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来说,心音才是最强的武器。”张沉岳把手放在糖嫣心脏位置。
其实他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形成差异化竞争。
不管滨崎步唱不唱这首歌,接手《我的一切》的倭国歌手,大概率会用颤音唱法,这是他们的老传统。
同样的颤音,糖嫣肯定比不过人家,不如别在意。
只注重歌曲要表达的情感。
糖嫣有点不开心以及不甘心,她辛苦这么久,没等到男朋友夸奖,反而被浇了盆冷水。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有点凉。
翌日,
张沉岳和糖嫣来到公司,关注过《人在囧途》剪辑问题,就去往糖嫣训练的房间,对声乐老师说了自己的要求。
声乐老师也不是什么大家,雇主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接下来的日子,糖嫣很难受,纠正一个错误习惯,往往比学习新的东西更痛苦。
交代完歌曲问题,张沉岳又打电话给陆强,了解《哆啦A梦》发行情况。得知情况一片大好,他就放心了。
于是找来顾寒和他商讨《恋空》相关事宜。
电影《恋空》,他们准备在金陵拍摄,不去其他地方。
“电影主要场景,学校选的咱们母校,金陵师大,
男女主定情地,放在燕子矶江滩,
女主角被毁容地点,老地方金陵工程机械厂,
此外还有玄武湖、鸡鸣寺……。”顾寒吧啦吧啦,把他早就选好的地点告知张沉岳,还拿出实地拍摄图片。
张沉岳看过照片点点头,打趣道:“这部电影拍完,金陵市应该给咱们公司发奖,
看过《恋空》,不知会有多少人来金陵旅游。”
“你慢慢等吧。”顾寒无语以对。
“尽快准备,我们要在草地枯萎之前,正式开拍。”张沉岳正色道。
金陵的野草地,一般10月中旬开始变黄,哪怕今年天气比较暖和,也只能坚持到11月初。
“沉岳,员工大部分刚签约,就已经连续工作很长时间没休息,是不是让他们歇几天?”
别说灯光、服装等幕后工作人员,就是普通工人,连续工作一个多月,也会吃不消。
张沉岳略微思忖:“可以,带他们出去旅游几天怎么样?
我们先带制作部员工出去,
等《哆啦A梦》上映,让陆强领着发行、剪辑人员去。”员工身体其实不怎么累,真正累的是心。
张沉岳带他们出去旅游,看看祖国大好河山,最能放松心情。
“那再好不过了,去哪?”顾寒见张沉岳这么大方,喜出望外。
“张家界。”上次和陆易提及这地方,张沉岳就蠢蠢欲动。
“我这就是去宣布消息。”顾寒走出去没一会,整个沉岳影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公司福利待遇真好,居然有公费旅游。
中午,张沉岳走出办公室吃饭,一路上遇到的员工,与他打招呼都格外热情,
至于老板是渣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员工来说,老板对他们好最重要。
“去了张家界想玩什么?”张沉岳边吃饭,边问坐在他对面的糖嫣。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糖嫣小口小口吃饭,面无表情道。
“还生气呢?”
“没有,我过去旅游,整个人肯定特别放松,不利于进入拍摄状态,
况且,我还要改变唱歌习惯。”此时的糖嫣,对事业看得很重。
“行吧。”张沉岳顿时觉得,这趟旅游乐趣少了一大半。
“去了张家界给我安分点。”糖嫣忽然眼神凝视张沉岳。
“我和员工一起去,怎么会不安分?”
“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家界高丽国游客最多,
你去那是想邂逅高丽女明星吧?”糖嫣哼声连连,男人就得时不时敲打一下,不然肯定放飞自我。
“借你吉言,希望我能在那与高丽佳人有段美丽邂逅,最好是全智贤、宋慧乔那样的大美女。”张沉岳不甘示弱。
他明明说的心里话,糖嫣却以为是在开玩笑,
此刻,她眼中的张沉岳,是个居家疼女朋友的好男人。
第二天清晨,张沉岳一行近四十人,从金陵飞往张家界荷花机场。
上午十点多,抵达荷花机场后,众人还没下飞机,刘演就指着远方惊呼:“看,那有个洞,是天门洞。”
张沉岳趴在飞机窗户旁望去,
秋阳初盛,天穹湛蓝如洗,天门山在粼粼金光中舒展轮廓。
峰脊墨绿如染,山腰残雾似纱缕缠绕,天门洞宛若悬于青空的半月。
山间云气自谷底漫上,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整座山雄浑中透着清冽韵味。
“走吧,这才是张家界的冰山一角,我们这两天好好玩玩。”张沉岳醒过神来,率先走下飞机。
在机场附近,萧和联系了一辆私人中巴,载上一行人去往芙蓉镇。
此时芙蓉镇官方称呼还是王村镇,但民间因受电影《芙蓉镇》影响,私下都称它为芙蓉镇。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抵达千年古镇,
整个镇子浸在秋日暖阳中,酉水河波光粼粼,吊脚楼群依山傍水,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发亮,偶有山风掠过,檐角铜铃轻晃。
张沉岳正仔细欣赏这座古色古香的小镇,身边顾寒提醒:“我们快去酒店,他们都饿扁了。”顾寒指向员工,催促他快走。
张沉岳无奈加快脚步,在酒店放好行李,吃过午饭。
下午,众人自由活动。
今天出门爬山太勉强,他们需要休整一晚。
夜幕降临,芙蓉镇沉入暮色。
吊脚楼檐角次第亮起红灯笼,暖光倒影在河心。一个金碧辉煌的小镇出现在张沉岳眼前。
他和顾寒、萧和在一家土菜馆吃过晚饭,刚出门就见到被暗红灯笼包围的风雨桥,暖光洇染桥身,显得如梦似幻。
“白天看着还是破桥一座,晚上丑小鸭变白天鹅啊,走咱们过去看看。”张沉岳饶有兴致走向古桥——土王桥。
三人刚走进廊桥,张沉岳蓦然停下脚步。
但见一位佳人正静坐桥内木栏旁,灰色棉质长裙垂落膝头,领口处几缕细麻流苏随晚风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