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大乱
- 不良人:大帅死后我成了天下第一
- 我爱吃山药蛋
- 4299字
- 2025-05-27 19:49:57
唐天佑元年八月,朱温密谋指示左龙武统军朱友恭、右龙武统军氏叔琮以及蒋玄晖等人刺杀唐昭宗,再立其子李柷即位,史称唐哀帝。朱温从此完全控制了朝政,唐室自此愈发衰微,朝臣官僚成为备员而已。一些旧臣官僚见所倚之主倍受凌辱,因而阴怀悲愤之志。朱温为打击朝官和高门望族,扫清妨碍他篡唐称帝的障碍,一方面积极培养心腹和拉拢一些官员臣僚,一方面计划清除朝廷中反对自己的士族官员。于是,一场“屠戮”上演了。
唐朝天祐二年,权臣朱温在谋臣李振鼓动下,在滑州白马驿一夕间杀死被贬大臣约三十余人,并就地抛尸黄河,造就了“白马驿之祸”,又称“白马之祸”。
唐天祐四年三月,唐哀帝李柷被迫禅位,朱温称帝,改名朱晃,改国号为梁,史称后梁,改当年为开平元年,定都汴州,朱温成为了梁太祖,立国二百九十年的唐朝至此彻底灭亡。
然而,曾被称作帝皇手下最得力的神秘组织“不良人”,却忽然失踪,不良帅袁天罡隐居至藏兵谷,没有人知道他意欲何为。
…
灰云压得很低,老头牵着男孩的手,在黄土路上一步一陷地走。
老头的蓝布衫早褪了色,补丁摞着补丁,风一吹,破布条便簌簌地抖。他佝偻着背,脖颈上的皱纹里积着陈年的泥垢。男孩穿着件半新的衣服,虽也磨出了毛边,袖口却齐齐整整的,那是老头昨夜就着月光,用从垃圾堆里拾来的黑线给缝好的。
“我饿了。”
男孩忽然站住,仰起青白的小脸。老余头从怀里掏出半块馍,掰了指甲盖大的一角塞进孩子嘴里,剩下的又揣回去。他喉结滚动两下,却只咽了口唾沫。
男孩忽然指着路边:
“看,蚂蚱!”
老头浑浊的眼珠转过去,果然见着只青蚂蚱伏在草尖上。他膝盖咯吱响着蹲下,一把擒住,掐头去尾穿在草茎上。那手背上裂着血口子,却灵活得很。
“晚上烧给你吃。”
老头把蚂蚱串揣进贴胸的兜,那里还温着。男孩笑了,缺,老头用拇指抹掉他脸上的灰,自己颊上的沟壑里却淌下道泥汗。
他们又往前走。老头的草鞋磨穿了底,走一步,砂砾就硌一下脚心。男孩的布鞋倒是囫囵的,只是大了一指,走起来啪嗒啪嗒响。老头听着这声响,皱纹就舒开些,像是这声响能压住他肚子里的咕噜似的。
日头偏西时,他们停在一处窝棚前。老头让男孩坐在干草堆上,自己抖开破棉被,仔细展平了才垫到孩子屁股底下。风从板缝钻进来,他挪了挪身子,恰好堵住那道缝。
“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啊。”
“再忍忍。龙行浅水,虎落平阳。”
…
“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代十国可真够乱的,这短短几十年,竟然出现了五个朝代,各路枭雄,你方唱罢我登场,真应了那句话,天下英雄如过江之卿啊。”
微风吹起这少年人的刘海,青草摆动着身姿,似乎也在哀叹那乱世之中,无辜受害的百姓。
收起历史书,少年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出了一口气,这里绿草如茵,风景宜人,放眼望去,花草相衬,好一片欣欣向荣。
“该回去吃饭了,真烦啊,等上了大学,就有时间好好钻研历史了,眼前,还是养好精神,把高考对付过去吧。”
此人名叫林远,再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老爸老妈催的厉害,一直唠叨着要好好学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读这些没用的课外书本上,林远对此却不屑一顾。
“老师说,高考是人生的分水岭,这话,我都听腻了,重不重要我能不清楚吗?敢情,晚上都不用睡觉了,一直看书就好,把身体熬垮了,眼睛熬瞎了,就为了求一个心安理得。还是历史书有意思,连皇帝都说过,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这个地方不错,爸妈也找不到这里,以后就来这里偷偷看书。”
山间薄雾已渐渐散去。夕阳斜照,将石板小径染成金色。他踏着青苔拾级而下,指尖还残留着书页的墨香,脑中回旋着方才读到的句子: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
忽然脚下一滑。那块圆石青黑油亮,像是被山露浸润了千年。林远整个人腾空而起,天旋地转间,后腰重重撞在突出的岩角上。他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脆响,接着便是无止境的翻滚。枯枝刮破衣衫,碎石划开皮肉,最后“砰“地砸进山沟时,他的视野已经泛红。
