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总结会上,赵刚看着伤亡名单,镜片后的眸光沉重:“同志们,这次战斗我们以少胜多,但也付出了76名同志的生命。”他抬头望向坐在角落的陈默,“尤其是特务连的陈默同志,用精准狙击打掉了日军指挥部,为战役胜利争取了关键时间。”
会场响起掌声,李云龙却大大咧咧地插话:“老赵,别整那些虚的,老子建议给小陈记大功,再把缴获的三八大盖挑十支最好的,组个狙击班!”他忽然转向陈默,“小子,敢不敢带?”
陈默站起身,前世作为特种部队教官的气势不自觉流露:“报告团长,保证完成任务!”
狙击班成立的第三天,陈默带着张有富等人开始特训。他改良了射击姿势,教战士们利用地形伪装,甚至用缴获的日军罐头盒制作简易消音器。李云龙路过训练场时,看见战士们趴在泥泞里一动不动,笑骂道:“龟儿子们,跟老子当年在大别山剿匪似的,趴在坟堆里三天不动弹!”
11月初,日军发动冬季扫荡,陈默的狙击班首次执行敌后侦察任务。他们化装成晋绥军溃兵,潜入日军占领的平遥县城,在城门楼上,陈默用望远镜锁定了日军宪兵队队长的位置。
“有富,你盯着东侧的机枪哨,”陈默调整着改装后的九七式狙击步枪,“我数到三,同时开枪。”
“一、二、三!”枪响,日军宪兵队长的军刀刚抽出一半,眉心爆出血花,东侧的机枪手几乎同时倒地。两人迅速转移,混入慌乱的人群,听见身后传来日军的嚎叫:“狙击手的有!”
回到团部,陈默将绘制的日军布防图交给李云龙,特别标注了城南的弹药库:“团长,那里原本是晋商的粮库,鬼子用水泥加固过,但后墙下方有排水渠,能容一人通过。”
李云龙盯着地图,忽然敲了敲陈默的脑袋:“你小子,比鬼子的测绘兵还清楚!行,今晚让王承柱带爆破组摸进去,你负责狙击支援。”他忽然笑出声,“要是炸了鬼子的弹药库,老子把缴获的日军战马给你挑一匹!”
爆破行动在午夜展开,陈默趴在城墙外的槐树上,看着月光下的排水渠。当王承柱的身影出现,他迅速击毙了巡逻的日军哨兵。炸药引爆的瞬间,火光映红了半个县城,日军的骑兵队刚要出动,就被陈默的狙击压制在马厩里。
“漂亮!”李云龙在望远镜里看见弹药库的火光,转头对赵刚说,“老赵,你说咱们小陈是不是天上的将星转世?懂战术、会修枪、能狙击,比老子当年带的警卫员强十倍!”
赵刚笑着摇头:“我看是咱们新一团的福气,来了这么个多面手。”他忽然想起陈默在总结会上的发言,“这孩子说,每个战士都是一面逆鳞,合起来就是护着老百姓的龙甲。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硝烟散去的清晨,陈默抚摸着新缴获的东洋战马,马鬃上还沾着火星。他望向远处的村庄,看见老百姓正抬着小米和山药赶来劳军,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看见的抗战文物,那些布满弹孔的钢盔、磨破的布鞋,都是无数像陈默这样的战士用生命铸就的逆鳞。
掌心的胎记再次发烫,陈默知道,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在这片焦土上,每个不愿屈服的灵魂都是一片逆鳞,而他,将和李云龙一起,用热血和智慧,编织成让鬼子胆寒的铁血龙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