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带一路”国别研究报告(捷克卷)
- 胡丽燕
- 7229字
- 2025-04-28 17:21:16
前言
捷克在哪里?波希米亚是什么?许多耳熟能详的历史事件,诸如比马丁·路德还早的宗教改革“胡斯运动”“三十年战争”“十字军东征的战场”“慕尼黑条约”“苏台德地区”等为何与其相关?捷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呢?也许很多人小时候都看过《鼹鼠的故事》,但不知其出自捷克。很多人对捷克知之甚少,却对其首都布拉格耳熟能详。原因可能出于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及编改的电影《布拉格之恋》,或是一首蔡依林的《布拉格广场》流行曲,或一部网红韩剧《布拉格恋人》,抑或是才女徐静蕾导演的《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电影。然而捷克的内涵与美比布拉格更具韵味。
翻阅16世纪的手绘欧洲地图,犹如欣赏一幅女神画,“波希米亚”恰恰是这位女神的“心脏”。当今“捷克共和国”的疆域与历史上“波希米亚王国”的核心版图相似,均将波希米亚本土、摩拉维亚和部分西里西亚囊括其中。现今捷克国土面积为7.89万平方千米,与中国的重庆市面积相近,2022年人口为1051万人,西邻德国,南接奥地利,北与波兰接壤,东与斯洛伐克相连。“欧洲之心”的“中欧”地理空间是捷克人的心理空间,亦是认同空间。无疑,捷克确属“中欧”。这个“中”或有代表捷克人“平稳居中、温和行事、力避极端化”的心态,亦视己为连接东西方的桥梁。自古以来,其首都布拉格都是易北河支流伏尔塔瓦河畔的商道要津。在启蒙运动后,随着重商主义和工业革命在欧洲兴起,波希米亚也在努力追赶西欧工业发展的步伐,民族复兴后的捷克成为世界工业“七强”。然而,捷克地缘上的“中心”位置并未获得西欧列强的认同。1938年《慕尼黑条约》签订前,张伯伦和达拉第将捷克称为“一个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捷克被纳入苏联阵营,正如米兰·昆德拉所描述的,“那是一段从欧洲被绑架到苏联的日子”。这个在欧洲有着特殊地缘位置的国家,始终不停地寻找着自己的认同,从地理概念的“中欧”,到往日政治概念的“东欧”,再到今日认同概念的“重回欧洲”。我们这些域外人常常会带着一种神秘感和好奇心来审视和看待昔日波希米亚和今日捷克。
捷克是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国家。捷克共和国包括捷克、摩拉维亚和部分西里西亚三个地区,在形成现代国家疆域之前,被称为“捷克之地”。这片热土曾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演变。830年,摩拉维亚与斯洛伐克的斯拉夫人建立了最早的斯拉夫国家,被昔日的拜占庭帝国称为“大摩拉维亚帝国”,开始从原始部落社会进入早期的封建农奴制社会。大摩拉维亚帝国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捷克和斯洛伐克共同建国的历史溯源基础。大摩拉维亚帝国在存续76年后走到尽头,随之而来的是波希米亚王权登上政治舞台,即捷克的第一个王朝——“普舍米斯尔王朝”。1212年,波希米亚从公国升格为波希米亚王国。对现代捷克来说,波希米亚王国,即捷克王国[1],是捷克历史与国家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时下,捷克使用的20克朗(Koruna)硬币上亦刻有波希米亚第一位世袭国王,骑着战马拿着长矛的欧塔卡尔一世(Otakar I,1192—1230)的雕像,世袭制代表了在神圣罗马版图中拥有合法而独立的政治地位。克朗的广泛流通也体现了当代捷克货币图案符号所要展示的国家历史认同。13世纪晚期,普舍米斯尔王朝进入鼎盛时期,即“金与铁之王”欧塔卡尔二世(Otakar Ⅱ,1253—1278)统治时期。1306年,普舍米斯尔王朝最后一位男性继承人死后,延续四百余年的捷克第一王朝就此落幕。
