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走廊的白炽灯管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凝滞在半空。叶辰右眼泛起鎏金色漩涡，掌心玉佩化作龙鳞纹路爬上脖颈。他听见血管里有江河奔涌的声音。
“装神弄鬼！“副院长王德发的金丝眼镜蒙着层油光，保安橡胶棍砸下的轨迹在龙瞳里分解成慢动作。叶辰侧身时嗅到对方袖口的沉香味——和继母念珠同源的南洋阴檀。
橡胶棍擦过耳际砸中消防栓，水流喷涌的刹那，叶辰瞳孔深处浮现金色竖纹。王德发突然捂住心口抽搐，西装内袋飘出张泛黄的契约书，落款处赫然是宋玉茹的朱砂指印。
“原来母亲的病床费，喂出了条鬣狗。“叶辰踩住契约书，龙纹顺着裤管爬上王德发肥硕的脖颈。保安们惊恐地看着副院长像上岸的鱼般弹动，镶金假牙咔嗒脱落。
“告诉宋玉茹——“叶辰拎起王德发浸湿的领带，右眼金芒暴涨，“三日后的鉴宝大会，我送她口上好的阴沉木棺材。“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龙瞳自动锁定副院长办公室，那尊摆在博古架上的“明代青花缠枝莲纹瓶“正在龟裂。叶辰视线穿透釉面，看见夹层里蜷缩的泛黄绢布——竟是半幅《推背图》残卷！
“叶...叶少饶命！“王德发裆部漫开腥臊水渍，“医药费我垫！我马上叫专家会诊！“
叶辰甩开烂泥般的男人，龙鳞纹路退至耳后。他摸向白大褂口袋时怔住——原本空荡的掌心，竟攥着块从消防栓铁皮上剥落的金属片。精钢在他指间如面团般变形，最终凝成枚龙首徽章。
“带着这个去找御宝斋。“他将徽章抛给角落发抖的小护士，“告诉林清雪，我要典当半卷天机。“
窗外雷云突然裂开道金缝，叶辰右眼灼痛如烙。龙瞳倒影里，母亲病房的氧气面罩正渗出黑雾，那雾气凝成蛊虫形态，尖叫着撞向他的视网膜。
“原来如此...“叶辰扯开病号服，胸口的龙鳞纹路亮如熔岩。他撞开ICU大门时，心电监护仪刚好发出刺耳鸣叫。苏晚晴惨白的嘴唇翕动着，吐出的却是古老音节：
“蜇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