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行不行啊。”
“这样的你，还想和我在一起。”
“我...”
啵。
一阵波纹闪动，吴嘉的身影消失了。
熟悉的痛楚让他有所猜测，睁开眼一看，景象变化很大，主要是植物的茂密程度。
“强烈的念头，呵...”
“我倒是没想过，居然会是这样达成的，看来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暗恋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吴嘉坐起身来处理伤口。
伤口不是很多，也就十来条鞭痕，处理起来很快。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院子里面，梦到了那个笑容中带着狡黠的少女。
随后少女就像是活了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跳来跳去，他试图将之摒弃，却发现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清晰。
然后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虚魇界。
“进个虚魇界都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唯一还算幸运的是当初没有自以为是。”
“哎...”
叹息一声，吴嘉开始进行拉伸，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强度训练。
短短时间，他已经养成了习惯，甚至没有教官在旁边还感到有些不适应。
临近中午，祝歌、朱涛、李波相继进入虚魇界。
比起吴嘉，他们就惨多了，身上的大量伤口不断渗血，加上魂排斥魇力的负面影响，可是受了好一番罪。
但好在都没有性命之忧。
但吴嘉能明显看出来，他们在进入虚魇界之时，魂排斥魇力带来的负面，明显要更强一些，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强，最后的李波给他的感觉似乎已经离死不远了。
等他们的伤恢复，教官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虚魇界中，并为他们带来了午饭。
......
晚间。
四人正在排队等待修复舱。
成功进入虚魇界后，他们每个人都获得了一次电疗的机会。
不过到了现在，也没什么人排斥电疗了，毕竟和教官的鞭子比起来，电疗要温柔太多了，关键是效果立竿见影，每一次电疗都会带来身体素质的提升。
“咦，他们在说什么啊。”
“听不清楚。”
李波拍了拍他前面的朱涛，“涛哥，我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你进去的时候喊我一声。”
“行。”
李波嘿嘿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看得吴嘉很是无语。
“都这样了，还不忘听八卦，真有他的。”
“由他去吧，说不定还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来了这么久，难得有机会打探点情报。”
训练营虽然没有明确的小团体，但同时期的新人显然走得更近一点，训练内容也大致相同，话题也多一些。
他们也发现，训练营并没有固定的开学日期，每天都有新人到来，也有老人离开，但训练营的氛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越是待的时间长，就越是沉默，甚至是死寂。
他们也算是赶上了，头天就被教官抓住机会杀鸡儆猴，所以要显得沉默很多，至少没人会想到去看个热闹。
朱涛忍不住抱怨道：“哎，这训练营的日子真紧凑，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三个月下来，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得抑郁症...”
吴嘉：“......”
抑郁症，有可能吧。
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以训练营的强度以及设备供给来看，他们应该没有被‘封锁’。
这已经是万幸了。
叫号声不断响起，很快就轮到了吴嘉他们。
“李晨，九号修复舱...”
“吴嘉，四号修复舱...”
“祝歌，十二号修复舱...”
随着吴嘉躺进修复舱，熟悉的电流迅速掠过全身，是酥麻感，随着电流的加强，意识也逐渐空乏。
某一刻，剧痛、恐惧、恍惚侵袭而来，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但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其实是感觉不到时间长短的。
等负面影响消失，身体放松的瞬间，整个人也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铃声和呼喊声了。
预定地点，任务依旧是进入虚魇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吴嘉很快就进入了虚魇界。
然后是祝歌、朱涛。
但令人意外的是，李波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带着一身伤进入到虚魇界中。
在教官严厉的目光中，吴嘉没敢有所动作，朱涛实在忍受不住，撑着挨了教官一顿打，将药喂进了李波的嘴里。
午饭期间，三人围到了李波身边。
“你怎么回事，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心不在焉。”
李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说话啊。”
“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
在朱涛的再三追问下，他才透露出了一点事。
他昨天晚上，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关于魇者的事。
看他这般模样，吴嘉和朱涛顿时明白了缘由。
恐怕，成为魇者比他们想象中要难，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李波这般态度。
李波不愿意说，恐怕也是害怕影响到了他们。
“说说吧，这些事我们迟早会知道的，瞒是瞒不住的，”朱涛沉声说道。
李波看着朱涛。
良久，他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想要成为魇者，需要魇力达到一千单位，整个训练营一年下来学员万余人，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也就百人。”
“像我们这些半路加入的，更是”
说到这里，李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吴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一点，的确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他们曾经想过自己可能走不远，可从来没想过连踏上去的资格都没有。
沉默的氛围，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久久不曾散去。
可训练还在继续。
半个月后。
虚魇界。
五道身影相继浮现。
教官看了眼四人，随即说道：“今天的训练任务，是接触魇。”
“魇的身体，是由魇力构成，你们能看到的半透明雾态，就是魇力高度凝聚的体现。”
“一米，是魇力感知到魂的距离，同样的，魇感知到魂的距离也是一米。”
“当魇感知到魂之时，魂会有较为强烈的反馈，类似于触电。”
“你们接下来自己找寻目标进行尝试，但有一点，不要妄图触碰魇的身体，这不是你们能不能承受的问题，而是当触碰之时，就宛如两块吸铁石黏在一起。”
教官话说完，对着四人挥了挥手。
得到指令，四人立刻动了起来。
吴嘉早在没来训练营之前就接触过，对于魇并没有太大的畏惧。
但他也没有提醒其他人，因为他很清楚，这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蜕变。
甚至为了避免影响到朱涛三人，他有意的跑远了一些。
对此，教官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再关注。
该做的提醒他已经做了，认不清楚自己，死了也是活该。
很快，吴嘉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开始了他的尝试。
虽然已经有过经验，但他还是没敢太过分，直到再次找回那熟悉的感觉，他才慢慢加大了力度。
0.8米。
0.7米。
0.6米。
压力，上来了。
0.5米！
0.4米！
这个距离，吴嘉已经感觉到了很强烈的压力，他有一种直觉，继续靠近很可能会陷入僵持，就算是0.4米的距离，都有些近了。
数次接触之后，他就距离保持在0.5米。
两个小时后，他不满足于一次次触碰，开始尝试着保持0.9米的距离带着魇小跑。
效果很显著，非常显著。
一下午下来，他虽然很疲惫，但却显得很振奋。
他的训练进度，已经领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