普舍米斯尔王朝公主爱丽丝卡通过政治联姻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七世之子约翰·卢森堡结婚,波希米亚王国进入卢森堡王朝统治时期。约翰之子查理四世开启了波希米亚王国的辉煌时代。漫步于今日布拉格,随处可听可读可看查理四世为这座城市所做的贡献:浪漫的查理大桥,古老的查理大学,查理广场。还有布拉格附近那座充满精灵神话故事的查理城堡,休闲的温泉城卡罗维发利即查理温泉等。查理四世的所有政策均基于卢森堡王朝的繁荣,在尊重波希米亚政治和文化的基础上实施建设。查理四世以布拉格为其伟大事业的发展中心,修建新城、连接旧城,扩大首都范围与功能。坚持以政治手段与和平方式解决境外纠纷,受到波希米亚贵族的拥护和平民的爱戴,被称为“天主教的国王”。1355年,查理四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后又以政治和多次联姻等方式,将沙提亚、西里西亚公国、布莱登堡纳入其版图,加之他所拥有的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卢森堡等地,波希米亚王国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心。然而,后查理四世时期的社会、经济、政治和宗教等诸领域均开始出现危机。继任者瓦茨拉夫四世并无其父的政治手腕与才能来驾驭宗教分裂、社会矛盾和大瘟疫所带来的经济大衰退,亦无法获得神圣罗马帝国的帝位。受国内与国外宗教改革运动的影响,首先在波希米亚爆发了胡斯宗教改革运动。
在布拉格老城广场正中央有一座杨·胡斯雕像,这位中世纪反教廷的殉道者坚毅地目视着远方。虽被迫害致死,但其伟大思想却影响着一代代捷克人,薪火相传,成为捷克人的精神象征,捷克人秉承“胡斯精神——真理至上”(Pravda Vítězí)至今。胡斯在布道中倡导宗教平等理念,挑战教廷权威,反对教会聚敛财产、买卖神职、销售赎罪券等浮华行为,主张神职人员应安贫净化。胡斯被教廷指责为异教徒,最终于1415年被烧死在康士坦丁广场的火刑柱上。
胡斯被焚,引发了布拉格贵族阶层的强烈抗议,并迅速蔓延到城镇和乡村。经历了多年瘟疫、经济衰退和道德危机之后,民众要求改革世俗化教会的呼声日高。1419年,布拉格新城的激进胡斯派教士杨·日立夫斯基率众袭击新城市政厅,愤怒的群众将反胡斯派的官员从窗户中扔下,史称“布拉格第一次掷窗事件”,此举标志着“胡斯战争”的开始。胡斯战争之后,波希米亚进入一段由贵族议会制主导内政时期,捷克本土贵族、温和胡斯派的乔治于1452年被贵族议会选举为波希米亚国王。捷克人将乔治国王视为“捷克本土的国王”,即最后一个“捷克国王”。乔治之后再无捷克人为王,从此捷克进入他族统治时期。波兰雅盖隆王朝的两父子弗拉基斯拉夫和路德维希先后担任波希米亚国王。1526年,哈布斯堡王朝的斐迪南一世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波希米亚贵族逐渐受到哈布斯堡与天主教势力的制约,至此波希米亚进入哈布斯堡王朝统治时期。
闲步于今日布拉格老城广场,天文钟塔楼旁的地面上有27个十字架,象征着27位在1621年反抗哈布斯堡王朝时被斩首的波希米亚贵族。哈布斯堡王朝统治波希米亚时期,其历代皇帝均未曾对波希米亚的新教采取过宽容政策,反而加以施压、干预、奴役。1618年爆发的“布拉格第二次掷窗事件”引发了1620年的“白山战役”,自此拉开了欧洲历时最长、规模最大的宗教战争的帷幕,即“三十年战争”。直至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合约》(The Peace of Westphalia)签订,才标志着三十年战争的结束。“三十年战争”之后捷克进入“黑暗时期”,波希米亚独立和文化在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下整体丧失。哈布斯堡王朝通过政治手段取消了波希米亚王权的地位,纳其为中央行省。规定德语为官方语言,推行德语教学并以日耳曼文化为核心的生活方式。
