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威临巴蜀

阳平关的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已将巍峨关隘染成血色。我踏着满地破碎的五斗米道符幡，玄铁短刃挑起张鲁的冠冕，望着跪地求饶的汉中太守冷笑：“当年你阻断商路时，可曾想过今日？”话音未落，吕布的方天画戟已洞穿其心腹，鲜血溅上“汉宁”大旗，将“宁”字染成狰狞的暗红。

捷报传回长安，未央宫钟鼓齐鸣。少帝颤抖着双手展开战报，眼中满是敬畏：“韩卿真乃大汉柱石！”我躬身谢恩，余光瞥见王允捋须颔首，苍老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欣慰之色。然而狂喜的朝会中，我却取出第二道诏书：“臣请陛下下诏，宣益州牧刘璋即刻进京述职！”

殿内骤然死寂。王允的象牙笏板重重坠地：“韩大人！刘璋坐拥益州天险，麾下将士十万，此举岂不是逼他......”“正是要逼他。”我展开新绘制的益州布防图，岷江与剑阁的地势标注得纤毫毕现，“张鲁既灭，刘璋如惊弓之鸟。若不趁势将其调离老巢，待他整合兵力，又将成心腹大患。”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诏书送往益州。与此同时，我命两万禁卫军陈兵剑阁，商务阁的商船满载军粮逆流而上。当刘璋的使者抵达汉中时，正撞见我身披染血玄甲，在张鲁的王府废墟上宴请诸将。“转告刘益州，”我将斟满的酒盏推过案几，酒液在青铜盏中晃出冷光，“陛下思贤若渴，若执意抗命......”话音未落，吕布突然挥戟劈开石狮，碎石飞溅间，使者面如土色。

半月后，长安城门大开。刘璋在三百禁卫军“护送”下踏入朱雀大街，车驾两侧高悬的“汉”字旗压得他脊背佝偻。我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这支特殊的队伍缓缓驶入，身后貂蝉轻声道：“大人当真要留他性命？”

“暂时留着。”我握紧腰间虎符，看着刘璋苍白如纸的面容在阴影中忽隐忽现，“益州士族盘根错节，他这颗棋子，日后自有妙用。”秋风掠过耳畔，带着蜀地特有的辛辣气息，仿佛已预示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