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陈朵的第一次叫声

然而,三魔派这一法门有着巨大弊端。

若修炼者一直没有斩却三尸,三尸反而会不断增长,最终消磨人的意志,最终反噬其心,死法会极其痛苦。

好在三魔派的历代掌门都拥有彻底消除三尸的心法,虽然此心法也和龙虎山天师度一样下了禁制,只有三魔派的掌门才能习得。

但也能压制其余弟子的三尸,防止门派弟子彻底失控。

只可惜,在数十年前,三魔派掌门在抗战时,意外死于战场,导致消除三尸的法门彻底失传。

三魔派也渐渐从历史上的名门大派,沦落为只剩下全性涂君房一个传人的没落门派。

对于三魔派,诸葛诚还是很敬重的。

尤其是当他在内景中询问过三魔派的来历后,就更加重视了。

三魔派的祖师,名为张君房。

此人何时出生,何时死亡,历史中都没有记载。

但神奇的是,历史中却是记载了张君房在自己的弟子面前白日飞升的史料。

虽然这份史料不是正史,只是民间杜撰的野史。

但通过内景询问,诸葛诚也确定了,三魔派祖师张君房,的的确确羽化飞升了。

他是和纯阳吕祖吕洞宾,武当张三丰同样明确飞升成仙的仙人。

正因如此,诸葛诚才决定修行三魔派的功法。

这种直指飞升的功法,完全不比八奇技要差,诸葛诚怎么可能错过。

诸葛诚心中浏览着从内景中获得的三魔派功法。

这份功法是完美无缺的三魔派功法,不仅拥有衍化三尸之力,更拥有彻底祛除三尸的法门。

实际上,按照诸葛诚的理解,这全版的三魔派功法,地位和八奇技应该一模一样,甚至可能会更高。

世界规则既然让他无法修炼八奇技,那这三魔派的功法理论来讲也该无法修炼才对。

但神奇的是,诸葛诚就是能修炼它,没有任何阻碍。

诸葛诚猜测,或许是世界规则为了不让他修行八奇技,已经用尽了封锁之力,没有余力再封锁更多和八奇技同等级的功法神通。

就在诸葛诚浏览着三魔派的功法时,没多久,陈朵便是来到了诸葛诚面前。

看着眼前这睁着大眼睛,一脸呆萌模样的陈朵,诸葛诚双手捏了捏陈朵的脸蛋,发现她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后,笑着摇了摇头

“先吃面,等吃完了,我再带你去激活你压抑的本性。”

说话间,两碗热腾腾的手工面便是出现在桌子上。

陈朵默不作声地伸手,想要直接拿起碗里的面。

但还没等手碰到面,诸葛诚就是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陈朵的手。

顿时,陈朵又是浑身颤抖起来。

她知道自己犯错了,要挨打了。

“跟我学。”

诸葛诚拿着筷子,将面条夹起放到嘴里,咀嚼几次后吞下。

陈朵虽然身体在颤抖,心里也很不明白诸葛诚为什么不打自己。

但她还是听话的拿起筷子,将碗中的面条夹起。

或许是第一次拿筷子夹面条,导致陈朵要么夹不起来,要么就会把面条夹断。

迟迟夹不起面条,这让陈朵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诸葛诚也没催促,就是在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静静地看着。

他要让陈朵明白,现在,这里已经不是药仙会了。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危害社会,其余的,她做什么都不会得到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当陈朵终于将面条用筷子吃到嘴里时,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陈朵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那抹笑容,来自于身体的本能,来自于被压抑多年的感情。

虽然仅仅只是一丝而已,但也足以证明,陈朵的本性并没有被完全压制。

吃完面,陈朵再次回归面瘫少女。

诸葛诚则是牵着陈朵的手,带着她走出房门。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诸葛诚并没有使用八门搬运瞬移过去,而是走着过去。

一路上,诸葛诚教着陈朵认识路上看到的一切。

“这是花,这是树,这是狗,这是车。。。”

每说一个物体,诸葛诚都会让陈朵重复一遍。

陈朵并不傻,也不是不会说话,相反她十分的聪明,在和陈牧聊蛊术,蛊毒的时候,说话也十分流利。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没有命令,陈朵就只会表现的和木头人一样,既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行动。

诸葛诚也不在意陈朵究竟有没有学会他教的那些东西,一次教不会,那就两次,三次。

总归是自己把她从药仙会带出来的,在陈朵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之前,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不知走了多久,诸葛诚和陈朵两人便是来到了一个幼儿园。

幼儿园内,几十个孩子在园里的玩具器材上玩闹着。

他们有的互相追逐,有的自顾自的玩着。

每一个孩子都在做着不同的事情,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笑,在放声的哈哈大笑。

诸葛诚并没有安排陈朵和这些孩子一起玩,只是运用障眼法,让两人在幼儿园内隐身起来,使普通人看不到他们。

目前陈朵身上的蛊毒,实际上一直在不停地往外泄露。

若非诸葛诚一直在控制这些逸散的蛊毒,恐怕在来到这里的路上,陈朵身上泄露出的蛊毒,就足以杀死无数人了。

若是让幼儿园的孩子近距离碰到陈朵,保证会让这些孩子瞬间失去生命。

看着眼前这些不断奔跑,打闹,嘻嘻哈哈,开心大笑的孩子,陈朵第一次迷茫了。

她不明白。

明明这些人和她一样,都是孩子,为什么可以这么开心的笑着,可以肆无忌惮的乱跑。

他们就不怕被打,不怕被折磨吗?

陈朵第一次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等她反应过来时,浑身立刻颤抖起来,汗水一滴滴的从额头流下来。

但想象到的毒打并没有降临。

这让陈朵的内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个疑问

“难道我不会再被打了吗?”

一时间,一种名为勇气的信念,猛地涌入陈朵的脑海中。

她想试着勇敢一回,哪怕被打的很痛,很痛,她也想试一试。

“啊~~”

终于,陈朵第一次发出了,属于她发自本心的第一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