欧洲大陆宗教的狂热与不理性在三十年宗教战争后得到反思。18世纪的启蒙运动思想成为主流,英国与法国在启蒙思想下急速发展,使得奥地利哈布斯堡女皇特蕾莎及其子约瑟夫二世不得不思考国内改革的必要性。特蕾莎在波希米亚开始实施“开明专制”改革:推行税收制度改革和加强中央政府的行政革新,提高统治管理效率;建设工业区,发展纺织工业和制造业,实施一系列经济改革措施,将波希米亚从农业地区转型为工业重镇;设立现代教育体系和普及义务教育,提升了波希米亚的人口素质,以顺应波希米亚工业化发展之需。此政策也被视为奥地利对波希米亚的同化政策,但为19世纪的工业革命奠定了人才基础。启蒙运动的推广与深化,促使波希米亚人理性力量抬头,波希米亚人逐步走上反对王朝君主和封建贵族专制统治之途。
浪漫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为波希米亚民族觉醒和复兴提供了动力,民族语言和民族历史逐渐复苏。19世纪20年代,与民族复兴运动相关的社会和政治团体的增加推动了捷克本土文学和艺术的发展,体现了捷克人对独立民族国家的渴望。捷克首位女性作家聂姆佐娃根据捷克民间传说用捷克语写成小说《外祖母》,被誉为捷克民族复兴的女创始人。浪漫主义诗人马哈徒步走遍捷克的每一个角落,用捷克语书写了诗歌《五月》。[2]1834年,约瑟夫·蒂尔歌剧“费德洛瓦奇卡”中的歌曲“我的家乡在哪里”(今日捷克国歌)在捷克迅速受到广泛欢迎。斯美塔那谱写了交响曲《我的祖国》,以表达对民族独立的期待。捷克文化开始走向世界并得到认可,特别是音乐和绘画更为突出,拥有音乐家德沃夏克和杨纳切克,绘画家慕夏等,“布拉格”成了“新艺术”的代名词。捷克人从18世纪到19世纪都在文学、艺术、诗歌、音乐里寻找自己民族的认同与文化归属。迄今为止,捷克民族仍是一个重视人文和艺术的国度。当时捷克所有歌剧院只能上演德语剧目,捷克全体国民就募捐自筹资金建造“自己民族的剧院”,用捷克语上演剧目。
19世纪末,捷克已经成为中欧十分工业化的地区之一,在整个哈布斯堡王朝发挥了经济主导作用。捷克的经济繁荣和工业增长,社会结构的变化促使捷克人寻求更多的政治地位与文化认同。1880—1914年是捷克工业经济高速增长时期,工业总产值占到奥匈帝国的三分之二。铁路网的快速建设拉动了轻工业和农业的发展,各行各业的发展加大了对重工业的需求。煤炭取代了木炭被作为主要燃料,使采矿业得到有效开发。新技术的引进增加了钢铁工业的产量,1876—1896年波希米亚的钢铁产量在哈布斯堡王朝中的占比从35%提高到61%。境内现代化的蒸汽机、铁路设备、食品加工和农业器械及采矿工具的使用取代了旧的工业设备,同时发展了汽车制造业、酿酒业、制糖业、煤矿和冶炼业、机械制造业、水晶制造、纺织业等行业。
捷克的社会结构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捷克农业人口急剧下降,工业人口上升。中产阶级的企业主和知识精英开始参与奥地利或捷克建立的政治党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捷克人无法取得独立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捷克人抓住了这一民族国家独立的机遇。在奥匈帝国后期,捷克和斯洛伐克民族复兴运动的政治精英们在海外成立独立运动组织,并得到了英、法、美等国的支持。马萨里克等人于1918年10月18日在法国发表《捷克斯洛伐克独立宣言》,建立捷克斯洛伐克国家。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虽因民族自决脱离奥匈帝国而建立新的独立国家,但也继承了奥匈帝国的部分遗产。在政治形态方面,延续了奥匈帝国的代议制、多党政治、地方自治及政府管理模式。在经济领域,捷克斯洛伐克继承了奥匈帝国内部最大的工业资产,并成为继美国、德国、苏联、英国、法国、意大利之后的世界第七大工业强国,继承了奥匈帝国80%的采矿业和四分之三的工业区。在外交领域,捷克斯洛伐克与协约国保持良好关系,先后与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签订防御性军事同盟条约。在领土方面,捷克斯洛伐克的全部领土来自于奥匈帝国,曾经隶属于匈牙利的斯洛伐克和次喀尔巴阡山脉的鲁塞尼亚也划归捷克斯洛伐克。