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县……
入夜时分,女子满脸疲态的转过头来,可突然间,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无法动弹。
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上。
“大爷,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奴家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大爷还没玩够呢?刚才又想起一个新玩法,陪大爷试试?”
“大爷,这……小女子这身子实在是禁不起折腾,大爷要试试新花样,那可得好好的赏赏奴家……”
一锭银子被摆在了床边,女人侧过头,原本无精打采的神情立刻就来了精神。
“放心,大爷有的是钱……”
就这样,女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发出诱人的呻吟声,紧接着,盖在身上的真丝被,便顺着挺翘的胸部,开始缓缓下降。
就在此时,屋内的男子,拿起蜡烛,融化的蜡液,滴落在女子的身上。女人的叫声,此时更诱人了。
“大爷,别再玩儿了,人家要受不了了……”
“受不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好戏才刚开始……”
男子说完,突然打开了一旁的木桶,紧接着用舀子舀起了一瓢东西,猛地朝着女人的身上泼了上去。
突然间,女人的身体上猛地燃起了大火,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女人悲惨的惨叫声,空气中,满是烤焦的味道……
“纱窗外月儿斜,小妹妹爬上我的床,锦被半遮的俏冤家,脱衣裳,灯下显出自来白。恨不得,一口水儿把你吞在肚里在……”
男人唱着淫词小曲,满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直到房间里女人的惨叫声渐渐的消失……
……
陈青峰坐在车上,若有所思,此时柴无忌就像是一个兴奋的孩子。
“大哥,刚才那家酒肆,虽然酒水不及宫里,但喝完之后,我觉得浑身都舒坦,大哥,果然还是京城之外更有意思啊!”
柴无忌骑着马,跑到了陈青峰的身边,可一连说了几句,陈青峰都无动于衷。
“大哥!大哥?”
柴无忌叫了几声,陈青峰才从恍惚间清醒过来。
“大哥,你怎么了,不会是还想着之前客栈里的事情吧!”
“兄弟,等咱们南下把差事办了,到时候,你回京兆府,可要将此事记录在案,咱兄弟俩可是亲眼看见,他们是互相残杀而死的!”
“这是自然,我当时就在现场,自当为兄长作证!”
……
陈青峰此时欲言又止。
那天在客栈里,戴安说得很清楚,他就是官家派来杀自己的。
既然官家动了杀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柴无忌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幸好这小子就是个傻憨憨。
陈青峰想了想。
人的名,树的影,好歹自己也是状元。只要回到了江南,那自己的凭借着在士林的名声,总不能官家还要让自己平白无故的消失吧。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江南,正好,以查案的名义赖在那里,反正能拖多久,就多久。要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
陈青峰想到了这里,心里的担忧终于消散了几分。
“大哥,前面就到临清县了,等到了之后,咱们不如休整几日,也好看看这里的风景,我在京城就曾听说,这里的蝴蝶巷十分的有名!”
“比不上京城的康乐坊,不过离开京城也有百余里了,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兄弟,你可是皇子啊,虽然,被你爹赶出来了,但实际上,咱们的肩上责任重大,国家的钱粮大案,这是什么事情,往大了说,那可是把整个江山社稷都压在咱们肩膀上了,你说官家这么信任咱们,你我兄弟怎么还好意思沉溺于烟花柳巷?”
“大哥,你这话说得,兄弟实在是汗颜,可是我听说,大哥你在京城的时候,乃是词坛高手,每日流连青楼,屡有佳作……”
“我,我那是为了工作,不过是去应酬一下!好了,等到了江南,有机会带你到秦淮河见识一下!”
“秦淮河?大哥教训的是得对,为了社稷,咱们得赶紧赶路!”
“嗯,不等去济宁了,咱们就在临清,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雇一条船,这一路颠簸的,再过几天,我这一身骨头都散了!”
……
耳听着窗外,两个男人肆意的聊着烟花柳巷的事情,徐樱怜却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婚姻大事,本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自己呢?被人当作物件一般,送给了陈青峰。而这个陈青峰,却偏偏还是个好色之徒。
一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同处一屋,烛光影动的场面。徐樱怜顿时觉得脸红燥热。
“若是此人确是个有才华的,我便从了他,对我兴复圣教自有大用,若只是个好色的书呆子,我便杀了他……”
……
陈青峰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突然凉飕飕的。
他这才想起来,这一路上,樱怜似乎很少说话。
“樱怜,等一下,到了客栈,你先歇息片刻,我和二弟,出去转转!”
“嗯!”
……
就这样,两人在日落前进了城,陈青峰在县里先寻了一处落脚的地方,要了个上房。然后就打听南下的船家。
“客官,从这里出去,过了蝴蝶巷,就是运河了!”
“蝴蝶巷?离你这里这么近?”
“客官,我们这蝴蝶巷可与别处不同,我们这里可是赵国故地,史书上都写着,赵女郑姬……嗯……怎么来着?”
“赵女郑姬,设形容,鸣琴,揄长袂,蹑利屣!”
“对对对!”
老板会心一笑,陈青峰再看向柴无忌,看来这蝴蝶巷是非去不可了。
……
于是,两人就一起离开客栈,果然,没走几步,沿街便多了许多衣衫轻薄的女子。
“两位客官,哪里来的!”
“是外地的吧!刚来我们临清县,进来坐坐吧!”
“大哥,要不咱们喝杯酒再走吧!”
柴无忌说着,就拉着陈青峰,往店里走。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大手分别搭在了二人的肩头。
“等一下,听口音,两位不像是我们这里的吧!”
“我们是过路的!”
“过路的?从哪儿来的!”
“京城,去江南行商!”
“商人?你们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船来的!”
“我说,你管得着吗?我们骑马来的!”
“不对,若是骑马,此刻哪还有精力逛青楼,你二人分明是说谎,带走!”
突然间,锁链就挂在了陈青峰和柴无忌的头上,不等二人分辨,就立刻被破布塞着嘴,拖上了囚车。
“呜呜,我不是来嫖的,我就是坐坐……”
“废话,上这儿,哪个说自己是来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