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当天，我穿着那件绣着铃兰花的真丝睡裙。
林明川的律师出示了我的精神诊断书，声称我“因产后抑郁产生幻觉，虚构了双胞胎的故事“。当法官要求出示衣柜暗格的证据时，法警却报告说：“现场并未发现任何暗格结构。“
我猛地看向旁听席，张姨正紧紧抱着糖糖，小女孩手里握着块木板碎片——那是我昨天带她逃离时，从衣柜里扯下来的。
“请允许我传唤证人。“我深吸一口气，看向被告席上的林明川，他正对着我笑，笑得那么自信，仿佛胜券在握。
法警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海洋馆的老馆长。他拄着拐杖，怀里抱着个密封罐：“三年前的5月20日，林明远先生来捐赠海豹标本，当时他说自己要结婚了，可我记得......“
馆长打开罐子，里面是堆成小山的鱼丸包装纸，每张纸上都用血写着同一个字：救。
“这些是从海豹胃里取出来的。“馆长擦了擦眼镜，“还有这个。“
他拿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枚带齿痕的鱼钩，钩尖挂着半根头发。DNA检测报告显示，这根头发属于三年前失踪的张姨女儿，而鱼钩上的皮肤组织，与林明川的DNA完全吻合。
林明川突然站起来，指着林明远咆哮：“他才是凶手！是他杀了小燕，把她塞进衣柜暗格！“但当法医出示小燕指甲缝的皮肤碎屑时，他后颈的胎记突然变得血红，像朵正在盛开的铃兰花。
我掏出小燕的日记，声音颤抖：“2019年5月20日，林明川用镇静剂迷晕我和林明远，在暗格里举行了'三人婚礼'。他用鱼钩在海豹身上刻下我的名字，把小燕的骨灰装进香薰瓶......“
法庭里一片死寂。林明远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法官大人，我弟弟患有人格分裂，蓝月亮之夜会变成'王子'，而我......被困在衣柜里，看着他用我的身份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