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在前20年里社会发展平稳,但后来则面临着来自纳粹德国与国内苏台德地区德意志族人分裂活动的挑战。德国一直觊觎捷克斯洛伐克,1938年9月,张伯伦、达拉第与希特勒、墨索里尼在慕尼黑签署了关于捷克斯洛伐克割让苏台德领土给德国的协定,即《慕尼黑协定》。英、法为避免卷入战争,对德国采取了“绥靖政策”。1939年,捷克和摩拉维亚被纳入纳粹德国,成为“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保护国”。1945年5月9日,苏联红军进入布拉格,纳粹德国对捷克的占领至此结束。
1989年11月,捷克斯洛伐克爆发“天鹅绒革命”。次年,新政府成立,恰尔法(Marián Čalfa)任政府总理,哈维尔当选总统,杜布切克任议会议长。捷克斯洛伐克实施经济转轨,推行时任总理兼财政部长克劳斯倡导的“休克疗法”,旨在快速实行价格自由化、贸易自由化、私有化,建立完全的自由市场制度。在经济外交上转向加入欧盟,“回归欧洲”,参与欧洲一体化。在军事上脱离“华约”,积极加入“北约”。在社会层面向多元的公民社会转型。
1990年,捷克斯洛伐克先后更名为“捷克斯洛伐克联邦共和国”及“捷克和斯洛伐克共和国”。因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历史、政治、经济、社会及舆论等诸多因素的影响,经双方各党派及政治精英的多次协商,捷克和斯洛伐克实现了快速、文明、有序的和平分手。两个斯拉夫民族共存了74年。1993年1月1日,捷克和斯洛伐克分别建国,成为独立主权国家。
捷克与斯洛伐克分离后,开启了政治、经济、社会的全面转型,加速了“回归欧洲”的步伐,进一步强化了欧洲认同。1999年3月,捷克加入北约,2004年加入欧盟,2006年被世界银行列为发达国家,2007年加入申根区,成为中东欧国家中拥有高水平人类发展指数的国家和中东欧新兴经济体中十分发达的国家之一。2019年捷克共和国GDP为2464.89亿美元,增速为2.57%,相比2018年增长了15.02亿美元;与2010年GDP数据相比,近十年来的GDP数据增长了390.11亿美元。然而,2020年捷克经济受新冠疫情影响较大,GDP下降了5.8%,2021年捷克经济有了较为明显的改善,GDP同比增长了3.3%,但仍未达到疫情前水平。捷克取消防疫措施限制以及税收增加后,2022年6月,捷克财政赤字从5月的1893亿克朗降至1830亿克朗(约合80亿美元)。其中财政收入同比增加742亿克朗,至7870亿克朗(约合342亿美元);财政支出减少79亿克朗至9700亿克朗(约合422亿美元)。虽然财政赤字有所下降,但由于俄乌冲突的影响,6月捷克通货膨胀率同比增长17.2%,达到了1993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捷克斯洛伐克是较早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之一,在新中国工业化进程中,双方互惠互助,其中以“中捷友谊”命名的就包括一个农场、一家机床厂和一个发电厂。2016年,两国元首将双边关系提升至战略伙伴关系。当前,中国对捷克投资不断增加,中国是捷克在欧盟外最大的贸易伙伴,捷克是中国在中东欧地区第二大贸易伙伴。中国是斯柯达汽车、捷信和佩卓夫钢琴等捷克知名品牌最大的海外市场。中捷两国人文、科技、体育等领域的交流不断拓展。2018年有62万人次中国游客到捷克。在中国有16所高等院校开设捷克语专业。中捷两国合作领域越来越广,2021年中捷贸易同比增长14.2%,2022年1—9月中捷双边贸易额为338亿美元,同比增长23.6%。
