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阎老西算计，偷鸡不成

周凡在红星饭店的名气越来越大，日子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以前那个住在院角落里，谁都能踩一脚的受气包，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工资高，票据多，时不时还能从饭店带回些好东西，这让四合院里的某些人眼睛都快红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这人，算盘打得精，一辈子信奉“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眼瞅着周凡发达了，他那颗占便宜的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得不行。

这天，阎埠贵揣着两张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都快过期的电影票，笑眯眯地找到了周凡。

“哎呦，小周师傅在家呢？”阎埠贵一进门，眼睛就往周凡屋里瞟，想看看今天周凡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周凡正在收拾屋子，见阎埠贵进来，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三大爷有事？”

“嗨，也没啥大事。”阎埠贵搓着手，一副为周凡着想的模样，“这不是看你天天在饭店操劳，怪辛苦的嘛。我这儿正好有两张电影票，苏联的老片子，《列宁在十月》，教育意义深刻啊！想着你年轻，也该多接受接受革命教育，就给你送来了。”

说着，就把那两张边角都有些磨损的电影票往周凡手里塞。

周凡瞥了一眼那电影票，心里冷笑一声。这阎老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张破电影票，估计是他儿子闺女挑剩下的，拿来就想从自己这儿换好处。

他也不点破，顺手接过电影票：“那可真是谢谢三大爷了，让您费心。”

阎埠贵见周凡收了票，脸上笑容更盛，话锋一转，就提到了正题：“小周啊，你看哈，咱们院里，就数你厨艺最好。我呢，就好那口吃的。最近嘴里寡淡得很，就想尝尝那正宗的饭店菜。你能不能……抽空给三大爷我露两手？也不用太麻烦，就随便弄两个硬菜，比如那什么红烧肘子、糖醋鲤鱼之类的，让我老头子也解解馋。”

周凡心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用两张过期电影票就想换俩硬菜？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他故作沉吟道：“三大爷，您想吃好的，这没问题。不过这做菜嘛，得有好食材才行。我这儿平时也就自己随便吃点，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这肘子、鲤鱼，都得去供销社或者鸽子市碰运气，还不一定能买到新鲜的。”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马接口：“食材不成问题！小周师傅你只管说要什么，我保管给你弄来！保证新鲜！”他心想，只要周凡肯出手，自己花点钱买菜也值了，毕竟周凡的手艺在那儿摆着呢。

“那行。”周凡点点头，“既然三大爷您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您要是能弄到一只三斤左右的肥嫩肘子，再来一条一斤半以上的活蹦乱跳的鲤鱼，其他的葱姜蒜、油盐酱醋什么的，我这儿都有。等您食材备齐了，叫我一声，我保准给您做得漂漂亮亮的。”

阎埠贵一听大喜，连声应道：“好说好说！小周师傅你等着，我这就去张罗！”

说完，阎埠贵兴冲冲地走了。他琢磨着，这肘子和鱼虽然贵点，但能让周凡出手做两个大菜，怎么算都不亏。

接下来两天，阎埠贵为了这两道菜可是跑断了腿。供销社的肘子要肉票，还不是天天有。鸽子市的活鱼更是紧俏货，价格也不便宜。他好不容易东拼西凑，花了比平时高出不少的价钱，总算是把周凡点名要的肘子和鱼给弄到手了。

这天傍晚，阎埠贵提着沉甸甸的肘子和还在扑腾的鲤鱼，兴高采烈地来到周凡家。

“小周师傅！食材我可都给你备齐了！你看，这肘子，多肥！这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新鲜着呢！”阎埠贵献宝似的把东西递给周凡。

周凡接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三大爷您费心了。那您稍等，我这就开始收拾。”

阎埠贵搓着手，满怀期待地说道：“不急不急，小周师傅你慢慢来。我就在旁边看着，学习学习。”他心里盘算着，学会了周凡一两手，以后自己也能在家做大菜了。

周凡也不避讳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洗肘子、刮鱼鳞、去内脏……阎埠贵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想偷师，却发现周凡的手法看似简单，自己却怎么也记不住关键步骤。

