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野猫

我叫陈晨，华北人。目前在祖国西北部一个城市做老师。

几天前在床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叫罗瑜，还是个学生。

当然这不是说我是她的老师，不然我也不会不认识她。

时间回到那天早晨。

穿好衣服，我最后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女孩。

坐电梯下楼，走出酒店，明晃晃的太阳就照在我脸上。

我叹口气，不在意酒店保安投来揶揄的目光，暗自寻思起来。

为什么我会喝得那么醉？作为燕赵儿女，我对自己的酒量向来是有清晰的认识的。那么几瓶啤酒还不至于让我糊涂的连记忆都模糊。

不过有些细节我还是记得的，比如那个女孩声音很好听。

我在手机上叫了辆车，坐上去回到我的辅导机构里。

车里香薰的气味很浓重，再加之我刚刚酒醒，头疼得厉害。

一下了车，我便抱着棵树狂吐起来。

“哟，陈老师，这是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彼时还抱着树的我立马就听出来是谁在说话。

“吐好了吗？诺，拿纸巾擦擦嘴，一会这样子可没法给孩子们上课。”

“谢……谢谢。”我接下那人给的纸巾。

这人叫秦柔，是和我带同一个班的老师，或者说用同事来称呼更合适。

我回过头来，秦柔离我很近。

这女人长得极白，一头大波浪又染成了黄色，嘴唇涂的有些红。身材很好，如果非要评价的话，那就是现在网上人常说的那种梨型身材吧。

以前下课的时候我和学生们闲聊，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这位性感老师。

“不是我说，陈老师，你不像是那种一醉到天亮，不吐不罢休的性子啊。”秦柔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

我摆摆手：“别嘲笑我了秦老师，我是单纯的酒量不好，哪有什么一醉方休的本事。”

“所以你是说你昨晚喝了酒，到今天早上才吐出来？”

“差不多。”

“那你下次喝完酒就喝瓶水溶C什么的，很管用。”

“谢谢。”

我直起身子，时间不早了，陆陆续续已经有些孩子到门口了。

“原谅我也不想被孩子们在这里看笑话，秦老师我们进去吧。”

“好啊，正好你再坐一会儿，好好休息休息。”

正准备进门，我突然问出了一个荒唐的问题。

“秦老师，你说女孩儿能变成猫吗？”

秦柔明显被我这诡异的问题问了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笑着说：“我说陈老师，你不能喝点酒把脑子喝坏了吧？”

“我是认真的。”

“嗯，”秦柔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凑到我耳边说，“能吧。毕竟经常有人把床上的女孩比作小野猫呢。”

说完她又笑起来，笑声就在我耳朵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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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走到办公室，坐到我那冷冰冰的椅子上。

我在的这个小城市叫冀州，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只是昼夜温差有些大。现在正值春夏之交，清晨气温已经来到了将近20度。

我靠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下垂。

满脑子都是怀柔刚才那句“小野猫。”

鬼使神差的，我又在贴吧里发布了这个问题。

“女人到底能不能变成猫？”

不一会儿，几条回复就映入我眼帘。

“楼主是喜欢人兽？”

“能的兄弟，能的。我以前就见过一只猫拿着枪去抓小偷。既然猫能变成警哥，那变成女人也是可以的。”

“赞同楼上，不过我以前看见的是一只猫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千层面。”

“说正经的，楼主，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女人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变成猫的。不过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我这边详细聊一下。”

这句回复的人ID是精神病院刘医生。

看着这些回复，我本来就累的心更是如同死了一般。

“陈老师，该上课了。”

“好，谢谢，我马上去。”

放下手机，揉揉太阳穴，又深吸口气。

我站起来，走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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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无味的课很快就结束了。

我走回办公室，如释重负的又瘫坐在我的椅子上。

点开手机，找到罗瑜的微信。

微信联系方式是在我头离开前强行要求加上的。

不然我怎么对她负责，怎么对得起我作为男人说的那一番话？

思虑良久，我打字：

“出来了没？”

那边秒回：

“早出来了。现在在吃早饭。”

“你在哪？”

“就在那个酒店的楼下啊。”

“我马上去找你。”

放下手机，我立马起身出门。

“等一下陈老师，我们一会开个会。”

正在这时，我的老板突然进门把我留下了。

我只能又点开手机，发现罗瑜已经回复我了。

她的微信名字叫老鼠和鱼，头像是一个捧着花的女孩儿。

老鼠和鱼：“别来了。我马上就吃好走了。”

我的微信名字叫词不达意，这名字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词不达意：“那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

老鼠和鱼：“怎么，你又想约我？”

老鼠和鱼：“虽然你长得确实很帅，而且身体也很棒，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一个女孩。”

老鼠和鱼：“所以，如果你还想约我的话，那我们可以互删了。”

词不达意：“我不是这意思，我说过要对你负责。”

老鼠和鱼：“……”

而后她隔了很久又回我。

老鼠和鱼：“今晚10点，你有时间的话就来锦江之星这边的live house找我吧。”

词不达意：“好。”

我回复完她又躺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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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的会议开了很久，大致是说我们老师现在有些人很不实在，上课的时候喜欢玩手机，不认真对待学生问题之类的话。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老板一直看着坐在我旁边的秦柔。

而她依然还是那副标志性的笑容，边听边点头，老板说完了还带头鼓掌。

会议结束后，我又和秦柔一起去吃了个午饭。

吃饭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单纯地听秦柔絮絮叨叨她和她闺蜜之间的故事。

也是，像她开会那时一样，边听边点头。

吃完饭又回到辅导机构，上了两节课后就下班了。

这时是傍晚6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