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结拜兄弟

“双腿与肩同宽,脑袋自然放松,做到虚领顶劲,沉肩坠肘,目视前方,呼吸自然,感受头顶天,脚踏地的感觉。”

王武师边说边做,眼睛看着众人,见众人做的大差不差,便身形游动。

“马步变弓步,拧腰送肩,拳从腰间螺旋冲出,所谓拳如流星,发劲松活,此为冲拳;接着另一只手,五指上翘,力存掌心,配合转胯发力,用力推出,此为推掌…..”

陆照临边看边学着动作,他扎马立步,沉肩坠肘,将双手放于腰间,调整呼吸,随后变换弓步,拧腰送肩,右拳从腰间冲出,左手配转髋发力推出。

仅是一遍陆照临便打的有模有样,王武师见了微微点头。

“陆师弟打的不错,不过身子太僵硬,推掌发力过猛,少了柔劲。”

“是了,这遍不错,再来一次。”

“宋师弟别光扎马步,倒是打拳啊。”

“腿脚要稳,肩可以再沉下去些,注意呼吸自然,呼吸自然。”

“陆师弟,越打越好,要是动作再快些就更好了。”

“宋师弟,你出拳不稳,先把马步扎好,桩功是基础,要多加练习。”

每个人的进度不同,王武师见有人这一招差不多合格了,再教下一招,教学的速度与招式因人而异。

午时一过,王武师拍了拍手,宣布今日的练武到此为止,吃饭的吃饭,歇息的歇息。

一个上午的时间,练的陆照临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外加饥肠辘辘,他打来一桶水,先坐着歇会解解渴,过会再去填饱肚子。

他已将拳桩法学的大差不差,见宋乐还在那扎着马步。

“宋兄,今日的练武时间已过,快来歇歇,喝口水先。”

宋乐看了眼他,便收起马步,双腿微微颤抖,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用力一拍陆照临的后背,他正喝水呢,差点被呛死,心中微微生气。

“咳咳咳,你小子要做甚?”

宋乐没有理会陆照临的情绪,而是不可置信的说道:“陆兄,你几个时辰便能把这拳桩法学的有模有样,你当真是第一次练武?你不会真是天才吧?我不信,快告诉我你学过武。”

见他这样,陆照临淡然一笑:“说了你又不信,我真的是天才。”

宋乐捂住耳朵不想去听,扭动着身子,接着身体微躬一副颓样,双眼失色无神,似丢魂一般,他啊认命了。

“人不比人,果然是对的,看来我不适合练武,不适合闯荡江湖,更不适合成为大侠,我还是退馆吧,去麻木的继承家中的酒楼吧。”

“噗!”

听见这话,陆照临又被这水呛的半死,立马放下水桶,走上前去拉住宋乐,他绝不能让这人误入歧途。

“宋兄,我不知道他人所想,但在我看来你最适练武,你瞧,你一个上午都在扎马步,不急不躁,毅力非凡,李师兄说过武馆不重资质,贵在恒心。

这不过是武道开头的小小挫折,你就这般轻易的放弃了?你为国为民的大侠之心呢?就这般轻易散失了?若真是如此,宋兄你便去吧,便这般懦弱的退馆去吧!我绝不阻拦你!”

陆照临啪的一下,向后转去,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愤姿态,见身后无声,于是回看。

那宋乐竟在眼前哭成一个泪人,这倒是把陆照临给弄的手足无措,宋乐抹了把眼泪,对他拱手躬身:

“为国为民,大侠之心,这便是我想成为的人,陆兄这话说我心坎里去了,叫陆兄见笑了,此提点之恩,当受我大拜!”

宋乐欲拜,陆照临连连把他拉起。

“贤弟快快请起,往后你我兄弟二人共勉之。”

“是,陆大哥!”

这二人便这般戏剧的结拜为兄弟,肩并着肩同去武馆的饭堂。

这样的日子,一下便过了十五六天。

对于拳桩法,陆照临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宋乐在百两银子的汤药待遇下,也总算学到了第三式。

屋子外,陆照临正虎虎生威的打着桩拳,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熟练,可他就是提不起心劲。

屋内的剑与弓躺在桌上多日,他日日夜夜擦拭这才没落起灰,算下来自己有半个月未舞过剑了,还有那古鉴的进度至今还停留在37.6的进度。

他问过王武师,自己能不能学剑的基础,得到的回答是:

“武馆新人都需学拳桩法入门,待你破入一境便可自由选择喜爱的兵器武学。”

如今他还未感觉到王武师说的丹田之气,想到要破开三关,踏入第一境后才能学剑,他这心里就很是提不起劲来。

李青今日在馆内偷得半日闲,于是在附近走走逛逛,瞧见陆照临在那打拳便看了会,却又见他连连叹气的模样,便急忙上前来询问:

“陆师弟,瞧你这模样,可是遇见什么武学上的疑惑了?”

“见过李师兄,回师兄的话,我没什么疑惑,就是……”

见到陆照临这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宋乐立马说道:“但说无妨。”

“在拳桩法上师弟没什么疑惑,就是师弟爱剑,更愿意学剑法,这拳打多了甚是乏味,多谢师兄关心,我这便收起性子,努力打拳锻体,早日破开三关。”

嗨,李青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

“想来也是,陆师弟随身佩剑定是爱剑之人,武馆教拳桩法,是因为拳最适用于大众,而剑的门槛高,更看资质,所以入馆的弟子都是从拳开始学起,包括我当时也是。”

“是。”

但见李青话锋一转

“可凡事都有例外,剑骨当学剑招,师弟想学剑,往后便来寻我,我来教你剑桩法的招式,武学之道殊途同归,无论是剑桩法还是拳桩法,同样都是打磨身体的法门,皆能引出三关。”

陆照临听后,眼睛一亮,立马抱拳躬身:“求师兄教我剑法。”

“师弟不必如此,哪怕师弟不是天生剑骨,只要教拜馆钱,教你们习武就是我等馆内弟子应尽的义务。”

听见这话,陆照临旁边的屋子,啪的大开,只见门内探出一个脑袋,连连喊道:“当真?李师兄可否也教教我?我不学剑桩法,就练拳桩法。”

这人正是宋乐,话说那日这二人结拜为兄弟,宋乐便花了些钱,让他原本的邻居搬离此地。

这酒楼的大公子,便从县内的宅邸搬到武馆的单间,就为与他一同练武。

李青见了,不怀好意的一笑:“自然可以,我这欢迎所有好武之人,如此便请陆师弟和宋师弟,移步到武场内。”

宋乐瞧见李师兄的笑容,大感不妙,脑袋微缩,打开扇子半遮面,手扶下腹道:

“我忽感腹中不适,许是刚才吃坏了东西,着急如厕,李师兄可否改日再来教我?”

“我与陆师弟不急,便在此等你,我等需一同去。”

听见这话,宋乐只好面如死灰的走出,随即打了个哈哈:“咦,这腹突然便不疼了,我等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