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涌同居

国家安全局特别安全屋内，全息投影仪在橡木桌面投下蓝光。

「这是你们未来三个月的行程表。」行动处长将电子档案推向长桌两端，「包括明早十点的慈善拍卖会，以及——」他停顿片刻，「下周三的蜜月旅行定位器安装手术。」

林夕盯着投影中纠缠的红色定位线，那些闪烁的光点正沿着她脊椎缓缓爬行。傅沉舟忽然握住她搭在桌面的手，拇指状似亲昵地抚过她无名指根部。金属婚戒内侧的棱角刺进皮肤，她瞬间读懂莫比乌斯环密码翻译成的摩斯电码：小心监听。

「我要求更换安全屋。」傅沉舟用钢笔敲了敲防弹玻璃窗，「红外线报警器的安装角度会让狙击手在1200米外找到射击死角。」他说话时依然保持着纨绔子弟特有的拖腔，眼神却冷得像淬过火的军刀。

林夕从香奈儿手袋取出气垫补妆，镜面折射中看见对面大楼天台的反光。当唇膏滑过下唇时，她突然旋身掷出化妆镜，钢化玻璃精准击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子弹穿透三层防弹玻璃打在会议桌中央，距离傅沉舟的咖啡杯仅差两公分。

「卡布奇诺拉花都吓散了。」傅沉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突然将滚烫咖啡泼向通风口。微型监视器坠落的瞬间，他揽过林夕的腰肢撞开暗门。防空洞潮湿的空气中，两人纠缠着滚下应急通道，婚纱蕾丝与西装领带绞成死结。

「你早就知道安全屋被渗透。」林夕的匕首抵住傅沉舟咽喉，刀锋映出他锁骨处的旧伤。三小时前爆炸现场的灼热气息仍在血管里沸腾，她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正与对方共振。

傅沉舟忽然轻笑，喉结震动擦过冰冷刀刃：「白鸽小姐没发现吗？」他指尖挑开她染血的婚纱肩带，「从订婚宴开始，我们身上的追踪器就采用量子纠缠加密。」染着硝烟味的手指划过她后腰，在月牙形疤痕边缘停顿，「就像这个——2019年东南亚雨林，氯气弹留下的纪念品？」

应急灯突然剧烈闪烁。林夕在强光中看见傅沉舟瞳孔收缩的瞬间，多年战场本能让她抢先扣动扳机。消音器闷响穿过男人耳际，击碎了他身后悄然升起的毒雾喷射装置。

「看来契约要加第二条。」傅沉舟撕开染血的衬衫下摆，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他咬住绷带一端给自己包扎时，舌尖若即若离擦过林夕颤抖的指尖：「禁止在丈夫面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