”他声音沙哑,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人。”

“您说。”

“可曾见过一个姓杨的后生?二十出头,使玄铁重剑。”

佟小贝心头一震。姓杨,使玄铁重剑?这不是神雕大侠杨过吗?

“没、没见过,”他老实回答,“不过若见到,一定转告。”

老者点点头,摸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有劳了。”

佟小贝收起银子,发现下面压着张小纸条:“今夜子时,镇外破庙。”

【获得神秘邀约】

【江湖声望+5】

一整天,佟小贝都处于兴奋与忐忑中。这个世界越来越精彩了,杨过、曲非烟、洪七公...这些原本只存在于书中的人物,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傍晚时分,展红绫突然拦住他:“小跑堂,听说你救了个小姑娘”

佟小贝心头一紧回答道“就…碰巧,”

“做的不错,”她出乎意料地夸了他一句,递来一块令牌,“以后遇到麻烦,出示此牌,可保平安。”

【获得重要物品:六扇门令牌】

【展红绫情报收集2/3】

道谢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六扇门”三个大字,背面是展红绫的代号“青鸟”。

夜深人静,佟小贝躺在床上,青竹剑放在枕边。子时的破庙之约去还是不去?曲非烟和展红绫都警告他小心红衣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天机图的线索又该如何追查?

窗外,一弯新月如钩,静静地挂在七侠镇上空。这个综武世界的江湖,正向他徐徐展开它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