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若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王最后锁定在了一枚玉佩上。玉佩散发着神奇的光芒,好像在引导着他买下玉佩一般。
于是白千若走到店家面前,试探着问:“请问一下这个多少钱?”店家憨厚的说:“姑娘,我看你喜欢,免费送你了!”白千若笑了笑:“谢谢叔!”
白千若拿到后,便离开了。
暮色里,一个神秘女人赤足踏过青石板,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发尾松松系着浅绿丝带随风轻扬。一袭葱绿襦裙勾勒出修长身形,裙裾绣着细密的藤蔓纹,随着步伐翻卷,似要将春日的生机都凝在衣袂之间。那双杏眼盈着碧波般的柔光,翡翠色的瞳孔清澈透亮,像是藏着林间晨露与深潭倒影,流转间尽是缱绻与澄澈。
她足踝纤细如玉,赤足踩过落花也染不上半分尘埃,身高在女子中尤为出众,却不显突兀。白腻如脂的肌肤衬着衣袂绿意,眉梢眼角皆含春风,唇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整个人宛如从山水画卷中走出的灵草精魄,温柔得能将人溺毙在她的目光里。
这个神秘的女人轻笑一声,那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
夜色如泼墨般浸染苍穹,一轮皓月自云霭深处缓缓升起,恍若被谁捧出的银盘,皎洁的光晕晕染着整片天幕。起初,它还带着几分羞涩,边缘被轻纱似的薄云半掩,透出柔和的珍珠光泽,像少女蒙着面纱的面庞,朦胧中透着神秘。
待云层渐渐散去,圆月终于毫无保留地展露真容。月面泛着清冷的银辉,表面深浅不一的环形山与月海,如同被岁月镌刻的古老纹路,隐隐诉说着宇宙的沧桑。月光如牛奶般倾泻而下,漫过黛色的远山,为起伏的山脊镀上一层银边;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碎成万千跳动的银鳞,随着涟漪轻轻晃动;落在庭前的雕花栏杆上,将斑驳的影子拉得细长,与地上的花草交织成一幅黑白水墨画。
月的光辉穿透窗棂,在屋内的青砖上投下镂空的光影,宛如撒落的碎银。夜露凝结在草尖,被月光一照,闪烁着晶莹的微光,仿佛大地缀满了细碎的星辰。偶有飞鸟掠过月下,翅膀划过月光,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剪影,更添了几分静谧与空灵。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如水的月色中,被温柔而清冷的月光笼罩,如梦似幻,美得令人心醉。
忽然,那神秘女人望向了皎月,轻声说:“阿月,别躲了!”
月华倾泻而下,她立于庭前,宛如月中仙娥踏碎银河而来。月白色长发如绢丝垂落腰际,发间点缀着古风月亮流苏发簪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碎玉般的珠串与银饰相撞,叮咚声清越空灵。一袭月白吊带开叉纱裙裹着曼妙身姿,裙上缀满细密的月亮星辰暗纹,行走时若银河倾覆;粉紫色渐变轻纱披于肩头,似流云缭绕,衬得她愈发缥缈出尘。
粉紫渐变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晕染着温柔的粉色,眸光清冷如霜,却又在流转间泛着细碎的星芒。柳叶眉淡扫春山,花瓣唇轻抿着清纯的粉色,两颊染着若有若无的绯色,肌肤白胜霜雪,天生丽质却更显矜贵。她脖颈间垂落的月亮流苏项链与腰间的银铃相映成趣,随着步伐轻响,左腕的月亮流苏手链与白玉镯相互碰撞,叮咚声似山间清泉。
赤足踩着缀满星月图案的月白色细高跟鞋,鞋尖垂下的流苏随着走动轻晃,与腿间、脚踝处的月亮流苏遥相呼应。她双手纤细如玉,骨节分明,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笔直修长的双腿裹着月光般的莹润色泽,清冷气质与华贵装扮交织,美得令人屏息,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不沾半点尘世烟火。“还被凝姐姐发现了呢!”
那两个女人,一个人名江沐月,另一个名洛千凝。
洛千凝笑了笑说:“还是小孩子心性,我们也真是倒霉够的了,意外流落到修真界来。”
另一边,白千若蜷缩在床榻的角落,月光将半面苍白的脸颊染得霜冷,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像是栖着一对不再振翅的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边缘磨损的丝线,指甲缝里还沾着白日赶路时蹭上的泥渍,动作却轻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琉璃。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幔帐扫过她肩头,她猛地瑟缩了一下,脖颈处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将头更深地埋进膝弯。
发间银簪垂落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晃,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冷光。她忽然伸手抓住腰间的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反复描摹着玉佩上浅淡的纹路,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窗外夜枭凄厉的啼叫刺破寂静,她猛地抬头,眼神空洞地望向窗棂外的月色,泪水顺着下颌坠落,在月光里划出晶莹的弧线,砸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忽然玉佩中一个人影出现。
她一袭蓝衣,发丝如荒草般肆意飘散,眼睛好似藏有万千星河,如瀑黑发用一根玉簪挽着,气质若冰霜。她温柔地说:“我是仙界的若羽女尊,因不满天道而变成如今的样子,你与我有缘,愿拜我为师?”白千若愣了一下,随即波澜不惊的说:“我愿意,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白千若没了情丝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她想应该是高兴的吧?
残月斜斜探进雕花窗棂,银纱般的月光泼洒在客栈斑驳的青砖地上,碎成满地霜痕。褪色的幔帐被夜风吹得轻颤,将月光筛成流动的涟漪,在墙角蛛网间织出细密的银线。木桌上残烛早熄,蜡泪凝结成暗褐色的纹路,倒映着窗棂外摇曳的竹影,恍若鬼魅在墙上无声起舞。
床榻上半敞的锦被堆着褶皱,绣着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倒像是浸在寒潭里的残花。铜盆里隔夜的洗脸水结着薄冰,月光掠过水面,碎成星星点点的寒光。墙角木柜的铜环上挂着褪色的香囊,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在月光里投下细长的影子,仿佛悬着未说出口的叹息。
月光一寸寸爬上梁间燕子的旧巢,巢边几根干草在风中微微颤动,簌簌落下细尘,被月光照得纤毫毕现。窗外更鼓沉沉传来,惊得梁上灰尘扑簌簌坠下,在月光里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又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