等食材都初步处理好，周凡对阎埠贵说：“三大爷，这做菜啊，是个力气活，尤其是这烧肘子，得长时间看着火。我这小厨房家伙什也不全，火力也不够旺。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帮我看着点火，顺便帮我把这些配料给切一下？我好腾出手来专心给您做菜。”

阎埠贵一听，心想能帮上忙，还能近距离观摩，当然愿意。他撸起袖子：“没问题！小周师傅你尽管吩咐！”

于是，阎埠贵就在周凡的“指导”下，一会儿添柴，一会儿拉风箱，被灶膛的烟火熏得灰头土脸。周凡又递给他一堆葱姜蒜、萝卜白菜，让他切丝切片。阎埠贵平时在家哪干过这些细致活，切出来的东西不是粗就是断，歪歪扭扭不成样子，还差点切到手。

周凡也不说他，就让他继续“帮忙”。

等红烧肘子咕嘟咕嘟炖上半天，糖醋鲤鱼也炸好裹上芡汁，香气飘满了整个小屋，阎埠贵已经是累得腰酸背痛，满头大汗了。

周凡把两道菜装盘，色香味俱全，看得阎埠贵口水直流，也顾不上疲惫了。

“三大爷，菜好了，您尝尝？”周凡把筷子递给他。

阎埠贵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大块红烧肘子送进嘴里，顿时被那软糯咸香、肥而不腻的口感征服了。又尝了一口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适口，简直是人间美味！

“好吃！太好吃了！”阎埠贵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小周师傅，您这手艺，绝了！”

周凡笑了笑：“三大爷您喜欢就好。这菜啊，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参与一下，吃起来才更香。”

阎埠贵连连点头，光顾着吃了。等他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剔着牙，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又出钱又出力，结果就吃了两道菜。虽然菜是好吃，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周凡收拾着碗筷，状似无意地说道：“三大爷，您看这肘子和鱼，您花了多少钱买的啊？这手艺活儿，我也不跟您多要，您就看着给点辛苦费就成。”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本来以为周凡是义务劳动，最多就是搭点油盐酱醋，没想到还要收钱！

“这个……小周啊，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谈钱多伤感情啊……”阎埠贵开始打哈哈。

“三大爷，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周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又是出工又是出料（指调料和技术），您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您自己买食材花的钱，再加上我这点辛苦费，不多不多，您给个五块钱就成了。”

五块钱！阎埠贵差点跳起来！他买肘子和鱼就花了好几块，再加上这五块钱，这一顿饭下来，比去外面大饭店吃还贵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周凡给绕进去了！什么帮忙看火切配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苦力使了！周凡这是既用了他的食材，还让他白干了半天活，最后还要收他高价！

阎埠贵气得脸都绿了，想发作，但菜已经吃到肚子里了，周凡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他有苦说不出。

周围闻香而来的邻居，本来是想看看阎埠贵占了什么便宜，结果听了半天，都听明白了。一个个憋着笑，看着阎埠贵那副吃了大亏的憋屈模样，都觉得解气。

“三大爷，周师傅的手艺，值这个价！”

“就是，人家国营饭店的大师傅给你单独开小灶，五块钱算便宜的了！”

“阎老西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喽！”

阎埠贵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掏了五块钱给周凡。他提着吃剩下的半盘子菜（周凡特意“大方”地让他打包了点），灰溜溜地回了家。

这事儿很快就在四合院传开了，阎埠贵“算计不成反被算计，花高价吃顿饭还当苦力”的笑话，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阎老西也因此消停了好一阵子，再也不敢轻易打周凡的主意了。

“叮！宿主智斗三大爷阎埠贵，使其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四合院内声望微弱提升！奖励气运点x50，阎埠贵厌恶值+10（小惩大诫进度10%）！”

周凡听着系统的提示音，嘴角微微上扬。对付这些禽兽，就得用点手段，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