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碎的羁绊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时,林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绷带缠着的手臂隐隐作痛。苏晚晴站在病房外,望着熟睡的母亲,手中的硬盘仿佛有千斤重。简薇拿着父亲的研究资料走来,眼圈泛红:“你父亲是个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留下了扳倒沈氏的证据。”

苏晚晴的眼泪滴在硬盘上:“可我差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她想起和沈明川的交易,想起对林深的背叛,心如刀绞。这时,林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晚晴,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两人来到医院天台,晨风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林深从口袋里掏出半张照片——是李梦雨留下的那张。“沈明川年轻时的恋人,和你长得很像。”他顿了顿,“我查过,那个女人也是沈氏基因实验的受害者。”

苏晚晴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明川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她,为什么沈振国对她的出现表现出诡异的兴趣。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是他们弥补当年“失败品”的替代品。

“对不起。”苏晚晴低声说,“我不该瞒着你和沈明川交易。”

林深望着远处的城市,朝阳将高楼染成金色:“我理解你的选择,就像七年前你放弃交换生的机会。但我们是一个团队,以后别再一个人扛了。”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苏晚晴再也控制不住,痛哭着扑进他怀里。

另一边,陈宇在废墟中找到了沈明川的手机。解锁后,相册里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有李梦雨被跟踪的画面,有苏晚晴母亲病房的监控截图,还有一张偷拍的合影,林深、苏晚晴、简薇三人站在快递站前,照片下方写着:“清除名单”。

“老林!”陈宇冲进病房,“沈明川没死,他在策划更大的阴谋!”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十几辆黑色轿车包围了医院,沈振国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大厅,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我要带走苏晚晴,她母亲的后续治疗,只有我能提供。”

苏晚晴握紧林深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沈振国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晚晴身上:“你以为拿到数据就能扳倒我?别忘了,医院的氧气阀还在我手里。”他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病房里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林深挡在苏晚晴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沈振国将文件扔在地上,“苏晚晴跟我走,配合完成最后的基因实验,我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否则......”他按下按钮,苏晚晴母亲的监护仪发出长鸣。

“我跟你走!”苏晚晴挣脱林深的手,捡起地上的文件,“但你要保证,会继续治疗我母亲,还要放了所有人。”

“晚晴,别犯傻!”林深抓住她的手腕。

苏晚晴转身,眼中满是决绝:“这是我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她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最后看了眼林深,跟着沈振国走出医院。阳光照在她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