捷克是中欧腹地,是重要的共建“一带一路”国家,也是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重要支持者和参与者,在交通、金融等领域发挥着地区枢纽作用。2015年,中捷签署政府间共建“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次年签订《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双边合作规划》。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推进,中捷两国人员、资金和货物流动更加顺畅。在疫情发生前,中国三家航空公司对捷开通四条直航线,极大地方便了中国游客和企业家进入欧洲。四家中资银行获准在捷克设立分行,为两国合作提供了有力的金融支持。中捷两国开通货运包机,多家中企在捷克设立物流园,两条中欧班列分别通向布拉格和帕尔杜比采,联通欧亚国家市场需求,越来越多的中国产品通过捷克服务欧盟市场。中国对捷克投资实现了快速增长,累计达到近30亿美元,是2013年的10倍,到捷克投资的企业达到近50家,创造超过5000个就业岗位。几年来,中捷合作蓬勃发展,地方合作成为亮点,并取得了一些标志性成果。浙江省与捷克合作,大力推进“一带一路”捷克站建设,打造包括货运场、物流园、商贸园、产业园和综合服务园在内的中捷示范合作园区。河北省与南摩拉维亚州合作推进温泉水疗中心建设,打造包括中医中药治疗中心、康复中心、水疗康复保健中心、商业综合体、水上娱乐等在内的综合性项目,预计总投资将达1亿美元。山东省与摩拉维亚—西里西亚州密切合作,推动烟台万华实业集团追加1亿美元投资,对其收购的宝思德公司捷克工厂进行现代化改造。“一带一路”建设增进了中捷两国人民的交往,促进了两国的民心相通,促进了普通民众对双方国家的国情和文化的理解,中捷双边关系的社会基础越来越坚实。
本书在结构上分为三篇。第一篇是有关捷克基本国情的全面阐述,包括捷克的综合国力评价、人口状况、资源禀赋、基础设施、产业结构、政治生态、民族宗教及对外关系等,旨在为读者呈现捷克国家、社会、政治、经济、外交各领域的面貌。第二篇为专题研究,重点考察捷克的中长期发展战略、投资与营商环境、研发与创新能力、气候保护政策、教育体系与制度、劳动力市场与劳动保障制度、重要城市及区域影响、政治变迁与疑欧主义、国防与军事和在捷中国移民的融合与发展等经济、社会和军事等议题。第三篇则关注中国与捷克双边关系的发展,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政治历史关系、捷克智库和媒体对华态度、贸易投资合作、金融与银行合作、人文交流合作、旅游合作和地方合作,分析所取得的成果、面临的挑战和发展潜力。
本书各章的写作立足于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的现实需要,强调问题导向,重视综合性研究、跨学科研究和实证研究,各章写作力图做到客观、准确地呈现捷克方方面面的现状和发展态势,并试图为推进国别研究建立一般的分析框架和研究方法。本书是近年来国内对捷克国别研究在内容方面较为全面、体例较为完整、研究方法多样的一本著述。体现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结合、国别研究与领域研究的结合、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的结合这三个方面的特征。所引用的资料主要来源于捷克统计局、欧盟统计局以及联合国、世界银行等权威机构。本书既可为广大普通读者加深对捷克的认识提供助益,也可为专业人士深化捷克的国别研究提供参考。
在此,请允许我对所有参加此书编写工作的专家学者表示真诚的感谢!首先我要感谢“一带一路”国别研究重大项目首席专家,上海社会科学院王振副院长的总体设计和领导。其次,要感谢捷克国别研究团队各位作者的辛勤工作与精诚合作!特别要感谢我所在的上海社会科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王健研究员的指导,副所长李开盛研究员的大力协调!由于受限于时间、资料和本人的学术积累,书中难免会存在错误和纰漏之处,欢迎读者批评指正。
胡丽燕
[1] 王国时期的“波希米亚王国”即“捷克王国”指“捷克之地”(Czech Lands),英文的“Bohemia”即捷克文的“Čechy”。现代捷克共和国意义下的波希米亚“Bohemia”或“Čechy”主要指捷克境内的一个行省区域。
[2] 捷克将每年五月一日作为捷克情人节以纪念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