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默默布局二十载，今日刀出鞘！

高俅正在白虎堂焦头烂额时候，林冲前往了汴梁城外王进所住客栈。

林冲进入客栈之后，见到了身形日渐消瘦的王进！

此时的王进，早已没了当年的春风得意。

林冲将他见到姜默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同王进叙述了一遍。

“事已办妥，总教头放心，统领已经答应总教头，入马军司，受马军司庇护。”

“林教头的大恩，王进没齿难忘！”

王进倒身便拜。

林冲连忙将王进搀扶起来。

“总教头，这万万使不得！林冲并无功劳，若是总教头要感激，明日见到姜统领，再感激姜统领吧。”

王进闻言，心中感动，此番若能入马军司，必对姜统领鞍前马后。

他的脸庞消瘦，鬓角已生出几缕白发，昔日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威风早已被岁月和高俅的迫害磨得荡然无存。

他看向林冲，声音带着颤抖：“姜统领……当真愿意庇护我这落魄之人？”

林冲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总教头，姜统领非但愿意庇护你，还特意叮嘱我，务必将你安全带回马军司。他言道，马军司正需你这样的忠义之士，重振军威。”

王进听罢，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高俅那厮，害得我家破人亡，流落江湖。若非姜统领仗义，我王进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愤恨。

林冲仿佛看到王进东躲西藏的苦楚。

日日提心吊胆，生怕高俅的爪牙寻来。

朝堂之上，无人愿意得罪高俅，而庇护总教头。

林冲闻言，心中一酸。

他与王进同为禁军教头，往日也曾切磋武艺，交情颇深。

如今见王进落得如此境地，怎能不感慨万千？

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王进的肩头，沉声道：“总教头，往事已矣。”

“如今姜统领既有意拉你一把，你便振作起来。马军司不是高俅敢染指的地方，有姜统领与姚相公在，高俅的爪牙不敢伸进来。”

王进转过身，眼中泪光闪烁，却强自忍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林教头，姜统领的再造之恩，此生难报，王进定当以命相报！”

他的语气铿锵，带着一股久违的豪气，仿佛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总教头又回来了。

林冲见状，心中稍安，笑道：“总教头何必如此？你我皆是武人，忠义二字便是立身之本。姜统领看重你，便是看重你的忠义。明日见了姜统领，你只管坦然便是。”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

……

客栈外，夜风呼啸。

林冲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总教头，你今晚且好生歇息。明日一同去见姜统领。”

王进点了点头，拱手道：“有劳林教头了。”

林冲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王进独自站在客栈的院子里，仰头看向满天星斗。

仿佛看到了来时之路！

林冲出了客栈，夜风裹着凉意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抬头望了望天，月色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余几点星光挣扎着透出光亮，映得汴梁城外愈发凄清。

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迈开步子，朝马军司的方向走去。

此时林冲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王进的落魄模样如刀般刺痛了他，感同身受，曾经，林冲也不如意，满身武艺被埋没，直到遇见姜统领，才一展才华！

林冲目光悠远地投向远处的汴梁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城墙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不清，那便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吞噬着无数人的荣辱与生死。

他低声自语：“高俅这厮，端的可恶！若非他权势滔天，总教头何至于此？”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起一团怒火。

林冲并非不知高俅的厉害。

那太尉府中，爪牙遍布，耳目众多，稍有不慎，便是身家性命不保。

他曾亲眼见过不少忠直之士因得罪高俅而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便是他自己，当年若非姜默暗中周旋，怕也早已被高俅借故整治，哪还有今日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之位？

想到此处，林冲心头一紧，对姜默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同城外的萧瑟相比。

夜晚的汴梁城依旧热闹。

花楼灯火引人醉。

汴梁城的内河之上，依旧有抑郁不得志的读书人饮酒，痛斥朝堂取士不公！

有禁军在汴梁城巡逻，敲着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东畿龙卫营，肃穆，整座禁营如同猛兽匍匐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今日百胜将韩涛巡城，率领一百龙卫骑兵，巡逻东京汴梁城。

林冲入了汴梁城，回到马军司，卸甲之后，本打算向姜默禀报。

然而，天色已深。

不知道统领是否睡下。

“姜统领日理万机，夜深人静，恐已歇下。我若贸然前去，恐扰了他清梦，反倒不美。”

林冲想到此，回到林宅休息。

他已经有六天没有回家休息了，每天吃住都在龙卫营。

今天安顿好王进，林冲终于能够回到林宅，歇息一宿了。

有了统领的庇护，王进教头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不用东躲西藏了。

龙卫营司殿。

司殿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得殿内四壁上的浮雕狰狞而威严。

姜默端坐于主位，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佩刀寒光凛冽。

他神色平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殿内六道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六名禁军斥候皆戴青龙獠牙面具，面具上的铜锈斑驳，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从幽冥中走出的鬼魅。

他们站得笔直，气息沉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宛如六尊雕塑。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烛火偶尔炸出一声轻响。

他缓缓开口，声音却字字如刀：“说吧，高俅那边，查到什么了？”

六人中，最左侧的黑袍人向前一步，面具下的声音沙哑而冷冽，带着不易察觉的恭敬。

“回指挥使，卑职在高俅身边潜伏五年零六个月，查明他贪墨白银五十八万两，皆藏于白虎堂下的密库。”

“此外，他还私自贩卖军械给西夏细作，换取金珠宝玉，账目皆由心腹程子明经手。”

姜默穿越二十余年，不仅接手了父亲的全部政治遗产与家族财富。

更是凭借龙卫禁军指挥使的身份，暗中布局，结交名将，网罗高手，打造龙卫斥候！

默默布局二十载，今日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