血从额角流进眼睛。林远看见染血的指尖在抽搐,几只蚂蚁正绕过他的手指继续搬运食物。剧痛渐渐变成麻木,他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正在变浅,眼皮子变得沉重,再也使不上力气。
“方今天下大乱。”
有个声音突然震得他颅骨发麻。这声音不像从耳朵传入,倒像是从他碎裂的肋骨间共鸣而生。垂死的视野里忽然涌出画面:赤地千里的焦土,吊在枯树上的腐尸,易子而食的妇人眼里跳动着绿火。
“予你天道。”
声音再响时,林远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金色篆文,那些笔画像活物般钻入血脉。垂死的身躯突然灌入暖流,折断的脊椎发出竹子拔节般的声响。他咳出一口淤血,发现血里游动着细小的金光。
周身场景变幻,让他头脑一阵眩晕。
“这是地府吗?”
林远猛然睁开眼,刺鼻的腐臭味直冲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干裂得像是被火灼烧过。
眼前的世界一片荒芜,焦黑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臭,有的则被野狗撕咬得支离破碎。几只昏鸦站在枯树上,发出嘶哑的啼叫,像是在嘲笑这人间地狱。
他低头看向自己,瞳孔骤然收缩这根本不是他原本的身体!他竟变成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孩童,瘦骨嶙峋,肋骨根根分明,仿佛随时会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肉。破烂的粗布衣勉强挂在身上,脚上连一双草鞋都没有,满是血泡和泥垢。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大叫,声音却稚嫩沙哑,像个真正的饥荒孩童。
慌乱间,他的手忽然碰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竟是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用朱砂写着三个字——《天一功》。
林远死死盯着这本书,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将书卷塞进腰间破烂的布条里,勉强固定住。
“得先找到活人……问清楚这是哪里。”
他咬牙站起身,双腿却因饥饿而发软,险些栽倒。他踉跄着向前走,避开那些腐烂的尸体和虎视眈眈的野狗,朝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炊烟走去。
每走一步,腹中便传来刀绞般的饥饿感。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既然那疑似是天道的家伙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还赐予他这本《天一功》,那他就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远处,似乎有马蹄声传来。林远眯起眼,隐约看见一队人影在尘土中前行。
他攥紧拳头,拖着虚弱的身躯,朝着那模糊的希望走去。
“陆大侠,这里就是我们捡到钱袋的地方,奇怪,那个人的尸体不见了?”
石桥上起了风,老头侧身挡在前头,破衣烂衫忽地鼓胀起来,像张千疮百孔的帆。他左手护着男子的后脑勺,右手攥着孩子腕子,攥得紧,却又不敢太紧,怕硌着那细骨头。
“星云,没事吧?”
“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老先生,你之前说,我的那位下人是被玄冥教之人所杀?”
“是的。”
老头点点头,今早,他带着这孩子路过石桥,正好看到十多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诡异面具,手持弯刀围攻一个农夫打扮的人,那人虽强,却被两个古怪的一男一女杀害。
等这些人离开后,他捡起那人的钱包,带着男孩去城里吃饭,不料却少了一文钱,正好碰到了这位陆大侠解围,一问之下,原来那人就是这位陆大侠的手下,而这位陆大侠,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陆佑劫!他背后的被蓝色布料包裹的巨大剑鞘,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泉宝剑!
