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实的商战”？

“这位先生，您等等。”小白不认识领头的男人，但是认识跟在他后面的女人，是演七仙女的叫霍丝燕的女明星。

“老板，他们……”关键时刻，黑子不在，小白拦不住。

“秦导，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小王总踱进办公室，解开西装扣，自顾自坐在单人沙发上，霍丝燕站在一旁，没坐。

“王总，幸会。”秦朗走过来，伸出右手。

见小王总没动，霍丝燕笑着上前伸出右手，化解尴尬：“秦导，幸会。不请自来，还请秦导包涵。”

“哪里，不知王总和霍小姐今天拨冗前来，有何贵干？”

秦朗虚握住霍丝燕伸出的右手，她鲜红的指甲不轻不重的划过秦朗的掌心，俩手交握，不过两秒，看似平常，实则已经打了一次机锋。

“我们是来祝贺的。”霍丝燕妩媚一笑，“恭喜秦导电影票房大卖。”

“谢谢。”秦朗知道这位霍小姐不简单，能在华亿两大实权人物之间游刃有余，成为华亿第一公关。

无论心胸，还是酒量，都甚是非凡，只要有她的应酬，很难不是宾主尽欢。

“只是此次秦导这么出色的项目，我们华亿没能参与进来，尽上一份心力，实在是遗憾。”

小王总说出此行的目的，鲜花荣誉，金钱地位怎么也要给华亿分上一杯羹。

秦朗明白，自己与华亿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又不能撕破脸皮。

现在的华亿，如日中天，随便使点儿绊子，都不用亲自动手，就能让秦朗的电影，无疾而终。

“我还是要拍电影的，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合作。”秦朗道。

如果大势不变，华亿还有十年风光，还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尽量不扯上关系。

“好，爽快，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合作，秦导放心，待遇肯定最优，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小王总夸下海口。

“嗯，多谢。”秦朗敷衍道。

既然目的达到，小王总也不想多留，准备回去接着奏乐接着舞，继续狂欢继续嗨：“那我就不妨碍你创作了，告辞。”

“那您慢走！”秦朗作势要送。

“甭送了，留步，留步！”小王总背向秦朗招了招手。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秦朗说：“对了，那个刘茜茜演技不行，就别用了，要好演员，我们华亿有的是，随你挑。”

这样看来刘茜茜这阵子的黑料跟这位小王总应该脱不了关系。秦朗没吭声，目送小王总离开。

霍丝燕离开前，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秦朗一眼。

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没翻脸，没冲突，貌似谈的还行。

秦朗隐隐感到有点儿不安，但被其他的事情打了个岔儿，没让他往深处想下去。

《建筑学》剧本送审的时候，《那些年》也下映了，票房卡在了2.6亿。

不算后期海外版权和放映，大概小赚一千多万，还不错，首战告捷，比秦朗想象的结果要好。

……

一周后，某会所。

“你说什么？消息准确？”小王总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

“据可靠消息，确实是风秦影业，备案的项目叫《建筑学概论》。”霍丝燕又重复了一遍来人的汇报。

当初去见秦朗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年轻人并不想和华亿合作，没想到能如此胆大，根本没将华亿放在眼里，连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项目都备案了，都没有联系我，这是投资不打算带上我们了。”小王总恨的咬牙切齿，“那主要演员呢？”

“男女主分青年，壮年。青年定了刘茜茜和陈小，壮年的还没定，准备公开试镜。”

“又是刘茜茜！他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小王总大怒。

“他俩是校友。”霍丝燕小声说。

“那这个陈小是不是最近公司想签的艺人？”

“对，派去的人谈了好几次，都被拒绝了，据说签了风秦。”

“这些学生是不是都脑残，给他们铺的青云路不要，非要去撞南墙。试镜邀约都没发到我们华亿？”

“没有，是在网站上发布的要求，以自荐的形式。”霍丝燕越说越小声。

“感情那小子是阳奉阴违。嘴上说一套，实际做着另一套。想我常年玩鹰的，这次却给雏鹰捉了眼，简直是笑话。”

小王总气的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那小子不像狂妄之徒。”

公司上市前期，大王总交代，劝着点小王总，别出什么大纰漏。霍丝燕想着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僵，到时候场面上难看，还不好收场。

“误会，你是说这小子是真傻，不是装傻？”小王总也不相信有人敢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

“许是年轻，不知深浅？不懂规矩？还是学生么，没受过社会毒打，怎么能懂您的包容，爱才之心。”

“那依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小王总一双眼如毒蛇般直直的盯着霍丝燕，“你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

“王总，你这是说到哪去了，怎么能算了，肯定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自己服软，主动来找咱们合作。”

“你想怎么办？”

“我们……”霍丝燕对着小王总耳边一阵私语。

“小狐狸，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

“王总，讨厌……”

拉灯，一片漆黑。

……

“秦总，来人说我们消防设备老旧，有安全隐患，要整改。”

一上午，来了三个部门的办事员，小白也察觉出不对了，小声问，“老板，我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消防安全很重要，立刻整改，改到全部合格为止。”

秦朗对于安全问题向来重视，要是没记错的话，年中才更换过新灭火器。

所以，是得罪了人？

如果非要说得罪了人，除了华亿，还真没啥其他选择；也许还有小燕子，当时打饱和式反击战，公关公司没少曝她黑料。

“小白，任何部门来，都全力配合，态度一定要好，反正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秦朗知道风秦是不怕查的，但老是这样不利于工作的顺利开展。

“是，老板。”

一整天，秦朗的办公室就没消停过，上午是各个部门来检查，下午是公司员工一个接着一个辞职。

“秦总，我生病了，要辞职。”第一个来的是公司的一个摄像指导。

“怎么了，什么病，要不要紧？”秦朗关心的问。

“秦总，您就甭管什么病了，反正您这活儿我是真干不了，我也就一打工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赶紧找人接替我吧。”

摄像说完，放下辞职信就走了。

搞得秦朗一头雾水，他这儿又不是什么传销组织，还怕辞职不让你走吗？

然后是灯光，收音，场记，理由更是五花八门，就像为了请假绞尽脑汁的你我。

最后，是李一鸣：“导演，我找你有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