“爹,我看就是他们偷了陆吉叔叔的钱袋。”
“林轩,不要胡说。玄冥教杀人无数,唉,老先生就此别过,我们走了。”
陆佑劫带着陆林轩离开,一路走至山上的竹林时,陆佑劫转过头,林轩一看是刚才的一老一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
老头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微微鞠躬:
“陆大侠,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有一事相求,还请陆大侠一定答应我,否则。”
“老先生快请起,佑劫不敢受此大礼。”
老头被扶起后,扑通一声又是跪倒在地。
“陆大侠,还请您收下这孩子为徒!”
“收徒?”
“拜师?”
陆林轩和李星云都傻了,
“我不拜。”
“你这个小乞丐,我爹收你是你的运气好,你还不愿意啦!”
“不愿意!臭丫头,我拜天拜地拜日月,就是不会拜你爹!”
两个孩子吵得不可开交,老头一时有些尴尬,却不敢多说什么。
“老先生,你认得玄冥教,也识得我陆家的纹路,所以,你二人必定不是寻常百姓,生逢乱世,有心学武以求自保本是平常之事。”
“是是是。”
“只是天下高手众多,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陆佑劫呢?”
“陆大侠,我。”
陆佑劫摇了摇头,
“只怕你感兴趣的并非我一介武夫,而是陆佑劫这三个字背后的传闻吧?”
老头身体一哆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老先生,功名富贵皆是尘土,这孩子已然脱离苦海,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可是他。”
“你若真的为他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也直说,我对他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老头听了这话,无奈叹息一声,转过头牵着李星云的手打算离开。
“咚!”
几人抬头望去,八个身穿全黑色护甲,衣服遮住半个的玄冥教众人肩上扛着一副棺材,棺材落地,陆佑劫心里警铃大作,只见一白衣女子,脸上不知是花了胭脂,还是和死人打交道导致,尽是一片惨白。
她手中抛出无数枚暗器,直取陆佑劫项上人头。
陆佑劫眼疾手快,抱起陆林轩,辗转腾挪之间全都躲开,暗器射在地上,周围的青草瞬间变暗。
“林轩,你没事吧?”
“爹,他们?”
陆佑劫转头一看,那老头护在名为李星云的男孩身前,后背插着三支暗器,无力的抱着李星云。
“好好,活下去。”
老头有气无力的说完这五个字后,闭上眼睛,身体从李星云的怀抱中滑落。
“谁让你替我挡的!谁让你挡!你怎么总是这样自作主张。”
李星云趴在他身上,声音一抽一抽起来,不争气的流下来泪水。
“白无常。”
“陆大侠,听闻你手里有一件宝贝,能不能让我看看?”
“陆击是你杀的?”
“还要杀你呢。”
白无常一声娇喝,五指并拢,一掌向陆佑劫杀来,只可惜,她虽然武功不弱,可陆佑劫的武功,更在她之上。二人的身影穿梭于竹林之间,白无常一掌扑空,陆佑劫一掌打在她的后背。
“你我相差太大,何不叫你那兄长一起现身呢?玄冥教黑白无常,不是向来形影不离的吗?”
“呵呵,这就不劳陆大侠费心了,我师哥他,另有任务。”
娇滴滴的声音引起了陆佑劫的注意力,身后,陆林轩安慰着李星云:
“你别哭了,你放心,我爹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不好,轩儿快跑!”
陆林轩刚刚转身,只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与那白无常一样装扮怪异,脑袋上还戴着一个长条帽子,似乎真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黑白无常。
他飞身袭来,直取陆林轩,脑海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急忙收手,闪到了一边。
“什么人!”
“啊,我,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躲在巨石之后的林远吓了一大跳,这诡异的打扮是在玩COSPALY吗?可是,这个男的刚刚飞了三米多高啊!自己这是到了哪里?看这些人的装扮,都像是古代人,难不成,这是在拍戏吗?不过,之前那些死人,野狗,还有这些古建筑也太逼真了吧。
“小孩?杀了便是!”
“我去,我真的是路过的!奶奶的,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就是打扰了你们拍戏吗,就要打死我!”
林远竖起胳膊抵挡,却不料黑无常这一掌距离他还有三寸的距离时,体内爆发出一股真气,只见黑无常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砸在了一块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